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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是心非,心想,你倒是玩的好一手以退為進。 。 兩人好不容易繞過滿路水坑,沾著腳走到活動中心門口,恍然發現手里那一大串鑰匙因為標簽多年未換字跡模糊不清,根本分不清哪一把是活動中心大門的。 仉星航看著那不下三十把的庫門鑰匙,問:“哥,怎么辦?” “涼拌?!比罘加晏а垲┧?,不知道這alpha是什么沒節cao的屬性,年齡還沒摸清就開始叫哥。拿傘的手往前一懟,示意他撐著,轉身去從最邊緣拎出一把捅進鎖孔?!斑€能怎么辦,一把一把試唄?!?/br> 仉星航超他傾斜撐傘,視線穿過肩頭,端詳那雙開門的手——指骨纖長,節節分明,指腹染了鑰匙上的金屬薄光。 每個人或輕或重都有一個或多個戀癖,戀聲、戀貌、戀性……仉星航也不例外,他迷戀好看的手,甚至覺著這比一個人的臉更具有觀賞性。 活動中心的鑰匙常用,阮芳雨挑磨損嚴重的試,試到第四把門就開了。 。 運動場前兩年剛翻新過,因為從前下雨積水又往上墊了兩層,旁邊活動中心的窗戶在建校時開的很低,運動場一抬,一半被埋進土里。這里本就難見天日,又逢連日陰雨,腐爛霉味在破舊的球類和浸了汗水運動墊中蘊蘊彌漫,釀出了一股沖鼻的酸餿味。 “我去——”阮芳雨被這股上頭的味道差點頂出去?!坝姓l把剩飯扔在這里爛了嗎!” 燈壞了,地上一片狼藉。他沾著腳去開對面窗透氣,斜風細雨順著窗棱掃進。阮芳雨扭過頭去角落架子上翻箱倒柜尋找校服。 “那個誰——”他頭也不抬?!霸陂T口傻愣著干什么,帶手機了吧,我不給你記過。拿出來給我開個手電筒?!?/br> 仉星航站在門口,聽從吩咐地從衛衣兜里掏出手機。 一陣強光刺在臉上,阮芳雨抬手朝光源擋,白光穿透五指指縫,邊緣就成了半透明的粉?!澳闵当茊?,我讓你照架子你照我干什么?” 站在門口的仉星航似笑非笑,光一挪,落在阮芳雨面前的架子上。天陰沉的仿佛要塌,暴雨傾盆潑下。儲物室內靜的出奇,模糊影子站在架前,映在昏暗不明的瞳孔中,禹禹翻騰著面前箱子。 。 校服只剩一套了,被塑料袋包著,是新的。阮芳雨叢箱子底挖出,湊近袋口聞了聞,竟然還沒腌透。他扯出上衣?!柏搿?/br> 仉星航不知何時悄無聲息來到阮芳雨身后,抬起手,在他轉身剎那猛將人推向架子。上方堆積的發了霉的盒子跟排球霎時轟隆隆掉了下來散落一地,兩聲錯亂腳步聲過,仉星航利落把阮芳雨摁在對面,掌心下骨骼摩擦出呻吟。 阮芳雨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暴雨滂沱,腦中閃過幾幀光怪陸離的畫面——潮濕、溫熱的血流過脖頸……腐爛的味道順著鼻腔滑進肺里,如蛆附骨,攪弄的胃中天翻地覆,連同那些被封存的,昏暗如死的記憶一起…… 。 仉星航拿著手機,強光直照他的眼睛,他欣賞那顆驚恐瞳仁邊緣散出的那一圈漂亮的琥珀色光暈,終于得償所愿握住阮芳雨垂在身側發顫的手。 他從不避諱自己變態的欲望和喜好。 “阮哥,為什么你的性別是beta?可我記得你的信息素是綠茶?!?/br> -------------------- 阮崽是個omega,劣性omega,因為心理陰影所以一直裝beta。對了,這個字“仉”讀zhang,三聲o(*////▽////*)q 第4章 我們來日方長 阮芳雨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三年前的雨夜,經過漆黑巷子時動了惻隱之心,把那條喪家之犬撿回了家。那是條瘋狗,當夜上演了一場恩將仇報的大戲,悶不作聲進門,發了狠撕咬他腺體,血rou模糊,腥氣撲鼻。 那夜過后,阮芳雨的后頸多了一個無法磨滅的傷疤,他再也不愿承認自己是個Omega。 “是你……”巨大的回憶和傷痛沖擊過后,阮芳雨不知是憤恨還是激動,渾身開始顫抖,他盯緊仉星航那雙譏誚笑眼,經年夢魘癡纏,讓他背負陰影活了三年的始作俑者,如今正握著他的手,以勝利者的姿態炫耀。 仉星航瞇起眼睛,極輕笑了,在阮芳雨即將暴起之際握住他青筋隆起的小臂摁在胸口,木架再次被撞的轟隆響,他強勢又利落把人翻了個面禁錮在身體和架子之間,左腿一頂,直接抵在阮芳雨兩腿間讓他再無可逃。 優質Alpha強大壓迫瞬間將阮芳雨擊潰,那是一種說不出味道的信息素,泛著濃重苦味。此去經年,他一瞬間又好似回到那鮮血淋漓的一夜。生理壓制從出生那一刻就決定孰強孰弱。阮芳雨無法改變自己的本能,但歷久彌新的憎恨讓他無法屈服,多少個午夜輪回,他從噩夢中驚醒,夢到自己被人咬著后頸強迫給了標記。 如今這個魔鬼竟然又找上他,Alpha和Omega強大體能差距讓阮芳雨再次嘗到受制于人和任人宰割的滋味,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骨骼在掙扎和鎮壓間發出不和諧的咯吱聲,手腕在反抗中幾近脫臼。 仉星航無視他自殘一樣的掙扎,再次往前一進,兩人身體上下交疊緊緊貼在一起,中間只隔著彼此間的衣服。他指尖勾下阮芳雨衣領,流暢頸線間,當年咬下的傷痕已經變暗,猙獰的增生破壞了原本應漂亮的美人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