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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池秀忽然說了一句,“原來朱小姐有這個愛好?!?/br> 朱芽頓時紅了臉,“不……是我朋友昨天非拉著我去……” 不對……朱芽猛的看向池秀,rainbowbar在圈內很火,可旁人如何曉得? “你也是?” 池秀眨了眨眼睛,“沒人說過警,察不能是les的吧?” 朱芽忽然有一種找到盟友的感覺,連姿態也放松了一些。 “今天只是請你回來配合調查,了解一下基本情況,你不必緊張?!?/br> 這么一說,朱芽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可那種空落落的感覺隨即又浮現出來。 朱芽想起停尸間的尸體,忍不住問,“那她究竟是為什么會發生那樣的事?” 池秀覺得告訴朱芽也無妨,“昨天夜里白珠珠駕駛的車輛從橋上直接沖進湖里,大概是水流的沖擊太強,她最后溺死湖中。不過至于這事故原因,我們還在調查中?!?/br> “她車技很好的……” 白珠珠是典型的富裕人家培養出的孩子,興趣廣泛,交友甚廣。朱芽曾經陪白珠珠一起去過賽車場,因此見識過白珠珠的優秀車技,對于白珠珠把車開到湖底很是不理解。 “人總有意外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朱芽嘆了一聲,是啊,明天和意外,你總是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 “可那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啊……” 朱芽神情哀愁,池秀嘆道:“終于有點女友的樣子了,剛才那模樣我還以為你對白珠珠一點感情也沒有呢?!?/br> 朱芽有種恍然之感,似乎這里并非警。察局的審訊室,而是哪里的咖啡廳。而她也不是和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被審訊,而是多年不見的好友。 “好了,我送你出去吧?!?/br> 朱芽回神,“這就結束了?” 池秀不禁笑道:“你還真想進局子待著?” “那倒是不必?!?/br> 從上警車到現在,朱芽終于露出淺淺的笑意。 “走吧,我送你出去?!?/br> 朱芽愣了愣,“不用跟那位胡警官說嗎?” “例行公事,那人就是面無表情的,你別在意?!?/br> “那麻煩你了?!?/br> 朱芽起身,凳子發出輕輕的碰撞聲。 警局門口,池秀伸出手,“池秀?!?/br> 朱芽第一時間還不明白她說的是自己的名字,愣了兩秒才握住對方的手。 “朱芽?!?/br> “有意思的名字?!?/br> 這話朱芽也不是頭一次聽了。 “池警官,圣誕快樂?!?/br> “你也是?!?/br> 朱芽神情暗了暗,“這個圣誕怕是不能快樂了?!?/br> 池秀心知她這是為何,但人死不能復生。 “朱小姐節哀順變?!?/br> “謝謝?!?/br> 警。察局門外有一個七層高的階梯,下階梯時,朱芽恍然看到警。察局對面的樹下有一個身影。 她立刻停住腳步抬頭看去,卻并未看到一人,入目不過是冬日凋零的枝丫。 朱芽苦笑著搖頭。 她真是今天受刺激大了否則怎么會想起那個人。 朱芽的住址離警。察局有些距離,可她就是不想打車,而是選擇徒步。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慢慢的天空飄起了雪花,配合著圣誕節的專屬bgm,朱芽心底卻越發苦澀。 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今日終究與她無關。 她與白珠珠相識于朋友的一個酒局,后來是白珠珠的不懈努力,一直追求,才有了今天的她們。 交往之后,白珠珠一如她承諾的那樣百般溫柔,千般體貼,將自己捧著,呵護著。 若非她不喜與人同居,想要獨立自由的空間,她們或許早已同吃同住,享受二人世界。 耳邊不戚然想起池秀的那句話。 “難道是因為不愛?” 朱芽呆愣的摸了摸臉頰,被冬天的冷風吹的不再細膩的皮膚,因為帶隱形眼鏡而變得干澀的眼睛。 沒有淚水。 從見到白珠珠的那一刻,她自始至終沒有流過一滴淚。 慢慢的手往下滑,滑至心口,她捫心自問,這里難受嗎? 答案是肯定的。 “小姐,我們店里新推出圣誕牛排套餐,不如進來試一試吧?” 這是一個有些清秀的聲音,年紀不大。 朱芽回頭,只看到一個紅彤彤的圣誕老人,手里拿著一沓傳單,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抱歉?!?/br> 朱芽并未去接那張傳單,圣誕節是個歡聚的節日,許多餐廳都會有特別的優惠。 可現在她真的沒有心情去吃大餐,何況圣誕節一個人跑到西餐廳也很奇怪吧。 “那好吧,祝您圣誕快樂!” 圣誕老人帽子下面露出的一雙眼睛似乎彎了彎,有些似曾相識。 沒等朱芽回想起來,那人已經走到另一個街口派發傳單進行宣傳。幾乎遇到每一個人她都會熱情的半彎腰介紹起餐廳的特色,不知疲倦。 朱芽抬頭往樓上看了看,的確有一家餐廳,看模樣應該是新開的,所以需要籠絡客戶,否則一般圣誕節這樣的日子應該不缺客人才是。 鬼使神差的,她進到大樓電梯,走進餐廳,然后點了一份外賣圣誕特惠牛排帶走。 回家的路上,朱芽接到劉玲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