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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齊然用力地閉了下眼,好。 聽筒里傳來斷斷續續的英文廣播聲,溫瀾再一次細細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便掛斷了電話。 齊然握著手機,聽見自己在意識深處格外冷硬的聲音,出來。 系統抖了一下,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抱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歪? 齊然沒理會它的賣萌,怎么回事? 什,什么?系統試圖裝傻。 齊然心煩意亂,沒有耐心和它多說,直接道:原主的父母。 系統知道是逃不過這件事了,但它早就與上頭暗通曲款,倒也不是毫無準備,只是巧合。 它說著早就背誦好的理由,這么多個世界,宿主應該有察覺到,你身邊許多人或多或少都與原世界有相似之處,只是這一次,碰巧是父母。 齊然怔了一下,聲音平靜下來,為什么? 因為這些世界本就是根據宿主原世界投影生成的,宿主應該還記得我最開始講過的東西,系統停頓了片刻,給予齊然時間去回憶,這些世界同樣是小說,但它們是基于原書進行的二次創作,與原書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沒有相似之處才不正常。 齊然捻了捻指腹,不動聲色地問,可我與齊然們的性格并不相同,身邊親近的人為什么感覺不出來? 系統沒有察覺到他的試探,解釋道:小說世界也是有階級劃分的,并非每個世界都能自動運轉。而宿主進入的這些世界,都是在宿主進入之后才活過來的。 它想了想,換了種簡單的說法:也就是說,他們認識的,熟悉的都是宿主,只是初始好感度高低不同。 齊然聽完,忽然牽起唇角,笑了一下。 他問:我的權限夠了嗎? 系統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它撓了撓頭,還是想不明白這與方才講的有什么關聯,權限?什么權限 齊然平靜地打斷了他:或許你忘了,在第一個世界結束時,我問過相似的問題。 那時我收到了權限不足的警告,而你受到了懲罰,但是現在,你卻可以暢所欲言,把這許多不應當被普通任務者知曉的事情告訴我。 他說著,條理愈發清晰,也愈發冷靜,你剛才的驚訝不是作假,那意味著有什么東西,或是什么人打破了常規,導致我的權限不再擁有限制。 光團呆住了。 它一時忘記收住觸手,把自己絆了一跤,pia嘰一下摔倒在地上。 不過臉著地的疼痛讓它找回了一點理智,系統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宿主你在說什么啊? 齊然笑了笑,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他收回神,面色溫和,不再尋找答案。 系統小心地舒了一口氣,卻并不知道,在這一瞬間,它已經失去了珍貴的,來之不易的,那一點信任。 ** 晚上八點,齊然接到齊父電話的時候,齊琛正坐在床邊給他削蘋果。 或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圓潤飽滿的蘋果硬是被他摧殘成了棱角分明的多面體。 齊琛看到自己的成果也怔了一下,那張沉肅的臉上甚至能瞧出一點不知所措。 齊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嘲笑的弧度。 他也不在意齊琛看到沒有,悠悠然收回視線,繼續和父親說話,自然也就沒能看見,在這之后,齊琛手上生疏的動作一頓,很快便削出了一個漂亮的蘋果。 待齊然打完電話,他已經把蘋果切成了均勻的小塊,叉起一塊遞到他的唇邊。 齊然瞧了他一眼,恩賜似地垂眸咬住了蘋果。 齊琛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托著小碗的手微微收緊,但面上沒有一絲變化,繃著張臉又叉了一小塊蘋果。 齊然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偏過頭,懶洋洋地撩起眼皮,正視著男人。 或許是因為大病初愈,青年面色蒼白,目光也談不上銳利,只是帶著淡淡的審視。 可這樣并不鋒利的視線卻讓齊琛渾身上下的肌rou悄然繃緊。 哥齊然音發到一半,不知怎么格外討厭這個稱呼,蹙了下眉,算了,反正我也沒這樣叫過你。 齊琛,他漫不經心地叫了聲他的名字,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他拖長了音調,目光掃過眼前的蘋果,是什么意思? 齊琛按下心底的失望,平和地說:你生病了。 嗯?齊然側了側頭。 這是他困惑時習慣性的小動作,不熟悉的人,是察覺不到的。 齊琛心里的酸楚又軟成一片,他想要摸摸齊然,卻也知道自己得循序漸進,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齊然更不明白了。 他就差把那跟你有什么關系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齊琛有些想笑,但是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又嘆了口氣,驕驕,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壞。 齊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