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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自小順風順水,從來不需要親手下廚,但是之前斐容的存在給了他很大的危機意識,于是影帝開始自學,前段時間能把齊然拐到自己家里,這一手速成的不俗廚藝也是個重要因素。 而梁蘊,從小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天之驕子,更是對廚藝一竅不通,不過上次在齊然家里意識到了自己的短板,很快便找了個大廚學習。 在兩人的默契聯手下,斐容一個不察,便被擠出了廚房。 齊然看他呆愣愣地站在廚房外的空地上,心里有些好笑,他懶洋洋地躺在院落的躺椅上,朝人招了招手。 斐容立馬提起精神,小跑過來巴巴地喊,然哥。 齊然看了眼炊煙裊裊升起的廚房,勾唇笑了笑:讓他們做吧,你平常也辛苦了,可以休息一下。 斐容垂了下眼,神色里有點難以察覺的失落,但還是點點頭應道:好。 他坐在齊然腳邊的小板凳上,抬頭望著他說:然哥,我幫你按摩一下腿吧。 齊然最近的確很累,小山村的硬床板也讓他睡得腰酸背疼,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因此兩人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斐容偎在齊然身旁,笑吟吟地獻著殷勤。 他們對視了一眼,達成共識后又紛紛挪開目光。 吃飯的時候,他們一左一右占據了齊然手邊的位置,斐容被不動聲色地排擠,整個人在桌上幾乎沒有存在感,更像一個透明人了。 周沉和梁蘊在各自領域都是佼佼者,正經用起手段的時候自然是不露聲色,再高段位的tea也沒法見縫插針。 而青年也識趣,不爭不鬧,意識到不利情況后更是以退為進,在飯后主動進了廚房收拾。 齊然倒是注意到了一點點。 但他只是彎了彎唇,姿態散漫地仰靠在躺椅上,什么也不摻和,誰也不偏幫。 周沉看到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齊然瞥他一眼,你又嘆什么氣? 周沉注視著他,語氣聽得出有幾分無奈:聽說你晚上有一場床.戲。 齊然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又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轉,有點戲謔地問:難道周老師沒拍過嗎? 周沉還沒開口,梁蘊先淡笑著道:想必周先生已經身經百戰了。 同盟的小船說翻就翻。 周沉深深看他一眼,只見梁蘊目光坦蕩,看不出分毫異色,仿佛只是隨口一提。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同齊然解釋:這類戲我還沒有接過。 這樣啊,齊然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似乎有些可惜的樣子,本來還想找周老師取點經的,這下沒辦法了。 周沉皺了下眉,又緩緩舒展開,沒關系,我可以陪你對戲。 這話一出,梁蘊心中倏然敲響了警鐘。 對戲是稀松平常,沒什么大不了,可這并不是普通的一場戲。 這是一場g戲! 梁蘊暗暗握了下拳,只覺得周沉的叵測居心簡直是昭然若揭。 他隨即開口,我也可以陪你對戲。 男人偏過頭,朝齊然溫柔地笑了笑,白導拍的電影一向很有深意,我也挺好奇這個劇本的,可以配合你。 齊然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沉,兩手一攤,笑了起來,那可怎么辦?我只有一個。 周沉看他那恣意的笑,哪里還能不知道對方在看好戲呢,可是軟肋被齊然拿捏得死死的,他又能怎么辦? 男人的眉宇間不由染上一絲無奈,我聽白導說你找不到感覺。 他仿佛勝券在握,梁總是圈外人,這種戲不太能帶領你進入情境,我來會好上一些。 這我倒不大贊同,梁蘊搖了搖頭,含著笑,不徐不緩地道,周先生的表演風格很成熟,也自成一派,他或許可以是很好的老師,但也很可能會影響你的發揮。 齊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眸中露出幾分認同。 周沉看得無奈,靠近他耳畔壓低了聲音,有我還不夠么? 濕熱的氣息伴隨著呼吸噴灑在脖頸上,泛起一點輕微的癢意。 齊然微微側過眸。 周沉坐在他的左手邊,正好趁著梁蘊看不到的角度輕輕含住他的耳垂,吮吸了一下。 一觸即分。 齊然唇邊的笑意凝住。 他看到周沉眼底熟悉的暗色,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梁蘊從齊然身后只能看到他們過分貼近的姿態,他心里一沉,靠近幾分,便隱約聽到周沉好像在說他的壞話。 時不時有什么偽君子,假正經這般的字眼飄進他的耳里。 他干咳了一聲,正想拉回齊然的注意力,便聽眼前的青年悶笑一聲,周老師,倒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周沉啞然。 齊然勾了勾嘴角,目光一轉像是想到什么,拿出手機說:我先問問白導能不能給你們看劇本。 ** 這其實是一場主角醉酒,被愛慕自己的男學生趁虛而入的戲。 對齊然而言,這一場戲單純來看其實沒什么難度,情緒焦點都在飾演男學生的演員身上,他只有兩句臺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