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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齊琛所說, 他家老頭強制他住校不許走讀,雖然他總是夜不歸宿, 但學校的宿位還是保存著的。 那是兩人寢的宿舍,上床下桌, 還配有一個陽臺一個洗手間。 不過江盛常年不在, 他的室友也常年不住, 兩個人就只有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在這個宿舍碰過一面, 之后都大多空著房間。 于是江盛就放心大膽地開啟了新篇章。 這次是一個經典某花卉網狗血戲碼。 暗戀竹馬多年的體育生在兩人成為室友日夜相對后,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感情偷竊了竹馬的貼身衣物,在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活動時被竹馬當場抓包。 人高馬大的體育生素來兇神惡煞,不可一世,但被發現時卻衣不蔽體,緊實的胸肌一顫一顫,滿臉通紅縮在床角。 這極大地取悅了竹馬。 他一貫是被人喜愛著的,因而對體育生的情感接受良好,心里還傲慢地生出了一點暴虐欲。 原來你喜歡我啊青年笑容惡劣,玩味的目光一寸寸巡視過自己的領地,嗤了一聲。 那就打個標記好了 青年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本就對他沒有半點抵抗力的體育生一身鍛煉有素的肌rou都仿佛成了沒用的擺設,只能任人擺布。 無論竹馬提出多么過分的要求,他也只能潮紅著臉聽從。 本就涉獵過小眾圈子的竹馬難得遇上一個體力好,怎么弄也不會壞,甚至還能給他遞趁手工具的玩具,見獵心喜,許多聽說過卻從沒玩過的手段都在他身上一一施展。 結束的時候,天邊已經擦黑了。 兩人不知不覺消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 江盛身上的禁錮被解開以后,一時沒能站起來,跪倒在墻邊。 從背后看,他身上青紫紅腫,狼狽極了。 齊然難得生了點愧疚心。 他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玩得是有一點點過分了。 但江盛緩過那一陣,酸痛的臀部肌rou帶動腿肌繃緊發力,還是站了起來。 他看到齊然的神情,故意揚眉一笑,很是得意張揚的樣子,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齊然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一挑八,江盛眉飛色舞地拍了拍胸膛,我體力很好嗷! 齊然簡直要被他的蠢樣逗笑。 他忍不住給了江盛一個暴栗,敲完又覺得好笑,摸了摸他的頭發,痛不痛? 江盛見他笑了出來,心里提著的大石落了下來,他摸了摸耳朵,笑得很開心,你吹吹就好了。 齊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再sao打斷腿。 江盛嬉皮笑臉地湊過去親他,齊然看在他一身狼藉的份上,蜻蜓點水地回應了下,然后把人推進了浴室洗澡。 門被合上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 然后,容郁就看見了幾米之外的齊然被風吹起的發絲,那張俊秀的臉上寸寸凝結的冰霜。 那是與在江盛面前輕松的模樣完全不同的,冷冽如霜雪,冰冷的眸子看過來時比劍刃更銳利。 這般凜冽的姿態讓容郁一時忘了躲閃,直直地撞上了他的目光。 很難用言語去形容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就好像在這一瞬間,世界靜止,如潮水般褪去了所有顏色,黑白模糊的場景里,只有那雙總是含情帶笑卻對他無比冷漠的桃花眼。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失神地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仿佛想從里面找到一點什么。 齊然的聲音傳了過來,看夠了嗎? 容郁為自己先前一瞬的晃神感到惱怒,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蓬勃怒意,你以為我想看? 他一把推開陽臺門,走了出來,不知檢點,朝秦暮楚,誰允許你在我的寢室亂搞了! 齊然微微一愣,這是你的宿舍? 容郁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不然呢? 他說著,忽然意識到什么,不會吧,江二都沒和你說過我和他是室友嗎? 少年那雙清澈的狐貍眼露出了出離的憤怒,好啊,一個兩個都沒把我放在眼里,沈厭也就算了,江二 他說著似乎就想沖進浴室找江盛算賬,齊然扯著衛衣后領把人拽了回來。 他食指豎在唇邊,小聲點。 憤怒的容郁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用腦袋往后撞開他的手,憑什么要小聲,你怕江二聽到?可這是我的宿舍,我難道都不能自由說話了? 他越說越生氣,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會這么的生氣,還是你以為我也是沈厭江二那種蠢貨,被你玩得團團轉,什么都聽你的? 齊然方才緩和的臉色冷了下來,他扯了下唇,你當然不是。 容郁看到他冷臉,不僅不害怕,甚至還高興了起來,他湊到齊然眼前,面上的惱怒一掃而空,齊然,你生氣了? 少年纖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看起來天真燦爛,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笑容愈發璀璨,那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吧。 他說完,也不等齊然回答就點開了相機,播放了一段地點和主人公都十分讓人熟悉的視頻。 齊然只看了一眼,那張本就冷清的臉上覆上一層厚重的寒霜,你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