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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韓也察覺到了,立刻把手按在葉溏的額頭上。 于是秦韓的臉更黑了,這溫度怕是要燒死人的。 秦韓立刻給雷醫生打電話,雷醫生是秦家的私人醫生,不管什么時間都是隨叫隨到。 可是很不湊巧,雷醫生因為有事在外地,建議秦韓先測一下溫度,如果高于三十九度就立刻送醫院,低于三十九度可以在家觀察,采用物理降溫和喂食藥物的方式。 還好家里有醫藥箱,秦韓找了體溫計來給葉溏測體溫,因為要在胳肢窩底下夾幾分鐘,秦韓只好先等著。 此時的葉溏已經稍微有了一點意識,剛才秦韓手腳太重,量個體溫都把他翻來覆去地折騰。 五分鐘后秦韓把溫度計抽出來,看了半天才把溫度計給看懂,于是又打了個電話給雷醫生,“喂老雷,三十八度五?!?/br> 雷醫生是個三十歲的年輕帥小伙,不過被秦韓喊了這么多年“老葉”倒早就已經習慣了。 雷醫生在電話里細心地指導起來,“冰箱里有冰塊嗎,用毛巾包好敷在額頭上,找找醫藥箱里有沒有消炎痛栓肛塞,我記得上次給你備了幾個?!?/br> 秦韓一邊翻醫藥箱一邊問:“什么塞?” “肛塞?!?/br> “肛塞……”秦韓重復了一遍,反應過來后差點扔了手機,“艸!往哪捅的???” 秦韓當然知道,只是完全出于一種震驚,沒想到還要用上這玩意兒。 “當然是往肛-門里捅,否則怎么能叫‘肛’塞,這個是退燒最好最快的辦法?!?/br> 醫藥箱里果真有雷醫生說的那個肛塞,秦韓看了說明書再加上雷醫生的講解,瞬間就有種把葉溏直接送醫院的想法。 秦韓再打電話的時候,床上的葉溏心情也是極其復雜。 他雖然發著燒,而且燒得還不低,但是意識也不是完全沒有,至少聽得見也聽得懂秦韓剛才的話。 本來就在發燙的臉,現在變得越發燙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就算漲得滿臉通紅了,也不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 雷醫生那邊似乎還在忙,先掛了電話,讓秦韓按他的方法做。 葉溏看見秦韓走出臥室,隔了一會兒戴了雙綠色的橡膠手套進來,那是洗碗用的手套。 葉溏真是既想笑又想哭,巴不得立刻就跳起來大喊一聲“我好了我沒事了!” 可是該面對的怎么也躲不掉,對于葉溏和秦韓來說都一樣。 直到秦韓走到床邊,兩只手刷地一下扒掉他的褲子,葉溏都還在持續裝“死”,他實在沒臉這時候清醒過來。 其實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能看的早就已經互相看過了,連葉溏左邊屁股上有塊胎記,秦韓右邊大腿內側有顆痣,兩個人都一清二楚。 秦韓把塞子剪開,另一只手按在葉溏的屁股上。 軟軟的,觸感相當不錯,而且還挺滑,就像小孩子的皮膚一樣,葉溏雖然瘦,不過全身上下多余的rou似乎都集中在了屁股上。 第21章 疼什么疼 這下葉溏再也裝不下去了,沒臉就沒臉吧,總比就這樣讓秦韓戳進去來得好。 “秦韓!”葉溏抓住秦韓按在自己屁股上的手,頂著通紅的臉喊道,“我好了!” 秦韓看了一眼葉溏,勾起一邊嘴角笑了一聲,知道他是不好意思,畢竟這臉紅得可完全不像是好了的樣子。 秦韓不管不顧,把葉溏的手朝旁邊一甩,然后把塞子朝葉塘的屁股縫里懟。 感覺到有什么又硬又涼的東西接觸到了皮膚,葉溏特別害怕,把頭整個埋進枕頭里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疼……” “疼什么疼,我還沒進去?!?/br> 這虎狼之詞把葉溏羞得真想找個縫鉆進去,他覺得自己今后真的沒臉面對秦韓了,可能每次一看到秦韓的臉,就會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 秦韓的力氣很大,而且絲毫不溫柔,把葉溏按在床上的樣子,大概就跟菜市場的屠夫把豬按在地上的樣子差不多。 葉溏覺得特別疼,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只是有一陣不適感,真正讓他疼的是秦韓不知輕重的動作。 自己身上本來就沒幾兩rou,被秦韓這里掐那里按,仿佛骨頭都在痛。 擠完了塞子里的藥液,秦韓把塞子連同手套一起扔進了垃圾桶,朝床上的葉溏揚了揚下巴,“行了,弄完了,別哼哼唧唧的,這能有多疼?!?/br> 葉溏沒有說話,臉還是埋進被子里,朝旁邊摸了摸,抓住了一邊被子角,然后拽過來朝自己身上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這一刻葉溏好像都忘了,這是在秦韓的房間。 秦韓隔著被子拍了拍葉溏,“我走了,你就別去上課了,我去找你教授請個假,中午再給你點個外賣?!?/br> 葉溏在被子里悶悶地嗯了一聲,然后就聽見秦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到確認秦韓真的已經走了,葉溏才慢慢從被子里冒出頭來。 這房間的溫度對于葉溏來說稍微冷了一點,因為秦韓比起普通人來說不怎么怕冷,即使大冬天的也能只穿個褲衩在客廳里溜達,所以秦韓的臥室里從來也不開暖氣空調。 明明知道葉溏生病了,走之前也不知道開個暖風,并不是秦韓不夠貼心,只是因為躺著的那個人不是倪舒蔓,否則他肯定寸步不離地守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