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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站在月光底下,少年臉上的愧疚,擔憂,急切,就算是背對著門外的光都可以看的真切,凌云心中躁動,喉嚨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忽然拉開少年的手,拉近了少年的身體,低頭親了上去。 唇上有些干澀,但很快就變得濕潤柔軟。 生澀的吻,生澀的人,只知道在唇上碾磨,渾身的火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卻是越燒越旺,連呼吸都是guntang的。 左麒愣住了,身體僵硬的像一塊石板。 他腦子里嗡嗡作響,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任由那人在自己的唇上蹭了半天,終于在某個guntang濕滑的東西滑進嘴里時,渾身一顫,用力把人推開。 可抱住他的人不撒手,想退沒退開的結果就是腳底一滑,他向后仰倒,另一人也跟著倒了。 意料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有人托住了他的頭。 凌云壓在他的身上,呼吸紊亂。 月光從側面照進兩人之間,左麒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半邊極度隱忍的側臉。 對不起。凌云說。 左麒再懵也能看出他現在的不對勁:你怎么了? 凌云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就忍不住想靠近他,想親近他。 尤其是被他這種不掩關切的目光盯著,心里的欲望就像guntang的水又添了一把火,燒的沸騰不止。 他又一次低下頭去。 摔倒的一下,意識被摔的清醒了一些,卻依舊不能徹底的醒過來,又不敢再對他做出什么,只能在他臉上難熬的磨蹭。 左麒無力的蹬著腿,被壓的動彈不得。 臉上的觸感太折磨人了,他忍無可忍的偏頭:你別壓著我! 你你別蹭我啊。 掙扎了半天沒有結果,左麒吐了口氣,兩手一攤,不動了。 太累了。 他仰頭看著窗外月的模樣,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意味。 他突然沒了動靜,在他脖子上蹭著的人突然抬頭,眼中有一瞬間恢復了清明,他整個人一怔,面色煞白,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擊一樣,驟然起身奪門而逃。 喂!你還受著傷呢!地上的少年后知后覺的喊了一聲,看了眼大敞的房門和消失在院中的人,正要追出去,才發現自己還只穿了一件中衣,雖然是夏日了,夜晚的地板還是有些涼的。 又看了看已經跑遠的人,他憤憤的跺了跺腳,只能走回床邊穿好衣服,原本睡在自己的小窩里的靈狐,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他的枕頭上,歪頭用它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左麒伸手在它頭上揉了揉,才慢悠悠的追出去。 找到凌云的時候,他正蹲在一口水井前,渾身都濕透了,旁邊還有一只潑了水的水桶。 知道他不是生病發燒了之后,左麒倒不怎么擔心了,他徑直走過去:手給我。 凌云沒動,他就自己蹲下來,把某人僵硬的手硬掰過來,在他腕脈上探了探,意料之中的結果。 左麒道:是情蠱。 第52章 國喪 凌云依舊沒有抬頭, 也沒有說話。 來到溧陽的這一個月,因為擔心少年不識路, 他們幾乎整天都在一起, 看著左麒研究蠱蟲, 他雖然不太懂,卻也算是略知一二, 尤其是情蠱, 所以在第一次發覺到異樣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 但是沒有催動的情蠱不是不能控制的,是他自己失了分寸, 沒能控制好自己。 左麒見他始終沉默, 以為他還在自責,頓了頓道:蠱蟲是我給你種下的。 凌云: 見他抬頭看向自己, 左麒不自在的撇開了頭:我就是想試試新生的幼蠱能有多大作用,所以把它種進你身體了,今天的事,我會當做沒發生的,你你就不要苦著臉了。 凌云臉上閃過一抹怪異。 他發現自己中蠱, 就是在少年發現情蠱可以繁衍的當天晚上,少年急匆匆的給別人傳信, 顯然對情蠱幼蟲,他也是在狀況之外的,又怎么會想到在那個時候給他下蠱? 很明顯的謊話,卻給了他最好的臺階。 凌云沒有請求他給自己解蠱, 而是垂頭道:今日,屬下冒犯了。 他態度認真,言辭誠懇,偏偏左麒最看不慣他這副模樣,神色郁郁道:都說了蠱是我下的,我自作自受行了吧!解藥拿去,懶懶得理你! 忽然一個瓷瓶朝自己扔過來,凌云下意識接住,再抬頭時,少年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看著他在一條岔路上停住,躊躇了半晌,走了一條錯誤的路。 凌云沒有追上去,看著手中的藥瓶,眸中亮了一瞬,卻沒有服下解藥,把藥瓶塞到了腰上。 前面先一步離開卻怎么也找不到路的少年,隨便拉了一個府中守衛,回了自己的小院。 情蠱的母體是從承守宮的一位宮女身上引出來的,但那位宮女并不是情蠱的主人,宮女作為宿體在蠱蟲離體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情蠱母體,也在落到少年手里之后,和情蠱的主人斷開了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