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文偏執反派翻車了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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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屏上文字突然消失,被一張全息投影出的棋盤所取代。 “下過?!?/br> “您看,現在我就是這枚棋子?!标懺仆斓闹讣馓擖c在了「將」上。 楚玄舟輕輕點頭。 “殿下要做的就是將圍繞在「將」身邊的棋子全部吃掉,換成您的,”陸云挽手下的力氣越來越大,少年衣領起來,呼吸也隨之變得略為急促,“這樣才能一擊斃命?!?/br> 陸云挽話音落下的瞬間,楚玄舟甚至產生了錯覺——他好像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 刻有黑色「將」字的棋子被紅子取代,然后被自己牢牢地握在了掌心。 “或者您還可以顛覆整張棋盤?!贝丝?,陸云挽墨玉般漆黑的眼眸里寫滿了野心。 楚玄舟的心跳突然亂了一下。 在他之前沒有人這樣期待過自己……從前只知道生存的少年,好像也被陸云挽的野心一起點燃了。 陸云挽的手指輕撫過楚玄舟的眉眼,他悄聲說:“帝國的官員,就是棋盤上的其它棋子?!?/br> “那些被我任命、與我有千絲萬縷關聯的官員,是我的羽翼?!?/br> “殿下,要想殺了陸云挽,除了挖垮他權力的根基外,您還要斬斷他的羽翼?!?/br> 陸云挽的話,讓他不由恍了神。 楚玄舟甚至產生錯覺——擺在攝政王對面的酒杯中,乘著的并不是酒,而是他的血液。 陸云挽正在引誘自己一口口將它咽入喉嚨。 坐在黑色雕花木椅上的人笑著松開了手,在少年起身的瞬間,陸云挽忽然向前湊去,他幾乎是貼著楚玄舟臉頰說:“這是殿下的第一次機會,我可以手把手教您。但之后您必須自己來,不要驚動任何人……將您的棋子放進棋盤的角角落落?!?/br> “讓我徹徹底底的孤立無援?!?/br> 陸云挽坐直了身,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楚玄舟,眼中滿是病態的期待。 果不其然,沉默幾秒后主角緩緩地將一個名字念了出來。 “好,”陸云挽沒有任何猶豫與思考,他笑著端起酒杯,朝等候多時的官員點頭,“按照殿下說的去做?!?/br> ——陸云挽不是開玩笑! 他握著楚玄舟的手,一步步帶著對方折下了自己的羽翼。 —— 這群官員站在餐廳陪陸云挽用完了午餐。 匯報完所有工作后,陸云挽照例讓楚玄舟將他們送了出去。 還沒等他放松下來抓緊時間填飽肚子,陸云挽突然看到一個男性官員在出門的瞬間笑著走到了楚玄舟身邊,好像是要與主角交談。 而尚未黑化的主角,也朝他禮貌地微笑點頭。 等等,他叫什么來著? ……好像是寧異? 陸云挽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陸云挽一直將主角帶在自己身邊,故意給他機會與帝國高官交流、相處。 寧異是帝國工業部門的高級官員,按理來說主角與他交好是好事。 但壞就壞在他也是上了《人魚帝國》黑名單的人物! 和自己還有裴照安這樣的「純壞」不一樣,寧異是棵標準的墻頭草、隱藏極深的蛀蟲。 他后來幾次出賣帝國機密,給主角挖了不小的坑。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只水蛭俯在楚玄舟的身上! “殿下,回我這里來?!标懺仆焱蝗焕淅涑雎?,把楚玄舟留了下來。 帝國的官員都聽過陸云挽喜怒無常的傳聞。 看到攝政王的表情,包括寧異在內的幾個人擔心引火上身,立刻從陸云挽的眼前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餐廳里的鋼琴曲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斷了。 楚玄舟的耳邊,只有陸云挽起身時座椅摩擦地面產生的異響。 攝政王一步步走了過來,停在了他的面前。 細長的手指如毒蛇纏繞在了楚玄舟的脖頸上,然后緩緩自此移向少年胸前那片滿是褶皺的衣料:“離他遠一點殿下?!标懺仆燧p輕地說。 他的眼里滿是愛意,掌心下的那顆心臟也隨之微顫了一下。 氣氛突然曖昧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陸云挽卻猛地催動精神力朝對方刺去。 “啊——”劇痛毫無預兆的襲了過來,楚玄舟瞬間咬牙單膝跪在了地上。 陸云挽沒有彎腰,甚至不曾低頭。 