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文偏執反派翻車了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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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托起陸云挽的手腕,向著那只生有細長傷疤、曾緊握權杖的手吻了下去。 第24章 楚玄舟冰冷的唇下, 是陸云挽的脈搏。 他緩緩閉眼吻在這里,耐心用嘴唇感受著血液與生命的存在。 人類的皮膚柔軟而溫暖。 對于剛才徹底覺醒了頂級人魚血統的楚玄舟來說,更是脆弱的不可思議。 他甚至不敢用力。 攝政王大人常年戴著手套, 這片幾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光的皮膚, 白的如同新造出來的紙張, 青紫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見。 手腕上細長的傷疤, 看上去刺眼極了。 少年小心翼翼地捧著陸云挽的手腕,他的唇緩緩從那道細長疤痕上滑過。 楚玄舟記得,自己曾經在陸云挽的肩膀上咬出一個血洞,那一次攝政王并沒有處理傷口, 而是將疤痕形容成了他送自己的禮物。 ……那么陸云挽手腕上的這一道傷疤呢? 楚玄舟不禁懷疑起來:陸云挽手腕上的傷疤是誰留下的,對他又有什么意義? 在不知不覺中,生存不再是楚玄舟人生中的唯一命題。 他開始想要探究陸云挽的一切。 滄芮星只有一顆人造衛星,此時正孤獨的窗外閃著銀光。 在星光的淺照下,人魚終于忍不住露出利齒, 小心翼翼地從傷疤上啃咬了過去。 不多時,新生的紅色印記便遮住了那道疤痕。 銀發人魚輕輕地笑了起來,如看藝術品般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他心滿意足地擁著人類,陷入了沉睡。 …… 自從穿書之后, 每天都有一大堆工作等待著身為攝政王的陸云挽處理。 除此之外他還要在閑暇時間學習、模仿原主, 簡直廢寢忘食,沒睡過幾個整覺。 昏迷的這一次,是陸云挽這幾個月來休息的最好的三天。 但他也并不是什么夢都沒做。 比如說, 陸云挽在「夢里」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攝政王的過去: 原主十五歲的時候, 本星系的中級軍校開始招生。 彼時的他完全不清楚「機甲」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原主報名只是想要獲得免費去其它星球游覽的機會而已。 沒有想到就在入校前體檢的時候, 人們發現他的精神力竟然達到了滿值! 從此原主便被這所軍校重點培養, 直到四年后成為全星系第一個通過考核、進入帝國軍校的畢業生。 那時的他風光無兩、滿身傲氣…… 被灰色花崗巖覆蓋的荒涼星球訓練場上,剛才爆發過一場鏖戰。 三四架機甲冒著青煙倒在了地上,駕駛者們也被逃生裝置彈射了出來,正狼狽地半跪在地上。 這幾架機甲的中間,矗立著一架黑色的訓練機。 幾秒鐘后艙門打開,身著訓練服的少年直接從兩米高處跳了下來,徑直奔著最前方的人而去。 剛才從圍攻中突出重圍的他,精神核里一陣陣的泛著刺痛,但是少年并不在意。 他的黑發稍顯凌亂,甚至于衣服上也沾了一點灰,但是眼神卻亮的嚇人。 “陸云挽你要做什么?!”有人大聲叫到,“你瘋了嗎?這只是一場訓練!” “我知道?!鄙倌瓯硨χ麛[了擺手,笑著緩緩停了下來。 “抱歉了?!彼皖^對眼前的人說,語氣格外真誠。 但陸云挽看到——原主雖然嘴里面說著「抱歉」,實際上表情卻傲的要死,他完完全全沒有一點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的感覺,更不會不好意思。 半跪在原主對面的人側身想要躲避,但卻被他拽住了衣領。 對方搖著牙移開了視線。 原主慢慢地伸出手去,將掛在對方身上那枚象征身份的藍色勛章摘了下來。 “真好看?!?/br> 他仔細端詳了幾下,就毫不客氣地將勛章佩在了自己的胸前。 ——從此之后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會知道,這枚勛章的主人是陸云挽的手下敗將。 人魚貴族被人類奪走勛章:這種事情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多謝了,公爵大人?!