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想當年,柏知意是她同班同學,不僅成績好長得帥,家里還多金。 在他們那高中里可是公認的校草,只不過柏知意性格冷清,從不接受女生的示愛。 她拖著負債累累的家,與他之間可謂是天壤之別。 在酒鬼父親又一次在深夜打完牌后喝醉酒,醉醺醺的回到家里,一言不合就開是打罵她。 蘇語終于認清了她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墻縫里生存艱辛的雜草罷了,當時她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有錢人嫁了。 擺脫這樣不堪的家庭,于是她盯上了柏知意。 蘇語想方設法熬夜苦讀,終于超過了柏知意,成功選了他作為她的同桌,近水樓臺先得月。 每天她都活力滿滿的給他送早餐,盡管他一次也沒吃過,但她堅持不懈。 在座位上,假裝打瞌睡故意碰掉了他的筆,趁著他撿筆不經意地握上他修長有力的手。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死纏爛打之下,終于在高叁畢業前將他拿下。 然而,交往了兩年,她才得知柏知意家里早已破產。 正巧,他曾經爺爺輩定下的娃娃親,也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許倩找來了,威脅她,并試圖用叁百萬買她離開柏知意。 在金錢誘惑下,她大大方方地收了叁百萬,終止了和柏知意的戀愛關系。 她還記得分手那天,正逢初雪。 在雪花紛飛的校園里,他們站在宿舍樓前,在前不久剛剛親密的做完了情人間的一切后,她笑著說了分手。 柏知意一臉懵,緊緊握住她的手,以她從未感受到的卑微語氣說,他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分手? 蘇語想著反正拿了錢就遠走高飛,于是直接告訴他,她收了許倩的錢,要遵守約定。 柏知意紅著眼睛,追上來拉住她的手,眼角的淚痣滿是哀傷,他說:“我不介意,你只要把錢還給她,我可以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要分手好不好?!?/br> 蘇語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一臉冷漠的說:“不行?!?/br> 他眼中淚珠閃爍,曾經高傲冷漠,不可一世的學霸校草柏知意,竟然像只搖頭擺尾的狗一般,祈求著她。 蘇語不為所動,臉上滿是不耐煩,“請你不要再纏著我,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br> 她轉過身面對著他,看著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得意洋洋的吐露了心里話:“我可從未曾喜歡過你,本以為是個富二代,追上做個富太太,沒想到是個負二代,晦氣?!?/br> 不僅如此,在后來幾天里,柏知意追來卑微跪下來挽留她時,她隨手從路邊小巷子拉來一群混混,給他們錢把柏知意打了一頓。 柏知意渾身是傷,原本精致的臉龐上多了許多劃痕,但他沾滿血的手,拉住蘇語的褲腳,臉上淚跡斑駁,“不要走,我求求你?!?/br> 蘇語不為所動,一腳把他踢開,離開了小巷。 后來還聽說他在醫院躺了叁個月,誰去問都不說是被她雇來的人打了一頓。 只不過,待柏知意出院以后,她便再也沒有聽見過他的消息。 沒想到他們如今在這個地方重逢,她是平平無奇,朝不保夕的實習生,而他柏知意卻是年輕有為,英俊多金的c城首富。 思及此,蘇語很難說服自己,如今飛黃騰達的前男友,會以德報怨,不對她實施報復。 啊——?。?!這都是什么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