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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緊接著補充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奇恒家大業大,上升勢頭沒法阻擋,他們也只能在小事上阻撓,何況我這邊也會盡早疏通。 齊然的眼神動了動,抬手輕輕抖落一節煙灰,他從容地說:沒事,這些我早就想過,也有應對方法。 男人停頓片刻,輕輕彎了下嘴角,不過還是謝了。 程余笑了笑,這么客氣? 齊然吸了口煙,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江家雖然底蘊深厚,但在程家面前還要倒退一射之地,說起來,我還要感謝當年程爺的不殺之恩。 畢竟當時在得知齊然并不是齊家兒子后,程余就沒再與他計較,當他不存在,也任由奇恒發展,只打垮了齊氏,連蘇子昭的生活都沒有干涉。 這些年原主在蘇子昭的影響下單方面的和程氏較勁,若換了別家指不定就用什么非正當手段聯合打壓,不過程家到底還是作風清正,一直只是正規競爭。 程余也知道他的意思,原本覺得沒什么,卻忽然閃過別的念頭,順勢說道:口頭感謝就免了,不如明天請我吃飯? 齊然聞言,微微挑了下眉。 他在床頭掐滅了手中的煙蒂,似笑非笑地問:我記得,前幾天有人跟我說最近盡量不要見面? 程余: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什么滋味,他如今可算是體會到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當時也說了不怕。 誰說的,齊然壓根不認,我可害怕了。 過分用力的演技,一聽就很假。 程余也不配合,是嗎? 是啊,齊然坦誠地點頭,不過是因為程爺頂在前面,我覺得不必杞人憂天。 程余笑了聲,對他刻意奉承的假話不予評價,含笑的眼里滿是縱容。 齊然也笑了笑,揭過這一茬說:不開玩笑了,下周找個時間,我請客。 程余頷首,轉瞬又意識到對方看不見,應了聲好。 剛說完他又想起今天收到的請柬,問道:下個月底市里的慈善晚宴你去嗎? 齊然腦海里飛快地過了遍行程安排,想起來后肯定地說:嗯,奇恒被重點邀請了,我會出席。 電話里的程余還想再說什么,這邊的容辰推開了臥室門。 齊總 齊然抬頭看了青年一眼,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又朝著電話里說:我這邊還有點事,先不說了。 通話結束。 程余垂下的眼眸沉了沉,看著手機的目光帶著幾分狐疑。 即便掛斷時齊然的語氣很平靜,也不匆忙,但是程余的直覺在告訴他對方可能在做一件不想讓他知曉的事情。 他想著,按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 二一點零九分。 程余捏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不由想到了某種可能,嘴角勾起的弧度一點點撫平。 ** 另一邊。 夜色正好。 齊然正在客廳里和容辰吃飯。 雖然時間晚了點,但容辰的廚藝確實不錯,即便做的匆忙,比不上飯店餐廳的精致,但也看得出費了一番心思,色澤飽滿,香味俱全,口味也符合齊然的偏好。 兩人吃飯時都不太喜歡說話,于是餐桌上比較安靜。 過了會,齊然放下筷子,就見青年就推了杯檸檬水過來。 他接過來嘗了一口,微酸帶甜,隱隱有著一股檸檬的清香,調制得不錯,便隨口夸了一句。 容辰朝他一笑,眼眸亮晶晶的,仿佛有繁星閃爍。 他看到齊然站起身,也放下了筷子,幾下收拾好餐桌,把碗碟放進了洗碗機。 幾分鐘后,他切了兩個青芒端出來,齊然已經打開了電視。 容辰瞄了一眼,是一個口碑不錯的推理型綜藝,便沒再關注。 他悄聲放下果盤,在齊然身旁的位置坐下。 沙發凹陷下去一塊,齊然當然能感覺到,他瞥了一眼,發現對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轉過頭問:不舒服? 容辰搖了搖頭。 他悄悄琢磨了一下齊然的心情,然后輕聲說:周三下午江秘書來找了我。 齊然動作一頓,找你? 嗯。容辰輕輕地應了一聲,半仰著頭朝齊然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容:倒也沒說什么,可能就是怕我心懷不軌故意接近您,所以提醒了幾句。 他說得輕巧,齊然卻知道江昀飛的性子。 看起來軟軟乎乎一狗崽子,在他面前靦腆又羞澀,實際上氣性大,雷厲風行,領地意識還強得很。 朝著容辰輕描淡寫提醒幾句必然是假,嚴厲警告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不過 這些既然容辰識趣地沒有說,齊然也不準備提。 他微微傾身靠向對方,一手撐在沙發上,微涼的手指撫上青年的臉頰,安撫似地摩挲兩下,讓你受委屈了。 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 容辰耳根一紅,呼吸不由急促了幾分,沒,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