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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上那人淡漠清冷的質問還猶在耳畔,八千將士的骸骨,卻還不清鄭家欠下的債! 昨夜宮宴上有北疆舞姬獻舞,以發簪贈四皇子示愛無果,卻被離洛使臣看上,帶回驛館。 這是他打聽來的消息,可他在宮門外所見,那人面色蒼白,身形不穩,似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他當時便猜到舞姬所贈玉簪非尋常之物,可既是北疆之人,又如何會有和親公主的玉簪? 宮宴獻舞的人,不是北疆人! 在腦中冒出的想法他脫口而出,他們兄妹是在離洛遭難,蒼翊要對付的人,落勢逃亡北疆的人,又擁有這根發簪的人,是離洛曾經的三皇子蒼離。 蒼翊鳳眸暗沉,抿唇不語。 對于他的默認,鄭婁生怒從心起,攥緊了雙拳道:是你們離洛害了她! 不錯,害她的人,是離洛人。 瞬息間出現在眼前的冰冷劍尖,蒼翊置若未聞,將手中茶盞放回案幾上,緩緩起身,對上他偏執又隱含光亮的瞳眸,冷然道:可致使他被害的人,是你。 兩人密談,屏退了所有暗衛,鄭婁生的劍就抵在蒼翊頸側,稍一用力便能取他性命。 可他不敢。 他眼中的光亮一點一點逝去,蒼翊又道:安和公主為何被送去和親,你比誰都清楚,你為一己私欲,害她慘死離洛,如今這副模樣,不可悲嗎?就算是為她報仇,也輪不到你,因為你不配! 不配為了他們兄妹的遭遇義憤填膺,不配在生者悼念逝去之人時來殷切關懷,更不配愛上不該愛的人! 輕而易舉地將鋒利的劍刃推開,蒼翊瞥了眼他手中緊攥的玉簪,折身出了房門。 其實更可悲的人,是王府冰窖里的那位女子。 唯一留下的遺物,卻根本從不屬于她。 或許是愛屋及烏,鄭婁生會送玉簪給安和公主,是因為他愛著安和公主最親近的人,可他無意的關懷備至,卻讓少女的芳心淪陷。 他得不到愛的人,也不敢袒露心意,便只能將未來的障礙提早清除,南宮沐琳對他的愛,是他表明心意的阻礙,他害怕南宮若塵會因為皇妹的心思而將他拒之千里,所以促成了她和離洛的和親。 他自以為將人送走,南宮若塵就不會再有顧忌,可還沒等到他的坦白,送去和親的人香消玉殞,想要得到的人入了他人的懷。 到頭來他的一次次錯過,不過是因為他一開始的懦弱罷了,又或者,他根本從未入過那人的眼。 少時為友,終成陌路。 房門沒有關上,也沒有人對他發難,鄭婁生站在窗前,手中握著那根沒了血跡的玉簪,長劍入鞘,又取了腰間玉笛拿至眼前,湛藍色的玉穗,本應是配在長劍上的劍穗,記憶中的少女當做寶貝掛在腰間,在他眼前炫耀。 鄭大哥,看我從皇兄那里討來的,好看吧! 翠綠羅裙,優雅的在自己身前晃了一圈,他卻只盯著那只湛藍色的劍穗。 數日之后,他拿了那根玉簪,對五公主道:我新做的玉笛正缺了玉穗,我用這玉簪跟你換這個可好? 他利用五公主對自己的心思,換了那人的貼身之物,玉簪與玉穗并在一起,他們其實一樣,最為珍惜的東西,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emmm斷更太久,劇情都不記得了! 第31章 利弊 蒼翊沒有去管鄭婁生在驛館待了多久,徑自去了驛館后方的暗房。 那名冒充北疆歌姬的女子并沒有受到什么酷刑,卻比剛關進來的時候頹然了很多。 命運掌握在別人手里,等待的過程足以將人逼到發瘋。 漆黑的暗房里突然有光亮滲進來,女子下意識瞇起雙眼,抬手遮在眼簾上方,看清了來人,眼眸微不可聞的亮了一瞬。 蒼翊沒有讓人綁住她的雙腳,進來見人十分沒有安全感的縮在角落里,他臉上不見絲毫憐惜,冷然道:想清楚了嗎? 女子眼睛適應了光亮,聽聞此言,輕輕跪倒在地,俯身行了一禮。 與此同時,月華國皇宮鑾殿上,文武百官靜立朝堂,啟晟帝高坐在龍椅上,自體內邪祟被國師拔除之后,他所有的病痛不藥而愈,甚至比病倒之前更顯容光煥發,處理朝政自然也比以往更為得心應手。 昨晚一場宮宴,北疆歌姬一舞,在場眾臣雖然都或多或少受了驚嚇,而在刺客盡數被擒之后,今日的朝堂上卻是一個比一個氣定神閑。 談及北疆派歌姬混入宮宴刺殺一事,也多是不屑一顧。 不過幾個北疆蠻女,敢入宮宴行刺,既然已經擒下,就該殺了將尸體掛到城樓上,讓北疆蠻子知道,挑釁我國的下場!央樂侯昨日就在宮宴最顯眼的位置,自然是刺客首要的目標,昨晚有多危險,今日就有多氣憤,他的諫言也沒多少恭敬,更像是在做一個決策。 啟晟帝頓時不滿的皺眉。 朝臣中有人最擅長察言觀色,立即有人反駁:臣以為不妥。 文官一列站出來一位通政使,舉著笏本道:如今我國與北疆相安無事,雖與離洛結盟,到底只是迫離洛退兵的權宜之計,離洛與北疆本就有頗多舊怨,屆時兩國開戰,我月華國相助離洛即可,既能完成約定,又能保全自身,可如果此時處置了那些北疆歌姬,若是因此激怒了北疆,他們調轉矛頭直指我國,縱然有離洛相助,我月華國也必當國力大損,日后就算敗了北疆,也會任由離洛宰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