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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不是真要把自家乖崽惹惱, 見好就收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她說著, 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齊然: 齊然對她發起了死亡凝視。 溫瀾無奈地收了笑容, 洗了手走過來, 拿手帕輕柔地給他擦干凈臉, 別不高興了, 反正也沒有別人看到 她不說這個還好, 一提這個齊然就想起在老父親和齊琛面前丟的臉, 整個人已經在惱羞成怒的邊緣。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溫瀾難得看他這么氣呼呼的模樣,捏了捏他的臉, 笑道:真生mama的氣了? 齊然哼了一聲,挪開眼。 好了好了, 溫瀾自知理虧,讓了一步, 讓你元旦就進公司好不好? 齊然聽她這么說, 臉色好看了點, 抬起眼看她一下, 懷疑道:真的? 溫瀾見自己不過一次玩笑就失掉了在齊然那里的信譽,失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她想了想,又說:不過最近空閑的時候,叫哥哥帶你了解一下公司狀況,省得到時候兩眼一抹黑。 這是正事,齊然雖然不愿意搭理齊琛,卻也知道只能應承下來,他矜持地點了下頭,然后趁溫瀾不注意,把偷偷沾了面粉的手指她頭上蹭了一下。 溫瀾還沒反應過來,齊然已經笑著跑遠了。 她伸手一摸,看著指尖的白沫,無奈地笑了。 ** 溫瀾答應的事就從沒有食言過,她言出必行,前腳答應了齊然的要求,又見自家乖崽罕見地有了事業心,當天就和齊弘山商量好,讓齊琛周末的時候帶一帶他。 齊琛當然不會推辭,從齊然住在外面開始,他們難得能見上一面,每次身邊也有旁人,鬧得不甚愉快,有了這樣名正言順的機會怎么可能會往外推? 他甚至要來了齊然的課程表,每周沒課的那一天半就來學校接他去公司。 齊然致力于搶走他手里的權柄,倒也還興致勃勃,但江盛就覺得自己最近很水逆了。 先是被沈厭占掉了將近一半的時間,這也就算了,真要算起來他還是從沈厭手里撬走的人呢,但這莫名其妙地又被砍掉一半,他撞見齊琛的時候就不是那么高興了。 對著車里的人,江盛抱著雙臂,嘲諷值全開,喲,這不是大名鼎鼎,舍己為人的齊總嗎?給自家公司辛辛苦苦干了好幾年,怎么一點股份也沒撈到,還得給人當司機啊? 齊琛側過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瞬。 那一眼沒什么情緒,卻叫人仿佛有凝望深淵之感,我和驕驕的事情,容不得你置喙。 江盛也不是在隊伍里白待的,雖然沒出去執行過什么高危任務,但那種生死一線的直覺卻鍛煉出來了。 他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一種毛骨悚然,仿佛眼前是不可觸碰的禁忌的感覺,忌憚地看了齊琛一眼,惱怒就后知后覺地涌上頭了。 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 要不是他這段時間足夠了解齊然和齊家的情況,恐怕真的要懷疑他和齊然是多么特殊的關系,但齊然的態度明擺了是不待見他,更別說兄友弟恭有多么和睦了。 江盛一抬眉,不屑地嗤了一聲,我看不見得吧。 有些人上趕著討嫌,還以為自己很討人喜歡,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齊琛淡淡地看著他。 江盛都做好了和他打一架的準備,他早就看這張道貌岸然的臉不順眼了,但奇怪的是,齊琛沒有動,沒有生氣,也沒有開口,只是用一種微妙的眼神注視著他。 電光火石間,江盛猛地反應過來,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齊然背著包,在樹下不知站了多久。 江盛緊張地吞咽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小奶狗人設究竟崩塌了多少,他擠出一抹笑,齊然...... 齊然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和齊琛對視。 打擊了情敵,男人卻沒有露出什么喜色,他還是那副沉穩的,運籌帷幄的模樣,我說過,他不是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那副樣子。 哦,齊然無所謂地應了一聲,那又怎么樣?需要我送你一面慧眼識人火眼金睛的錦旗嗎? 齊琛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怔了一下。 齊然卻不再看他,朝江盛招了招手。 江盛巴巴地跑了上來。 齊然扯著他的衣領把人拉近,在臉上親了一口,回來收拾你。 江盛沒想到人設都崩塌了還有這樣甜蜜的懲罰,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半點沒有先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齊然看得心情好了一點,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走上前,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經歷了這么一遭,齊琛的臉色也只微微地變了一瞬,齊然看在眼里,逐漸有了新的想法。 他一邊展露出了驚人的學習速度和商業頭腦,一邊毫不避諱地在齊琛面前和其他人親密,但齊琛始終沒有任何舉動,好像并不在意手中的權利被奪走,甚至還對他的聰慧感到了欣慰。 齊然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正煩著的時候,不長記性的容郁又到他面前找存在感了。 正臨一年一度的平安夜,各社團熱熱鬧鬧地準備了活動,齊然原本什么社團也沒加,但江盛是散打社的社長,拉著齊然去參加了兩次活動,也算半個社團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