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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牛逼,那他們不得給帶救星立個紀念雕像拜拜。時蔚然說。 可不,你聽說過沈襲京的至理名言嗎?陸山彥清了清嗓子:「如果我追不上入侵者,那么我與入侵者之間的距離就是聯邦技術部門和外勤部門水平之間的落差」,把研發部給氣的。 你跟他好像很熟?時蔚然說:連他的至理名言都知道。 陸山彥噎了一下,表情訕訕然:這不是經常聽廣播聽的么?他忽而態度揶揄的湊近過去,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時蔚然道。 就是..印象。陸山彥說。 哦,不怎么樣。時蔚然說。 陸山彥:? 他舔了舔嘴巴,鍥而不舍的繼續試探:跟段裴彧比..應該好很多吧?一個是「何不食rou糜」的外交部的偽君子,一個是保衛星球,不畏艱險的真男人! 時蔚然面無表情的擦干了臉上的水漬,膠囊屋供水量也有限,不抓緊這個時間段洗漱過陣子就只能喝泥水了,生活的拮據體現在方方面面各個角落。 從我的立場來講他們倆難道不是一種人嗎? 唉?陸山彥愣住。 時蔚然冷笑了一聲。 同樣受裙帶關系的影響,有人生在羅馬,有人生在卡茲曼星,有人享受金錢權利,有人被踐踏到地底。時蔚然說:老陸,你問任何一個在荒星長大的小孩兒他對聯邦的天之驕子有什么看法,他只要腦子發育正常,都會沖你翻白眼。 陸山彥:啊.. 你應該可以體會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叫做時蔚然想了想,認真道:叫仇富。 作者有話說: 陸山彥:這不是相親,絕不【認真; 新星歷時代計溫單位; 1.0曼氏度=2.5攝氏度; 開文啦,這次的鵝子是滿肚子壞水的釣系小白毛,希望大家喜歡! 2分評論掉30個紅包,想看到有趣的評論鴨。 第2章 老陸,我有現成的推進器了! 說這話時,銀發青年的眼眸閃爍如極北方的星斗,帶著nongnong的厭棄和冷漠。 在搬至程家隔壁以來,時蔚然還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上次看見這樣一副送葬臉,還是在那破敗的街頭雪花般飄飛的通緝傳單上。 為了爭搶有限的物資,荒星平日就會爆發形形色色的沖突。大家伙兒都不是什么好人,長年累月的被關在荒蕪之地,養蠱似的,沒被逼瘋就不錯了,很少有理智。這也是為什么多年來卡茲曼星只進不出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人口溢出的原因。 每天都有人在死去。 瘋子們最不缺的就是被欺凌的對象。 那段時間,時蔚然的艷名傳遍大江南北,成了眾人眼中巴結權貴不成的美貌賤貨,卡茲曼星上的惡徒們有著奇怪的共情,時蔚然此舉仿佛是在說「聯邦的男人就是比他們這群人強」,自我帶入后感覺有被冒犯到。 他們瘋狂的找時蔚然的麻煩,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陸山彥因此見識到了人類暴力的上限與腌臜的下限,同時目睹了時蔚然頻繁搬家的全過程。 吃完飯團,時蔚然提著牛奶去隔壁給老程家兒子講故事。 老程的兒子今年七歲,三年前被查出對卡茲曼星上的短波光過敏。 一旦接觸強光,皮膚肌rou細胞就會破損崩壞,輕則皮膚紅腫潰爛,重則死亡,每天只能待在黑暗狹小的膠囊屋里,非必要不出門。 小孩兒被包在厚厚的棉麻布里,側臉的位置濕了一塊,暈出淡淡的紅,那是潰爛的皮膚流淌出來的組織液的顏色。 大概是因為進入了太陽黑子活躍期的緣故,強光連膠囊屋都有些扛不住,這小孩兒即便有里三層外三層的防護,病情也還是每況愈下。 時蔚然故事講了一半就發現這小孩兒有些心不在焉。 聽眾不想聽時蔚然也懶得浪費口舌,他放下二手童話書道:在想什么? 我好像快死了。小孩兒說:就算一直待在屋子里也沒有用。 「死」這個字在他嘴里滾出來就跟吃飯睡覺一樣尋常。 時蔚然皺了皺眉。 他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六歲那年,母親也說過類似的話。 預見死亡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應該是屋子的系統出問題了。他拍了拍小孩兒的頭,一本正經的說著白色謊言:我那兒控溫系統就壞了,早上差點沒被蒸熟。 是嗎?那要聯系中介來修呀!小孩兒信了,巴巴的抓著他的手道:我去找號碼給你。 這片區域的膠囊屋都歸同一個租房中介管理,時蔚然記得那是個燙著大波浪卷的女人,單身帶娃,精明又有點嘴碎,不肯讓人占一點便宜。 不過也能理解,荒星上的交易不存在七天無理由退換貨,更沒有什么消費協會的保障,經驗豐富如時蔚然大抵能猜到電話打過去會被推諉到什么地步。 不過打就打吧,他心想,就當給小孩兒一個安心。 嘟 忙音響了一陣,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