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是直A,我該怎么辦? 第15節
顧飛:“我好不容易養了這幾兩rou,哪經得起這么折騰?我爸爸看到會哭的!” 樹杈上,觀望的隊員們見濃煙起效了,一個個雙眼發亮,躍躍欲試。 “我下去幫忙!” 一個隊員安耐不住,迅速從木梯上爬下去,砍了一片大葉子,抱著就往離得最近的點位跑。 “我也去!” “我也要!” “等等我!” 樹杈上的隊員陸陸續續爬到樹下。 見宋洋還坐在那里,有人對他喊:“主席,你也來幫忙唄?!?/br> 沒等宋洋回答,旁邊的隊員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席一直在守夜,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們這么多人夠了?!?/br> 很快,樹杈上就只剩下秦瑞和宋洋兩個人。 秦瑞走向宋洋,試探道:“你不去幫容眠主席嗎?” 可回應他的只有宋洋的沉默。 秦瑞有些難堪,還想再說,就聽有人驚呼。 “主席蕩下去了!” 一直沒反應的宋洋偏頭看向河的方向,剛好看到急速下墜的容眠一刀刺穿蛇的七寸。 他收刀回旋,刀鋒橫向割斷身后大蛇的頭,下手狠辣果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和平時溫柔的模樣天差地別。 沒等穩住身體,余光見一條蛇正要往某個帳篷里鉆。 容眠抽出固定在腿袋上的短軍刀飛出去。 大蛇脖子中刀,軀體猛地一晃,往旁邊栽倒。 眨眼間就解決了三條蛇。 秦瑞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實力和他們根本不在一個次元! 容眠左手握緊發射器,鋼絲捆住榕樹上方的樹枝,借助發射器的伸縮來避開蛇群,尋找進攻的點。 發射器能打出堅韌的鋼絲,可自由伸縮,頭部有鋼爪,可以刺穿地面或者樹木固定,也可以纏繞到巖石上當做攀爬的輔助工具。 濃煙下,蛇群被逼得往外散了一些,但還是有一些在執著地攻擊帳篷。 見一條蛇在不停地撞桑果的帳篷,容眠借力蕩過去,軍刀劃破它的鱗片直刺要害。 長軍刀的重量變輕后,手感飆升了好幾個度。 帳篷內,桑果兄弟倆軍刀舉在身前,哆哆嗦嗦地盯著帳篷口,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 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嚇了一跳,下一刻外面就傳來了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 “戴上凈化口罩和夜視眼鏡出來?!?/br> 竟然是容眠?! 桑果和桑寧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戴上裝備,起身去開門。 帳篷外濃煙彌漫,加上天黑,不戴著夜視眼鏡什么都看不到。 容眠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逆著風往我們的營地走,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們?!?/br> 煙越重的地方蛇越少。 桑寧順著他的方向看,立刻在心里確定了一條逃生路線。 被桑寧拉走前,桑果沖往反方向走的容眠喊:“你跟我們一起回去!” 因為害怕,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容眠觀察兩邊帳篷的情況,隨口道:“我先把剩下的人救出來?!?/br> 桑寧拉住桑果:“走吧!” 好不容易蛇群被驅散不少,不能讓容眠的好意白費。 走到半路,桑果突然用力掙脫,撿起地上還冒著火星的柴火,用力吹了幾口,火星重新燃燒起來。 “咳咳咳——” “果果!” 桑寧一不留神,桑果就拿著柴火沖到了離他們最近的帳篷。 蛇怕火,哪怕變異了,還是怕。 桑果拿著柴火不斷揮動,驅散試圖靠近帳篷的蛇,同時用力拍打帳篷的門。 “戴上口罩和夜視眼鏡快出來!快??!” 帳篷內的beta戰戰兢兢地打開門。 桑果指著容眠給他指的方向。 “往那邊跑!” 說完,他又去敲下一個帳篷。 徐濤右手受傷,胡亂砍了半天,已經快沒體力了。 他捂著嘴坐在帳篷內咳嗽,突然聽到上方傳來嘶嘶嘶的聲音,有什么從帳篷的頂部爬過,他脊背一涼,嚇出一身白毛汗。 嘶啦! 帳篷頂部被蛇的獠牙刺穿撕裂。 手電的光下,尖牙上的黏液從破口緩慢下滑,滴落在他手指前幾公分的地方。 徐濤猛地收手,撿起軍刀躲到角落。 心跳得飛快,顫抖的手已經快握不住刀了。 等了片刻,上方突然傳來大蛇的嘶吼,很快沒了動靜。 “外面沒什么蛇了,出來吧?!?/br> 聽到這個聲音,徐濤頭皮一麻,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是容眠的聲音。 他深吸了幾口氣,打開門。 果然就像容眠說的,這邊煙霧很大,還在活動的蛇都離得比較遠,附近的一大片已經躺地上死透了。 徐濤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殺的?” 容眠轉身往回走:“去我的營地,其他的晚點再說?!?/br> 樹杈上,自從容眠出手后,宋洋就開始當起了觀眾。 他坐的這個角度和高度,是精心挑選的svip席位。 等桑果一幫人狼狽地跑過來,他朝樹下抬抬下巴。 “先在樹下等著吧?!?/br> 他們順著方向看過去,樹底下亮著燈,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這里離河邊不遠,但到底是脫離和大蛇貼貼的局面,一群少年劫后余生,興奮地談論起來。 “我之前都沒發現,原來容眠主席的聲音這么好聽!” “簡直是天籟之音好哇,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差點哭出來?!?/br> “之前剛吵了架,沒想到他還愿意出手幫我們?!?/br> “他一個人殺了多少蛇?幾十條吧?!” 聽著樹下一群人討論容眠,秦瑞臉色不太好看。 沒多久,容眠從河邊走回來,身后跟著剩下幾個隊員和受傷的徐濤。 容眠打開手電,分別朝向三個點位閃爍了三下——這是他們約定的收工暗號。 聊天中的少年們一見他回來了,立刻圍了過去。 “容眠主席,剛才謝謝你!” “你沒受傷吧?” “我學過包扎傷口?!?/br> 這里是上風口,容眠摘下口罩和夜視眼鏡,淡淡道:“我沒事?!?/br> 他身上的殺氣好像還沒散,和平時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清清冷冷的聲音就像他的長相,讓人望而卻步,卻又忍不住想靠近。 少年們看看他,又看看他們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容眠別說受傷,連汗都沒有,干干凈凈的,身上最臟的大概是軍刀。 容眠看他們有些人身上掛彩,囑咐道:“先把傷口處理了?!?/br> 說完他抬頭看向宋洋,正要開口,就見對方從樹杈上跳了下來。 宋洋:“捂著臉?!?/br> 容眠:“……” 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消味噴霧,容眠乖乖捂臉。 宋洋給他從頭到腳噴了一遍,拉著人在樹底下坐著,把水壺遞給他。 “刀趁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