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是直A,我該怎么辦? 第282節
宋洋拍拍他的手:“馬上就好?!?/br> 說話間眼神都沒離開過屏幕,另一只手沒有絲毫停頓。 容眠:“……” 就這專注度,可能連做浪蕩子的時間都沒有。 爸爸錯怪你了,豬崽。 “哈啾——眠眠想我了?!?/br> 宋洋低聲念叨了一句,繼續若無其事地畫圖。 容眠:“……” 為了轉移宋洋的注意力,容眠把擋在他們中間的玩偶都扔到地毯上,挪到宋洋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腰。 感覺到身旁的體溫,宋洋這才從屏幕上移開視線。 “眠眠?” 容眠貼著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不抱著你我睡不著,沒關系,你忙你的?!?/br> 宋洋看看還沒畫完的圖,提筆畫了兩筆,又低頭看看容眠,畫了兩筆又低頭看看。 來回幾次后,他終于發現不行,滿腦子都是身側的美人,根本畫不下去。 猶豫了片刻,宋洋在沒畫完的部分上備注了重要的幾個數據,果斷關終端關燈躺下。 “眠眠……” 宋洋睡得暖呼呼的人抱過來,“我不畫了,來講睡前故事吧?!?/br> 可回應他的只有容眠的小呼嚕聲。 宋洋:“……” 早知道不畫了。 本來只想畫到兔子洗完澡,沒想到一開始就停不下來,竟然把講故事的人給熬睡著了。 宋洋盯著容眠的睡臉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他額頭、眼尾、鼻尖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晚安?!?/br> 等耳邊的呼吸變長,容眠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揚起嘴角,伸手掖了掖宋洋身上的被子,抱著人放心睡過去。 第二天周日。 兩人吃過早飯后先去了校醫室。 到醫療大樓二樓時碰到了正在值班的劉校醫,三人一起乘電梯到重癥監護層。 看到劉校醫眼底的黑眼圈,容眠有些愧疚:“害您周末兩天都值班,真不好意思?!?/br> 劉校醫擺擺手:“事情還沒解決,非讓我回去休息更難受?!?/br> 宋洋:“張嘉維怎么樣了?” 電梯打開,劉校醫和他們走出去。 “鋼珠取出來,輸了血,凌晨2點情況就穩定下來了?!?/br> 說到這里,他偏頭看看宋洋和容眠,有些為難:“但現在還不宜轉移?!?/br> 容眠理解他身為醫生的立場,不過張嘉維主觀惡意很強,讓他待在校醫室還恢復人身自由的話,就算不逃跑也會引起sao亂。 還沒到張嘉維的病房,半路遇到了一個值班校醫。 小周看向劉校醫,驚訝道:“老劉你今天也來了啊,剛好,秦瑞醒了?!?/br> 容眠眼神一閃,和宋洋對視了一眼,輕聲問:“現在可以探視嗎?我們有話想問?!?/br> 小周引他們過去:“可以,不過他還有些虛弱,不能說太久?!?/br> 開門進去,病房內的醫療艙保護罩開著,秦瑞正看著天花板發呆。 宋洋站在門口的位置,隨意地扯了把椅子坐下,并沒有打算靠近。 若非必要,這種場合,他并不像參與。 容眠站在醫療艙旁,見秦瑞的視線轉向他,低聲問:“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 秦瑞聲音沙?。骸坝浀迷趺礃?,不記得又怎么樣?” 這態度,看起來并不打算配合。 容眠:“劉易學長在這次事件中受重傷,我有權利要求你配合我?!?/br> 秦瑞緩緩移開視線,重新看向天花板,聲音有氣無力的:“是我把他打成那樣的,一切后果我都愿意承擔?!?/br> 容眠自認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還是被他這絕望的好像什么都放棄了的眼神刺痛了。 “為什么要打他?” 過了片刻,秦瑞才開口,說話都很費力。 “看他不爽就打了?!?/br> 容眠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聲音很淡:“你看他哪里不爽?” 秦瑞:“哪都不爽?!?/br> 容眠:“好,那你是怎么打他的?” 問完后,他看到秦瑞的手緩緩收攏。 “如果不是發現及時,你和劉易都已經燒死了?!?/br> 容眠沒什么表情道,“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要包庇他們?” 秦瑞沉默了更久。 “容眠,這事你不要再管了?!?/br> 容眠:“為什么?” 可無論他再問什么,秦瑞卻不再開口。 走出病房,容眠若有所思。 秦瑞那個態度,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一時間說不上來,但和以前又不太一樣。 就算秦瑞不說,以目前他們手里的情報,容眠也能把事情猜個七七八八,但劉易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到張嘉維的病房,人已經醒了。 看到容眠進來,張嘉維激動地粗喘。 “滾,我不想見姓容的,滾!” “看起來挺有活力的?!?/br> 宋洋走到醫療艙旁,“劉校醫,我看他已經完全康復,現在就能提審了?!?/br> 一聽提審兩個字,張嘉維不自覺地想到昨天的遭遇,嚇得全身發抖。 “你別亂來,我是軍人,你們殺我是犯法的!” 宋洋嗤笑:“你也配稱自己是軍人?” 看到他眼底的殺意,張嘉維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怎么都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容眠走到宋洋邊上,垂眸看著他。 “把你知道的事供出來,也許可以得到輕判?!?/br> 張嘉維咬著牙深呼吸,卻怎么都冷靜不下來。 “落到你們手里,我還有什么未來?!” 容眠淡淡道:“昨晚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腦殼開花了?!?/br> 眼前閃過那個流著腦漿的血洞,張嘉維臉色蒼白,全身劇烈抖動。 劉校醫立刻過去給他檢查,抬頭對他們說:“他不適合再繼續談話?!?/br> 走出病房,宋洋讓暗衛守著,對劉校醫說:“等他穩定了,我們立刻會帶他離開?!?/br> 從剛才的問話,劉校醫知道情況沒他想得那么簡單,很多事不是他一個校醫該問的,只能點頭答應。 從醫療大樓走出來,容眠有些喪氣。 從兩個人嘴里都沒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還是得再想辦法。 宋洋牽住他的手從中庭的花園穿過。 “別cao心這些事了,我保證明天下午前會讓他把所有事情說出來?!?/br> 聞言,容眠左右看看,湊到他耳邊低聲問:“聽說「老地方」有很多審訊手段,是不是真的?” 宋洋:“……” 頂著容眠好奇寶寶的眼神,宋洋張了張嘴,選擇逃避。 “不知道?!?/br> 容眠追問:“聽說扒皮斷骨什么都有?” 宋洋:“你關心這些干什么?” 容眠:“就是有一點點好奇?!?/br> 宋洋曲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不要什么事都好奇?!?/br> 容眠捂著火辣辣的額頭,覺得他這逃避的態度很可疑。 雖說他不認為豬崽會讓下面的人去實施那些私刑,但應該比他更了解。 容眠崇尚私刑的存在,但有時候它卻是必須的。 并不是所有罪犯都能在群眾監督下接受審判,有時候涉及國家機密,根本不存在審判的可能,一般不是關押到死,就是秘密處置了。 身邊的人從來不提這些方面,容眠了解得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