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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蘭‘哦’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左右這兒有本宮和敬妃她們看著,怡嬪與莞貴人,便去小廚房替皇后盯著補藥吧?!?/br> 流朱面色漲紅,這貴妃娘娘實在可恨,她家小主何時做過燒火丫頭這樣的活兒! 頌芝見著甄嬛身后的小宮女神色不對,陰陽怪氣道:“貴妃娘娘親得皇上賜了協理六宮的權利,如今不過是吩咐怡嬪與莞貴人為皇后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表表心意,怎么,兩位小主可是有難處?” 安陵容掩在袖中的手輕輕動了動,見年世蘭神色仍倨傲,面色瞧著卻有些不對,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嘴上仍道:“嬪妾等身為妃妾,自然該侍奉中宮。貴妃娘娘作為眾妃之首,娘娘您對皇后的心意自然是嬪妾等人比不過的,若是皇上和太后知道娘娘您為了照顧皇后娘娘不僅親自送來了藥材,又要盯著熬藥,還愿意親自服侍皇后娘娘喝藥,想來一定會大受感動的?!?/br> 大受感動?依她年世蘭的性子,何時會做這般曲意討好皇后那個不中用的老婦的事! 年世蘭深覺自己被冒犯了,正想站起來親自賞怡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一巴掌,卻猝不及防涌上一股嘔意,叫她難受得伏案干嘔起來。 原本想跟著主子好好教訓那些個不懂規矩之人的頌芝見了嚇壞了,狠狠瞪了仍跪在一邊抹眼淚的幾個小宮女一眼:“快去準備清茶!”一邊兒輕輕拍著年世蘭的背,見她實在難受,擔憂得都快哭出來了,“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貴妃不適,在場之人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未曾有一個主動上前關懷的,只得一個尚且未受過磋磨的淳常在在探頭探腦地看熱鬧,看了半晌又覺得這幅場景實在有些眼熟,便同安陵容道:“安jiejie,貴妃娘娘這是怎么了?我瞧著你懷弘珩和懷寧時也總愛吐,惠嬪jiejie懷成樂時也愛吐,貴妃娘娘也和你們一樣肚子里有小寶寶了嗎?” 她這話說得小聲,但在場之人俱都緊著心,她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了一愣。 年世蘭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和又楞又想笑的頌芝對上了眼:“本宮……” 有孕了嗎? 頌芝還來不及擦干凈眼淚,臉上便漫上了喜氣洋洋的笑:“娘娘,娘娘,您身子要緊,奴婢先扶著您回翊坤宮歇息吧?!?/br> 是了,皇后這老婦纏綿病榻多日,若是,若是她腹中真的有了孩子,沖撞著了可怎么好! 年世蘭強壓下那股不適,任由頌芝扶著大步走出了景仁宮。 看著主仆倆喜氣洋洋健步如飛的背影,淳常在又疑惑道:“有了小寶寶的人不是走路都要很小心嗎?怎么貴妃娘娘走得這般快,也不怕閃著腰?” 被貴妃疑似有孕的消息沖擊得有些怔愣的眾人聽著這話俱都笑了出來,甄嬛與安陵容對視一眼,也輕輕笑了笑。 托這個‘孩子’的福,左右她們是不用去做燒火丫頭了。 鐘粹宮 自景仁宮回來,又去存菊堂探望過眉莊與靜和之后,安陵容深覺今日遇著的事兒多了些,有些疲乏地躺在床上任由寶霜給她輕輕捶腿。 寶桑在一旁纏瓔珞,聽說翊坤宮如今燈火通明,上上下下都在忙著給那位貴妃娘娘熬安胎藥的事兒,不僅砸了咂嘴:“小主,華貴妃果真這般好命嗎?人生得美又得寵,娘家大哥還特別受皇上器重,若是這胎生下一個阿哥……” 那她們金尊玉貴的六阿哥就不再是皇帝心中的寶貝蛋了。 似乎看到未來六阿哥像四阿哥一般被人欺負場景的寶桑有些傷心地紅了眼眶。 安陵容見她還真情實意地擔心上了,雖不好與這丫頭透露太多,卻也不忍心見她難過,只道:“不會的?!?/br> “是了!”寶桑猛地站了起來,“奴婢要去寶華殿祈福,求貴妃娘娘這次生的是個小公主!” 這傻丫頭。 安陵容有些哭笑不得地躺回床上,年世蘭大抵是因著皇后宮中那股子陳腐氣息,這才出現嘔吐不適的癥狀。她給甄嬛敬妃她們都分了些香料蜜餌,捏在手帕里嗅一嗅便能解了那股子不適,左右貴妃娘娘瞧不上她這般小家子的做派,她便沒湊上去巴巴兒地給別人取笑自己的機會。 沒成想,倒是陰差陽錯叫那位貴妃娘娘空歡喜一場了。 想到明日太醫回來診脈時,年世蘭的神色,安陵容忍不住彎了彎唇。 年世蘭此時已經沒了那股子嘔吐不適的癥狀,她躺在墊著蓬松錦被的紫檀木刻聯珠團福架子床上,洗去了妝容的芙蓉面上既高興,又有些迷茫。 頌芝正好端了安胎藥過來,見靈芝紋粉彩水呈瓷碗中的安胎藥還冒著熱氣兒,此時溫度正好,便笑著道:“娘娘,奴婢替您試過了,溫溫的一點兒都不燙人。這個時候喝呀,藥效最好了?!?/br> 年世蘭盯著那碗安胎藥,半晌都沒說話,頌芝胳膊都舉酸了,想說話卻又不敢。 她是不是該和娘娘說蜜餞是早就備好了的,喝完藥吃些蜜餞便一點也不覺著苦了。 可娘娘往日一日幾碗坐胎藥也眼也不眨地喝了,也不是個怕苦的性子啊。 “頌芝,本宮有些怕?!?/br> 年世蘭突然開口,聲線不是她平日那般總是帶著倨傲的冷,而是帶著些疲乏。 “當年也是這般,我只是喝了一碗安胎藥,我的孩子就沒有了?!蹦晔捞m的手無意識地揪著榴花帶子錦被上的流蘇,“那是一個成了型的男孩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