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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王常摸摸頭,“老奴聽不明白,南妃的家,不是遠在南疆嗎?” “嗯,他回南疆了?!?/br> 說完,也不就寢,隨便抹了一下臉,便去處理公務了。 如果盧國和南疆真的聯手對抗驪天,還是夠她頭疼的。 一直忙到差不多天亮,她淺眠了一會,又收拾收拾去上朝。 果然,今天早朝的內容全都圍繞著南疆和盧國之事展開,朝中各黨派吵得不可開交,一些大臣認為人家都陳兵到家門口了,開戰又如何,一些大臣則表明此事蹊蹺,應當先查明南疆使團被殺的真相,還有一些不站隊,但是哭著國庫空虛,一旦開戰養不起軍隊虛耗等等。 一夜未眠,她坐在龍椅上用手支撐著腦袋,斜靠著龍椅的扶手,頭疼地看著堂下的朝臣。 吵了半天,也沒爭議出一個所以然來,秦驚鵲聽得煩了,揮揮手把一個奏章摔下去。 “啪!”的一聲,玉條狀的奏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臨近的臣子嚇了一跳,而后看著她不悅的神色,噤聲了。 朝堂很快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秦驚鵲慢條斯理地看著堂下的赫連臣,道:“愛卿,你怎么看?” 赫連臣坐在他專屬的椅子上,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道:“陛下心中怎么想,臣便是怎么想的,臣永遠以陛下的意志為先?!?/br> 呵呵,老狐貍。秦驚鵲皮笑rou不笑,她從龍椅上站起來,雷厲風行道:“此戰必迎,盧國挑釁我驪天良久,在邊關年年都有小動作,此次更是和南疆沆瀣一氣,在我邊境陳兵,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要讓天下看看,犯我驪天者,必招致雷霆怒火,傳旨沈鈞將軍,朕要世間再無盧國這個國家!” 盧國就是陰溝里的老鼠,仗著國家地理位置偏頗,地勢易守難攻,對周圍的國家時有sao擾,盧國的國風更是以搶他國的東西為榮,無恥之名,響徹天下。 自半年前遇到的兩次刺殺都有盧國的影子,秦驚鵲就準備拔掉這個國家了,要不是為了南棠,她早就開戰了,絕不會讓盧國拉南疆下水來惡心她。 見皇帝意已決,群臣只能匍匐跪地,高呼吾皇萬歲。 赫連臣只是笑,心里感嘆,若是大半年前,誰信這荒唐的小皇帝會有如此魄力。 一次和兩國開戰,繞是驪天王朝這樣的龐然大物也免不了傷筋動骨,首先就是龐大的軍需消耗,為了軍餉,秦驚鵲把驪天歷代帝王的私庫都給扒了,懲治了一大批貪官,動了不少世家的利益,雖然她是皇帝,讓這些世家敢怒不敢言,但民間對她的形象更加妖魔化了。 她成功從一個昏君轉變成了暴君,在民間毀譽參半,深受盧國其害的邊關百姓把她當成救世明君,而關內百姓被加重了賦稅,大部分對她怨聲載道,她越受爭議,赫連臣這個攝政王在民間的口碑就越好,赫連臣主張懷柔治國,于百姓和世家都能得到平衡,而皇帝大力推行以法治國,鐵面無私,毫無人情味。 高壓政策之下,皇帝雖被詬病暴君,但皇帝威嚴空前高漲,至少此時此刻,沒有人會再說皇帝廢物。 這段時間為了充盈軍需,秦驚鵲殺人太多,經歷了許多次魚死網破的刺殺后,她在奏折里看到一個很特殊的信封。 一個純白色的信封,放著一支海棠花,信上寫著: 今夜子時,務必請你備好一盆凈手的水,一塊干凈的刀絹,我要殺你。 秦驚鵲:“……” 這個人的意思是他要來殺人,所以備好水給他殺人后凈手,備好干凈的刀絹讓他擦拭刀刃么? 第一次見這么狂的殺手,秦驚鵲免不了有些好奇,不過她太忙了,轉頭就把這件事忘了。 夜里子時,她忙完才去沐浴,皇帝的浴池很大,她泡在里面,靠著浴池的邊上小憩。 百十座燭臺照明殿內,亮如白晝,紅色紗幔綽綽約約,半遮半掩,冒著熱氣的浴池里漂浮著紅色花瓣,有些花瓣遮掩了水底的一切,只能看到她半露出水面的漂亮肩背。 突然,一陣微微的氣流拂過,燭火只是顫抖了一下,正在小憩養神的秦驚鵲倏地睜開雙眼,目光銳利地看向殿內的某處。 什么人半夜造訪?秦驚鵲腦海中想到了那個狂妄的殺手,這隱匿的功夫這般出神入化,連她都只察覺了一瞬。 她從池子里起身,披了身衣服便上去了,出了屏風后,外間地面上寫了幾個水跡未干的大字。 請你下次記得穿衣服,我不想讓我的刀臟了眼睛。 秦驚鵲:“……” 很好,這個殺手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接下來幾天,她處理公務之余,總能在夾縫里看見那個殺手留下的只言片語,并且都很讓人無語。 在公文里摻雜著他那醒目的信封就不說了,吃飯時,飯桌上時不時的會多出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不要吃大蒜,我的刀不喜歡?。?! 下了朝她把帝冕摘下來,結果那人又說:把頭發扎好,我的刀不喜歡落發! 夜間寬衣,那人更是肆無忌憚:你的里衣干凈,勉強可以用來擦我的刀;你的天子令不錯,等殺了你,就是我的了;哎?你是女人?女人的血最臟了! 秦驚鵲被這個人挑起了怒火,前面那些尚且可忍,發現她的真實身份,那這個殺手就留他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