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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廚藝不必多說,齊然吃慣了的,連清淡簡單的面食都能做得格外美味。 但不是很舒服的齊驕驕就是要搞事。 他吃了七分飽后,就開始挑剔碗上雕刻的花紋不好看,湯匙太小,蔥花切的太細,賀遠章好脾氣地一句句應了,又挑起面喂到他嘴邊。 齊然吃了一口,忽然看到湯面里浮出一角的生姜片,就像抓到把柄一樣理直氣壯地鬧了起來,你竟然放生姜!我最討厭生姜了你都不知道,你肯定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賀遠章無奈地蹙了下眉,過了會把碗筷放下,問他,吃飽了是不是? 齊然看了看他,似乎還要據理力爭,你放生姜 可是聲音倒不是那么理直氣壯了。 賀遠章哪還看不出來他一直在故意找事,見人精神那么好,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吻沒有技巧,依然是溫柔的,纏綿悱惻,卻在無聲無息中滲透進不屬于自己的領地。 過于綿長的親吻讓齊然喘不過氣。 他試圖把這個趁虛而入的壞男人踢下床,但賀遠章看著清瘦,腰身力量卻很穩,齊然踹了兩下竟然沒踹動。 他氣惱地在他舌尖咬了一口。 鐵銹味在唇間蔓延開。 賀遠章見狀,只好松開了青年,安撫似地親了親他的眉心。 齊然不看他,把被子一卷背對著男人。 渾身上下充斥著離我遠點的氣息。 賀遠章失笑,但怕真把人惹惱了,用手壓了壓唇邊的弧度,收拾了碗筷出去。 齊然在床上躺得無聊,也不想打游戲,打開手機不知道干什么,就掀開被子下了床。 賀遠章正在料理臺洗碗。 他的煙灰色西裝脫在沙發上,肩寬腰窄,襯衫袖子挽起些許,露出骨節分明的腕骨,修長的手指捏著瓷碗在水下沖洗,一時竟分不出是哪個是瓷器。 齊然悄無聲息地靠近過去,還沒蒙住他的眼睛,賀遠章就先一步喚道,驕驕。 齊然手伸到一半被人打斷了,不高興得很,沒意思 賀遠章把碗放好,側過頭看了看他,含笑道,那再來一次?我一定好好配合。 齊然才不理會,用余光掃他一眼,就要轉身往回走。 賀遠章伸手拉他,才發覺他沒穿鞋。 他輕輕皺了下眉,怎么赤著腳? 齊然心虛地眨了下眼。 自從在臥室鋪了地毯,他赤著腳踩習慣了,先前出來也就忘了穿。 賀遠章看到他的小表情心下了然,把人抱起來放在了料理臺上,不要貪涼,你還生著病,要注意點。 口吻溫柔而耐心,滿是關懷的哄勸。 齊然本來還想再叛逆一會,這會臉上也露出一個笑。 賀遠章扶住他的腰,親了親他的臉頰,是不是白天睡太久,現在睡不著了? 齊然昂了一聲,靠在他肩膀上,好無聊。 賀遠章撫著他的頭發,輕柔的,一下又一下,需要我履行男朋友的義務嗎? 齊然微微一怔,抬頭對上賀遠章玩笑的目光,把頭埋在他脖頸上蹭了蹭,賀叔叔,你也變壞了。 賀遠章卻是莞爾,所以,現在是需要我的時候嗎? 齊然沒有回答,咬住了男人的喉結。 ** 直到后半夜,臥室的燈才熄了。 賀遠章從背后抱著他,靜靜地注視著齊然在手機上和別人聊天。 齊然也沒有避諱,遠程折騰了容郁一番,才退出聊天框,給同樣反省認錯的沈厭和江盛回了個貓貓皺眉的表情。 賀遠章無意間瞥見底下一個人名,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經意地問,下周六白家老太爺的壽宴,你去嗎? 齊然手指一頓,關了手機屏幕。 他轉過身,語氣平平淡淡,mama要去的話,我應該就會去,賀叔叔去嗎? 賀遠章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摟在青年腰間的手臂不由收緊了一下,言簡意賅道:去。 齊然從他的動作里看明白了方才那一問的意思,促狹地笑了一聲,賀叔叔,你晚上下的面是不是醋放多了? 賀遠章原本還有些心思,聽到這話倒是笑了,笑過之后想起自己的話,又覺得實在是不成體統,他垂下眼,親了親齊然的額頭,小壞蛋。 齊然挑了挑眉,細長漂亮的手指往下摸索,找到自己的目標把人逼得壓不住低吟,才勾著唇笑了。 這才叫壞呢。 不過說到這里,齊然也忽然想起來之前的陰差陽錯,我還沒有問過,為什么賀叔叔那天也戴了眼鏡? 作者有話說: 驕驕:你怎么穿著品如的衣服? 你們不會猜CDE我猜到了,不過沒想到還有蠻多惦記哥哥的誒,別著急,一個一個搞。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灰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山有槐 20瓶;晉江文學城 10瓶;牛頓的榴蓮樹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