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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雙挑了下眉:“所以你是打算帶走凌落?” 紀禮搖搖頭,忽然看向他左側位的人。 他左邊的就是應云生。 紀禮的指尖抵上對方的心臟,側著頭,忽然朝他笑了笑。 應云生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連帶著胸膛震顫,一直傳導到對方的手指,他甚至懷疑對方也感覺到了。 紀禮以手作槍,朝他彎起嘴角。 “砰——” . “二胖流放,好人方獲勝?!绷殖呻p把卡牌一張張收起來,“四個狼人分別是自爆兄,凌落,胖子,應云生?!?/br> 二胖倒在勝利前夕,仰面哀嚎一聲:“紀禮開槍前把我們仨兒全點出來了能不能判個犯規???!” “很遺憾,我們玩的是有遺言的版本?!绷殖呻p拍拍他的肩膀,“看開一點?!?/br> 二胖面無表情地揮開他的手。 “現在,輪到你答應的肚皮舞了?!绷殖呻p笑瞇瞇地道,“要不要我去給你拿瓶綠啤壯壯膽?” “呃……”啤酒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 趁二胖準備的功夫大伙一齊把蛋糕切了,林成雙堅決不肯戴那個傻兮兮的生日帽,全程沒讓人找到拍丑照的契機。 紀禮見應云生一直盯著酒瓶看,問了句:“想嘗嘗嗎?” 應云生看向他。 紀禮取了只玻璃杯,只倒了小半杯:“先喝一點點,試試能不能接受這個味道?!?/br> 前面的空地上二胖已經掀開了衣服下擺,眾人嘲笑的嘲笑,錄視頻的錄視頻,至于覺得扎眼的已經率先逃離了現場。 紀禮走出客廳,在陽臺上拉開書包,從里面掏出一套五三。 應云生剛過來就見到這一幕:“你來參加生日宴帶著這個?” 紀禮嗯了聲:“生日禮物?!?/br> “呃……”幾本練習冊被抱出來時,中間的夾縫里忽然掉出張什么東西。 應云生撿起來時看了一眼。 是個正在投籃的運動員,一角是用馬克筆清晰的簽名。 應云生不認識,但估計是哪個明星。 紀禮撈過來又塞回五三里,一齊放到陽臺角落的小餐桌上:“酒好喝嗎?” 應云生沉默片刻:“很苦?!?/br> “那以后就不喝了?!奔o禮拉好拉鏈才抬頭,“有話要問我?” 應云生點頭:“你什么時候懷疑我是狼人的?” “你競選警長的時候?!?/br> “那么早?” “就兩個人競選,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算是另一個人當警長我也會懷疑?!奔o禮說,“況且當時女巫的解藥已經用了,你也不像喜歡當出頭鳥的人?!?/br> “那確定呢?” “女巫說第一晚救的是我的時候?!?/br> 應云生靜一下:“那你……” 他話沒說完,旁邊又走過來一個人。 是凌落。 她站在陽臺和客廳的交接處,樓下偶爾有車子亮著燈經過,防盜網的影子間隔分明,投到人臉上卻忽明忽暗。 手心卻滿是汗,幾乎將衣擺揉碎。 “紀禮……” 紀禮忽然問道:“喝酒了嗎?” 凌落茫然了一瞬,點點頭。 紀禮的視線便越過她,看向她身后時刻注意這邊的朋友身上:“你和她回家同路?” 朋友猝不及防,下意識答:“啊,對?!?/br> “她現在喝醉了,麻煩照顧好她,如果可以,盡量送到家?!?/br> 朋友一愣,下意識看向凌落。 對方站在原地,眼圈卻漸漸紅了。 紀禮沒在這里多留,拎起書包,走之前還不忘拉上應云生:“學校宿舍快熄燈了,回去吧?!?/br> 應云生:“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是走讀,就我和你住宿?!?/br> “哦?!?/br> . 朋友拍拍女生的肩膀:“你沒事吧?” “沒事?!?/br> “好啦,”朋友拉著她在坐下,“咱以后不喜歡他了好不好?” 朋友上一次這么問,也是在她試圖表明心意卻被對方直接扼殺在搖籃的時候。 “落寶,”朋友語氣不解,“你到底為什么喜歡他?” 因為成績和長相,紀禮在他們學校里人氣一直不低,明里暗里喜歡他的女生雖然不少,但大多都只把他當成一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完美偶像,私底下意yin起來膽子是大,但真要碰上了至少有大半人第一反應都是掉頭就跑。 相較之下,反倒少有像凌落這樣從頭到尾都真情實感的。 凌落那時候回答:“國慶節放假那天,我因為等公交車,在車站坐了兩個小時?!?/br> “然后呢?” “然后他來了,上了公交車,在椅子上他原本坐的地方留下一件校服外套。因為有他的衣服,我才能上車回家?!?/br> 同為女生,朋友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 “那天放假,學校規定所有人都必須離校,我在車站里坐了兩個小時,只有他給我留了衣服?!绷杪湔f,“可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和我說過一句話?!?/br> “呃……” “我后來去還他衣服,他說他只是忘記拿了,壓根沒注意到我當時在現場?!?/br> “呃……” “但我是親眼看著他放下書包才把外套脫下來的?!?/br> “因為他不想就這事兒和你有任何多余的交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