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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學如釋重負,吃力地扶著墻站了起來,雙手捂著被蔣存杰踹過的地方,一瘸一拐離開了別墅。 蔣存杰吩咐傭人把地上的血擦干凈,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示意蔣競過來,“你怎么突然跑來了?” 蔣競一言不發坐到沙發上。 一靠近,蔣存杰就聞到蔣競身上那股濃烈的酒味,他耷拉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看就是有心事。 “怎么了,不高興?” 蔣存杰最了解他這個弟弟,每次心情不好就往他這里跑。 八年前蔣競追求邱天聞被拒絕,還跑他這來喝了他珍藏了好幾年的洋酒,把他心疼得不行。 蔣競雙手捂住臉,悶聲道:“哥,我心里難受?!?/br> 蔣存杰捏了捏蔣競的后脖頸,“誰給你委屈受了?告訴哥,哥給你出氣?!?/br> 蔣競失神的雙眼盯著腳下的地毯,沉默片刻后,他啞聲道:“邱天聞把我們的孩子打了?!?/br> 蔣存杰眉頭一擰,看著蔣競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復而笑道:“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沒了就沒了唄,指不定生下來是什么怪物?!?/br> 蔣競眼中蓄滿痛苦,他彎下腰,雙手插進發間用力揉了兩下,“他怎么可以.......他為什么不沖著我來,為什么要殺掉我們的孩子?” 蔣存杰沒當回事,“如果你真想要孩子,哥給你想辦法抱個玩玩?” 蔣競雙眼失神,固執地說:“我只要邱天聞給我生?!?/br> 蔣存杰不以為意,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不就一個男人,你如果喜歡邱天聞這樣的,哥讓人給你找找,保證比他帶勁聽話?!?/br> 蔣競搖了搖頭,沈書臨他都看不上了,更別說旁人。 “那怎么著,哥幫你教訓他一頓?”蔣存杰痞里痞氣地說:“要怎么收拾他,你說了算?!?/br> 蔣競痛苦地閉上眼睛,啞聲道:“你別動他,這是我們兩之間的事,你別插手?!?/br> 蔣存杰看不得蔣競這副頹廢的樣子,嘖了一聲,把煙掐了,“行行行,都聽你的,那哥帶你出去玩玩,別苦著一張臉,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怕被人笑話?!?/br> 蔣競一動不動坐著,蔣存杰硬是把他帶出了門。 蔣存杰是帝豪的熟客,一去就有人領著他們去了包廂,蔣存杰往皮沙發上一坐,給經理交代了幾句:“去,給我弟弟找幾個雛來?!?/br> 經理馬上應下,不出片刻,就領著七八個水嫩新鮮的年輕孩子進來了。 蔣存杰給自己點了一個皮白臀翹的男大學生,沖蔣競抬了抬下巴,“小競,你看看喜歡哪個?!?/br> 蔣競抬眼掃了一圈,清一色的稚嫩面孔,放在選秀節目里也豪不遜色。 只不過他沒有半點興趣,他只想要邱天聞。 蔣存杰等了半天也不見蔣競吭聲,就隨手給他點了一個順眼的,“就你了?!?/br> 被點名的青年來到蔣競身邊坐下,上道地給他倒酒,“蔣總?!?/br> 蔣競斜睨了他一眼,興致乏乏地從他手里接過酒杯,仰頭喝了口酒。 青年見蔣競不抗拒,壯著膽子湊近了點,“蔣總,您心情不好???” 蔣競把剩下半杯酒一飲而盡,酒杯“啪”一聲重重放在桌面上,沉聲道:“給我倒酒,別多問?!?/br> 青年識趣地滿上酒,趁著遞酒杯的空隙,身體有意無意地貼近蔣競,“蔣總,自己喝酒有什么意思啊,我知道有種特別好玩的玩法,您想試試嗎?” 見蔣競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青年以為他默許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慢慢湊近蔣競的臉,嘴唇就要貼上去。 就在兩人嘴唇即將貼上那一刻,蔣競腦中閃過邱天聞那張失望的臉,他一把推開面前的青年,咬牙切齒地厲喝:“誰讓你碰我!” 青年被酒水濺了一身,嚇得呆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蔣存杰那頭正跟大學生打得熱火朝天,聽到這邊的動靜,他沖著青年擺了擺手,“出去吧?!?/br> 青年委屈地抽了兩張紙巾擦拭衣服,起身退出了包廂。 蔣競用力按住了太陽xue,啞聲道:“哥,我要回家?!?/br> 蔣存杰靠在沙發上,一手摟著懷里的大學生,問道:“不玩了?” 蔣競搖了搖頭,目光失焦地盯著酒杯里的倒影,“邱天聞又不在這,有什么意思?!?/br> 本來蔣存杰還想換個人伺候蔣競,但蔣競執意要走,蔣存杰只好帶他回去。 下車時蔣競走都走不動,全靠蔣存杰攙扶著。 蔣存杰嘲道:“你這小子就是玩的人太少,等你嘗到滋味了,什么邱天聞汪天聞陳天聞你都瞧不上?!?/br> 蔣競搖搖晃晃地踏上臺階,醉醺醺地說:“哥,你不懂,沒人比他好?!?/br> 蔣存杰嗤笑一聲,“他好你以前怎么看不上?非搞那個姓沈的破產貨?!?/br> 蔣競心臟一痛,他哥的話就像往他心口狠狠扎了一刀子,疼得他喘不上氣。 蔣存杰把蔣競放到床上,扯過被子給他蓋上,“行了,你就是喝醉了,等你睡個覺起來,保證這些事都忘記了?!?/br> 隨著頭頂的燈熄滅,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 蔣競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在黑夜里喃喃自語地喊:“邱天聞.........” 回應他的只有一室死寂。 接下來的幾天,蔣競一直待在蔣存杰的別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