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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到了最后的幾年,網絡已經徹底斷了,費糯也總在忙,溫媛除了送飯的保姆外,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甚至溫媛一度覺得或許自己早在死亡之前,靈魂就已經腐朽,留下的只不過是個行尸走rou的軀殼罷了。 所以回來之后,溫媛連晚上睡覺都不會回自己家,而是在外面找家網吧通宵。 聽著周圍人用力敲擊鍵盤、時不時罵對面豬隊友的聲音,溫媛不僅不覺得吵鬧,反而覺得分外安心。 只有在人群喧鬧中,溫媛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就在今晚,溫媛和昨日一樣準備走進一家網咖店,卻在路上,變故橫生。 一條細小的藤蔓從街角的陰影處竄了過來,在溫媛還沒反應過來時,就一圈圈的纏在了她的腳腕上 溫媛想大喊出聲,但她本來就不是多么有勇氣的人,在藤蔓耀武揚威的脅迫下,只能肩膀發抖的無力靠在墻角。 怎么會這樣?! 溫媛想不明白,為什么第一個找過來的居然是費荊?! 她想過許多種后果,但無論怎么想,都以為來找來的會是費執延 上輩子就是這樣,溫媛已經走過一遍這樣的路,自以為這次能處理的更好,才會去爭搶費糯的。 溫媛本來只是一家公司的小秘書,在某一次的酒會上,被缺人手的頂頭上司拉去充門面。 但沒想到卻被人在酒里下了藥,意外和狀態也有問題的費執延有了交集。 那晚醒來后,溫媛看到自己旁邊費執延的臉,心中除了恐慌,還有巨大的驚喜。 費執延,云洲的最高議會長,溫媛當時恍惚的想,自己這也算被天降餡餅砸中了吧? 但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思考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 這份露水情緣對于費執延來說肯定不算什么,但對于溫媛來說,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她要捏著這個把柄,在最關鍵的時候再去找費執延兌換。 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懷孕了! 溫媛當時覺得一步登天或許也就是如此了,但她依舊忍了下來,耐著性子靜靜的等待孩子出生。 只要孩子在她手里,榮華富貴也不過就是唾手可得事情! 可誰能想到她居然生下了一個小怪物,人身魚尾,六個多月就從自己肚子里爬了出來,將溫媛嚇得差點沒直接瘋了。 她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或許根本就沒和費執延上床 糾結痛苦了一年多的時間,溫媛還是選擇將越長越兇殘的費糯扔到了大海里,并打算永久的埋藏這個秘密。 又過了兩年,在費糯三歲左右的時候,費執延帶人找到她,讓她簽署了一份協議。 也是后來,溫媛才知道費執延當時是想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費糯的懇求,才讓費執延放了她一馬。 但那個時候溫媛卻完全沒有想太多,拿著簽署完協議后的錢,著實瀟灑了數十年,一直等到末日降臨,她才再次見到費糯。 溫媛早已忘了當初自己家門被喪尸撞開時的恐懼心情,只記得才十幾歲的費糯眉眼陰鷙,抬手就將那些喪尸捏了個粉碎,沉著臉問她要不要和自己回去。 溫媛從此以后的未來,就再也離不開費糯的保護。 所以她才如此瘋狂,瘋狂的想要將費糯再次留在自己的身邊。 溫媛的精神早已經變得有些瘋癲,她給自己,也給費糯套上了一層枷鎖,緊緊的禁錮住了彼此。 溫媛也知道上輩子費執延最初發現費糯的時候,并不想養他。 還是費糯的精神力太高,才讓費執延改變了主意,留下了這個小崽子。 所以溫媛才會迫不及待的去別墅,這個時間段,她一點都不害怕費執延會發現,甚至她就是想讓費執延知道她的存在,然后過來和自己談判。 這次溫媛都已經想好了,她不會要那筆足夠她揮霍一生的錢,而是要留下費糯。 但卻沒想到最先等來的,會是費荊的吸血藤。 明明是這么熱的天,溫媛的手指卻開始變得冰涼,唇瓣早已沒了血色,驚恐的注視著那個吸血藤將自己的腳腕勒的發紫發青,但身子卻被麻痹住,完全動憚不得。 她清楚費荊這是在威脅戲耍自己,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實質的傷害,卻足以對溫媛的精神造成不小的打擊。 等到微風漸起,小巷口傳來幾個年輕人嬉笑打鬧的聲音,溫媛才拖著一條快被抽干了血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么會是費荊來恐嚇自己?! 費荊和費糯的關系不是極其差勁嗎?知道費糯要被自己帶走,該拍手高興才對吧?怎么還會這么多此一舉啊?! 就像是在警告溫媛以后不準動費糯一樣。 這簡直就不合常理啊! 這時候的費荊,和費糯的關系有那么好嗎? 溫媛疑惑漸漸占據了恐慌,拒絕了那幾個關心自己的年輕學生,靠在街邊的墻上輕輕呼了口氣。 沒事的,畢竟這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自己的記憶有偏差也是正常的。 溫媛正這樣安慰著自己,面前的路燈光線就被一個女孩的影子擋住。 溫媛?你想和我們合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