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復這句，想了想問：“你今天是故意的嗎？”

    “什么？”

    “故意刺激之珩?！?/br>
    沈南嶼雖然沒有經驗，但不至于像今天這么急躁。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哪怕酒精上頭，他還是用了很多時間和耐心作準備。

    所以我猜，他是故意的。

    沉默很久，他說：

    “被你發現了?！?/br>
    “其實我沒有打算就那樣進去，我也怕弄傷你。就算傅之珩不出來阻止我，我也會停下?！?/br>
    “當時我猜他在門外，所以想賭一把?！?/br>
    “我想……只有讓他親眼看到，他才可能接受?！?/br>
    “對不起，可能嚇到你了?！?/br>
    我看著屏幕上的對話框，心情忽然很復雜。

    沈南嶼和傅之珩兩個人，一個心眼多，一個沒心眼，一個因為喜歡而想要獨占，一個因為愛而愿意妥協，很難說誰對誰錯。而拋開這些不談，無論和誰在一起，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陪伴和照顧、刺激和快慰、感動和浪漫，每一樣我都不愿意舍棄。

    最后我慢慢打了一行字，按下發送：“沒關系。早點睡?！?/br>
    放下手機，傅之珩剛好回來。

    他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沾了水的胸肌和腹肌線條清晰，像美術課上用的石膏像。

    見我看他，他扔下毛巾撲上床，抓起我的手親了親我的指尖，問：“寶貝怎么還不睡，在想什么？”

    “我在想……”

    面對著傅之珩，有些話反而比較容易說出口，我垂眼看著他，說：“我可以什么都要嗎？”

    憑借這么多年的默契，傅之珩很快明白我說的是什么。他捏著我的手指，想了想說：“如果我再自私一點，我會說不可以，你不能這么貪心。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無奈而寵溺，“你是我唯一最重要的寶貝，我的寶貝想要什么都可以?！?/br>
    第66章

    因為疲倦我睡了很久，第二天上午醒來時沈南嶼已經不在了。

    “他上午有課，我讓司機送他回學校了?！备抵裾f，“看你還在睡，就沒有讓他吵你?！?/br>
    “喔……”我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看到兩個小時前沈南嶼發的消息：

    “我先回學校啦?！?/br>
    我回了個“好”字，放下手機，后知后覺感到腰和腿一陣酸軟，于是沒忍住輕抽了一口氣。

    “怎么了，不舒服嗎？”傅之珩敏銳地注意到我的小動作，大手握住我的小腿揉了揉，被他一碰，剛才那口氣變成半是痛苦半是酥麻的喘息，重新泄露到空氣里。

    傅之珩動作一頓，嘆氣道：“寶寶，你別發出這種聲音……”

    比起這個……

    “你不要這么叫我?！蔽艺f。

    “為什么？”傅之珩不解。

    “很奇怪?！?/br>
    “一點都不……”傅之珩說著，看到我的表情，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我盡量?！?/br>
    我對他的忍讓已經從寶貝到了老婆，這次同意了“寶寶”，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

    我把腿抽回來，自己隨便揉了幾下，問：“你不去上班嗎？”

    “不去?！备抵裾f，“你在家，我哪有心思上班?！?/br>
    伯父出院后傅之珩沒有了必須去公司的理由，而他的本職工作也不太需要他每天守在辦公室。我點點頭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一場大雨帶走了城市的秋天，氣溫驟降，路邊的樹掉光了葉子，站在樓上往下看，平時在草坪里撒歡的兩只小狗各自穿上了色彩明亮的小衣服，看起來滑稽又可愛。

    小的那只白色博美穿著粉色馬甲，圍著大一點的那只法斗轉圈，像一團滾來滾去的毛線球。我站在落地窗邊看了很久，直到它們的主人各自帶它們回家。

    沒注意傅之珩什么時候過來的，從身后抱住我，順便給我披上一條毯子，說：“降溫了?！?/br>
    “不冷?！蔽艺f。

    他掰著我的肩把我轉過來，說：“又在看小狗。有我還不夠嗎？”

    “你又不是……”

    “我可以是?！彼p輕咬了一下我的鼻尖，“汪?！?/br>
    我愣了一下，又無奈又好笑，“你幾歲了？”

    “二十八歲?！备抵裢兄业拇笸劝盐冶饋?，讓我坐在他手臂上，“身強體壯，精力旺盛，至少還能再用三十年?！?/br>
    “？”我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發現下面有什么東西頂著我，“你胡說什么?！?/br>
    “沒胡說?！备抵竦氖猪樦业难澭M去，故意壓低聲音：“讓我看看小小鷺休息好了沒?！?/br>
    ……

    我就知道，他沒有看起來那么大度。

    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愈發肆無忌憚，說了很多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下流話，我一邊恨不得捂住耳朵，一邊又誠實地做出令人羞恥的反應。

    中間休息的時候，傅之珩接了一個電話。

    “忙什么呢？”周航的大嗓門從聽筒里傳出來，“打了好幾個不接?！?/br>
    傅之珩跪在床尾，歪頭把手機夾在肩上，咬開一只安全.套，邊戴邊看了我一眼，低聲笑笑說：“忙著給小王子當狗?！?/br>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還沒碰我就讓我腰下一軟，像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化開。

    “……靠，”電話那邊周航暗罵一聲，“膩不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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