痹餍χ肆嘶厝?。 ……公爵? 陸云挽終于看清楚了,原來這個剛才成為原主手下敗將的人,就是帝國的公爵裴含霽! 和生來就有爵位的裴含霽不一樣,那個時候原主還只是帝國軍校中名不見經傳的下等星人類。 可是他不但不給公爵面子,甚至于還羞辱了對方。 此時原主的語氣、動作都克制而優雅,但是行為卻狂妄的嚇人。 陸云挽意識到……或許并不是從成為攝政王,或者是執掌權力的那一天開始。 但自始至終,原主都從來沒有像這個世界的其它人類一樣,將自己當做螻蟻。 —— 看完這一幕之后,陸云挽的心間忽然傳來一陣悸痛,不遠處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也閃起了橙光。 他下意識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停頓好久陌生的痛感才漸漸消失。 幾分鐘后,陸云挽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束光穿過厚重的天鵝絨窗簾的縫隙灑在了床邊,他下意識瞇了瞇眼睛,等適應之后才隨手開啟光腦,習慣性地接收消息。 “今天是二十四日?” 看到光腦上的時間和堆積常山的消息,陸云挽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昏睡了整整四天時間?! 臥槽! 要完蛋。 原主成為攝政王后,一直完完全全將權力握在自己的手里,說他是獨裁專制也完全不過分。 雖然身為「脆弱」的人類,他似乎經常受傷或是生病。 但哪是剛才死里逃生一回,還不能下病床,他都要堅持不懈地向全帝國發號施令,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攝政王用自己的行動,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所有人: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可是這一次,陸云挽竟然曠工了整整四天!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當下就涼了半截。 陸云挽以原主的人格擔保,這一次自己絕對惹上了大麻煩。 …… 滄芮星攝政王府邸的會客廳四壁皆黑,地毯則是罌粟花的顏色,看上去有一點壓抑。 這和崇尚深藍的帝國格格不入。 此刻會客廳里的大小十幾張沙發上坐滿了人,和以往有些不一樣的是,今天坐在這里的并不是攝政王的心腹,而是帝國貴族一派的代表。 他們是來這里找事的。 “艾忒溫少將,我們真的只是想要見攝政王大人一面,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其中一位女性貴族放下咖啡杯說,“已經等待三個小時了,攝政王大人怎么還是沒有答復?” “是啊,”窗邊的人故作懷疑的說,“艾忒溫少將該不會忘記通知了吧?” “或者您告訴我們他現在在哪里?!?/br> 會客廳里不少人都應和了起來,而陸云挽的手下也有了反應。 “當然沒有,攝政王大人他只是……稍稍有些忙,暫時抽不開空而已?!泵邪瘻氐慕鸢l少年說。 他是原主的心腹,之前一直在調查太后死亡案。 任務結束后回歸本職,駐守邊緣星系,直到這回陸云挽出事,才重新回到滄芮星。 “可是……” 人魚們對視一眼打算追問,卻在這個時候被陸斯容打斷了。 “我們都說了多少遍了,攝政王大人有事!”陸斯容非常不耐煩的說,“怎么?難道說你們覺得自己比他的正經事還重要?” 房間里忽然安靜了下來。 雖然陸云挽的情況尚不可知,但顯然依舊沒有人敢質疑他的家人。 就在這個時候,會客廳的角落傳來一聲陶瓷撞擊桌面的輕響。 一個人魚瞇了瞇墨綠色的眼眸,將茶盞放在了桌上:“陸先生不要生氣,大家只是擔心攝政王大人而已?!?/br> “攝政王大人已經四天沒有露面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還是……身體不適呢?”他故意拖長了聲音,有些曖昧地問。 有了這句話,會客廳里當下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熱情地「關心」起了陸云挽的身體。 三十多個官員擠滿了起居室,一時半會間艾忒溫也有點難以招架,陸斯容則被氣了個半死。 陸云挽剛走到會客廳外,就聽到了嘈雜的談話,與一陣熟悉的聲音。 是裴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