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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立刻接過話,“人家警方明明說非意外?!?/br> “非意外不就是謀殺嗎?” “我看網上說的,這說不定還是情殺!” 朱芽正集中注意力聽鄰桌兩個女生的對話,黃韻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朱芽?!?/br> “你工作忙肯定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不如我帶你去學校里逛逛吧?!?/br> 朱芽還想聽聽兩個女生的話,因為黃韻的聲音已經聽不清楚了,“外面天冷,就不去了吧?!?/br> “走嘛走嘛,我把圍巾借給你?!?/br> 黃韻將錢放在桌上,幾乎是拉著朱芽出了咖啡館。 外面不知何時開始飄雪,黃韻從包里拿出一把傘。 “下雪了,正好,雪天漫步觀景,一大幸事!” 一片好意,朱芽不忍拒絕。 “我來撐傘吧?!?/br> “麻煩了?!?/br> 朱芽拿過傘,她個頭比黃韻高又穿了高跟鞋,她撐傘比較合適。 時隔四年,她又走進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還記得曾經多少個雪夜她像此時一樣撐傘漫步。 只是身邊的人卻不在了。 側頭看著黃韻,朱芽一時有些恍然。 第11章 二人漫步到校園里一個人工湖邊,此時的湖面已經結冰,湖邊掛著一個牌子——“禁止私自溜冰!” 朱芽呼出一片白色的霧氣。 “好久沒來了?!?/br> 一句話是感嘆又是悵惘。 “不如坐一會兒?” 朱芽順著黃韻的目光落在前面不遠處的長椅上,她點了點頭。 “好?!?/br> 黃韻與朱芽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冰面上停著好幾只麻雀,在不時的用頭點著冰,然后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朱芽想到什么,“噗嗤”笑出聲音來。 黃韻見狀也朝冰面上看,可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后只好忍不住問,“你剛才在笑什么呀?” 朱芽伸手一指,“你覺不覺得那兩只麻雀嘰嘰喳喳的像是你和劉玲?” “你在笑這個?!” “嗯?!?/br> 朱芽點頭。 黃韻鼓起兩邊的臉頰,氣呼呼的模樣有些可愛。 “竟然說我是麻雀!” 朱芽捂著嘴笑了起來,“這就是一個形容?!?/br> “形容也不可以!” “你沒聽過麻雀變鳳凰?”朱芽笑道:“這說明你以后是要變鳳凰的人!” “我才不信呢?!?/br> 朱芽正想說什么,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朱芽,真的是你?!” 叫朱芽名字的人約莫五十女的模樣,帶著一副再正經不過的黑框眼鏡,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弧度,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在腦后挽成一個髻。 “怎么,不認識我了?” “何老師……” 其實眼前的人容貌與幾年前差別不大,朱芽第一眼便認出來此人身份,只是她有幾分驚慌。 “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忘了呢?!?/br> 如何能忘。 何老師是朱芽進大學以來的班主任,她為人和善又熱心,朱芽在她的教導下受益良多。 “何老師,忘了誰我也不能忘了您?!?/br> 這話朱芽是發自真心。 沒曾想聽到這話,何老師卻橫了眉,“盡說胡話,你要是記得這幾年怎么會一次也不來學??纯??” 朱芽頓感羞愧。 “平時工作忙,是我做的疏忽了,但是您給我的教誨我是時時記在心中的?!?/br> 何老師也不是真的責怪朱芽,畢竟是當年的得意門生。 “什么教誨不教誨的,看著你們如今過得好我就放心了?!焙卫蠋煹哪抗鈷哌^一旁的黃韻,一時感覺有些眼熟。 黃韻笑著喊了一聲,“何老師?!?/br> “咦……”何老師瞇起眼睛,這聲音更熟。 “我是黃韻,三班的,我上過您的課?!?/br> 何老師這會想起來了,“黃韻??!” 這可是這一屆的尖子生,就是家境差了點。 “你們兩個怎么會在這兒?” 黃韻沒開口,朱芽解釋道:“我們電視臺一個實習生是黃韻的學姐,這次她參加YS的主持人大賽,讓我來給她指導指導?!?/br> 何老師笑道:“這黃韻是尖子生,日后大有前途,你的能力我放心的?!?/br> 朱芽嘆了嘆氣,“我這專業不符,就怕耽誤了她?!?/br> “有什么不符合的,說到底基本功是一樣的?!?/br> 何老師想到什么,忽然問:“藍夕最近怎么樣了?” 一瞬間,朱芽如冰凍一般僵在原地。 何老師也察覺氣氛有些怪異,當年藍夕和朱芽的事,因為一次藍夕的高調,不光是兩個系的老師知道,許多其他系的學生們也都知道。 藝術家嘛,總是有一種不一樣的行事風格。 黃韻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朱芽,是那個藍夕嗎?那天那個漂亮的漫畫家。 朱芽低頭看了看腳尖,再開口聲音有些發澀,“何老師……我和……她沒有在一起了?!?/br> 當初二人那樣炙熱,像是誰也無法阻止的模樣,竟然會分手。 何老師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但畢竟是私事,她也不好追根究底的問。她算是了解朱芽的性格,內斂多思,和張揚外放的藍夕天差地別,可偏偏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