他垂眸俯視著眼前的少年,好像剛才那個溫柔撫摸對方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殿下,我討厭您對他笑的樣子,”陸云挽輕輕用鞋面碾過楚玄舟的扶在地上的那只手,他如抱怨般溫柔地說,“您的眼里只能有我?!?/br> 陸云挽簡直不可理喻。 “攝政王大人,我沒有——”他下意識抬頭想要解釋,可話剛說出口就被又一陣新的精神力沖擊打斷了。 “我知道您沒有?!标懺仆旖K于笑了起來,并一點點地將腳從楚玄舟的手上移了開來。 他慢慢蹲下身,滿是憐惜地托起了楚玄舟的手。 “對愛的東西產生占有欲,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殿下,愛就是獨一無二,不能與人分享?!?/br> 楚玄舟從小不受重視,從來都沒擁有過什么屬于自己的東西。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占有欲”也是愛的一種表達。 他忍不住抬眸朝陸云挽看去,下一秒便陷入了那雙溫柔到了極致的黑眸之中。 陸云挽那雙糜魅到了極致的臉上寫滿了迷戀,言語卻如孩童般單純任性: “我愛您。殿下,您得原諒我?!?/br> 第17章 陸云挽的聲音像細沙從楚玄舟心間流過,滲入骨骼的酥麻感頃刻傳至指尖,化為微不可見的顫動。 “它是愛的一部分……殿下,人們越是愛一個東西,就越是覺得它珍貴,舍不得分享 ?!标懺仆炷剜?,輕輕用一只手捧起楚玄舟的臉頰。 冰冷的指腹從他眼角下劃過,恍惚間凡是被陸云挽觸碰到的皮膚,都像被火燎過一般發起了燙。 楚玄舟下意識想要躲避他的注視,卻又忍不住享受這樣危險的溫柔。 就像上了癮似的。 陸云挽的視線下移,落在了楚玄舟的手指上。 他方才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少年的皮膚還是泛起了淺紅。 “殿下手疼嗎?”陸云挽小心翼翼地捧起楚玄舟的右手,就像剛才踩在上面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少年的手指條件反射性的微微蜷縮,他頓了一下,垂眸低聲說:“有一點……” 人魚的骨骼、皮膚的強度,均遠超過普通生物。 楚玄舟的手并不疼,他只是莫名的渴望更多觸碰與溫柔。 陸云挽笑了笑,他一點點握緊了楚玄舟的右手:“殿下,這是一個小懲罰,也是我送給您的禮物?!?/br> 攝政王曾經說過的話,又一次回蕩在楚玄舟的腦海中: 試著去享受疼痛。 ——身著華服的陸云挽緩緩低頭,無比虔誠地在楚玄舟的手背上落下一枚輕吻。 恒星燃燒發出的光熱,穿過跋涉過數億的星途將兩人擁在了一起。 這個午后,寧靜的不可思議。 —— 啊啊??! 晚上陸云挽回到臥室,就將自己埋在了被窩里。 等那陣上頭勁過了,他終于忍不住懷疑:雖然原主就是這樣的人,但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于變態? 可帝國上下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啊…… 他將自己翻了個面,倒在床上朝著窗外看去。 和地球一樣,滄芮星只有一顆衛星。 今天正是月中,銀盤似的星球奪盡了星河的風采,恍惚間陸云挽還以為自己還在地球的家中。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坐在床腳的地毯上,一頁頁翻看、整理起了原主留下的文件。 得益于不久前大量背誦資料,陸云挽對帝國已經有了比較全面的了解。 他發現雖然有部分事例陳舊,可總的來說原主留下的文件與法案,已經無比完備。 陸云挽忍不住攥緊了紙張。 ……也不知道原主會不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回想當年,并設想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從他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如果重提《重刑同一案》,那么原本與自己相安無事的貴族集團一定會展開激烈的報復。 但是俗話說的好:“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br> 反正自己都是要死遁的人了……那不如在離開之前,將它重新提上議程? 似乎可以試試。 剛想到這兒,陸云挽的光腦忽然閃爍起來,一條標紅的消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