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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許久,卞映凝松了手,低下頭,緩緩問:“誰干的?” 她沒看見,在她沒看尚清茴時,她臉上憋不住的笑容有多燦爛。 “豚豚?!?/br> “tuntun……”卞映凝讀了一遍這個音:“這個名字……” 好怪,誰的名字這樣叫,什么tun(第二聲),什么tun(第一聲)。 “我認識嗎?”卞映凝聲音低落,聽著就知道她現在很不開心。 心口有些悶痛。 草莓都印上了,除此之外,兩人有沒有,做了其他更多的。 沒有陷在這種情緒里太久,很快,一只纖細的手摸到她下巴上,用力抬起了她低下去的臉。 卞映凝一怔,她被尚清茴托著抬起了頭,眼底的黯然被看了個透徹。 然后,她就看到了笑得眉眼彎彎的尚清茴的胖臉。 尚清茴低下頭,兩人臉和臉的距離不過幾寸,她似乎在頗為認真的為她解答。 “據我所知,你應該不認識,不過你想認識它的話我倒是可以為你們引薦引薦。 它的脾氣不太好,在家里只聽我的話,不管我哥我媽怎么討好它,它都愛搭不理的。 它最喜歡小黃魚和牛rou罐頭,你要是也想討好它的話,建議你送這兩個?!?/br> 卞映凝眨了眨眼。 尚清茴說完也看著她,跟著她眨了眨眼。 卞映凝猶猶豫豫,有些遲疑的問:“請問,它是什么品種的東西?” “貓科銀漸層?!?/br> “……” 反正,就是只小白貓唄? 卞映凝又看了看尚清茴脖子上的草莓,下一瞬,黯然褪去,兇光乍現。 她往前一撲,直接將尚清茴摁在了床上:“貓干的?!” 被她壓著的尚清茴小臉灼紅,側過頭移開眼,領口沒有被拉好,修長的脖頸在衣服里若隱若現。 她小小的嗯了一聲。 確定的聲音剛發出來,尚清茴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脖頸用力得青筋崩起,手也無意識的捏緊身旁的被褥。 熱得燙人的氣息灑在她肌膚上,有堅硬的牙齒不輕不重的刮著她那塊本就泛紅紫的皮rou。 軟韌的舌尖勾.舐,癢得她呼吸一滯。 心像是被吊了起來,整個人也不上不下的。 她如攤在一塊砧板上的rou,不知道下一秒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只能任由屠夫為所欲為。 昨晚,想著今天要來廟里,不能帶豚豚來,她們會有好幾天不能見面,尚清茴就抱著豚豚和它親昵,加之當時她的心情也不太好,就想讓豚豚陪她一起睡。 誰知道豚豚趴在她身上被她擼時,它還不甘寂寞的舔.她。 然后舔著舔著,它就逮著她脖子的那塊rou輕咬。 可能它也知道自己要被孤獨的丟下幾天,心情不太爽利吧。 尚清茴還是半夜上廁所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她自己都有些懵。 人生第一次被種草莓,居然是被一只貓。 很難想象,她單純的豚豚竟然會如此,肯定是被人教壞了! 尚清茴一下子想到了尚清楓。 等一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想到這里尚清茴猛地推開卞映凝。 突然被推開的卞映凝差點滾下了床,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還沒問尚清茴怎么回事,下一秒又是天翻地覆,等她回過神,被壓在床上的那人成了她。 “嘶……”卞映凝倒吸了口涼氣,伸著手想去摸著自己硌在床上的脊背:“你說得對,這床確實有點硬?!?/br> 話剛說完,尚清茴的手就過來了。 她捏著卞映凝的臉,愣是把她一張清冷系的精致小臉掐得擠成一團,嘴都成了鴨子嘴。 “考完試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想到自己心情不好,她才聯想起來這件事。 這個渣女,竟然敢夜不歸宿! 卞映凝被她的問題問懵了,還回憶了一下:“我……” 橋豆麻袋……她考完試就和燦二去她家吃火鍋喝小酒了,但是,不管是去她家,還是喝小酒,這幾個字聽起來好像都有點問題啊。 而且當時又只有她們兩個人,涼了,卞映凝覺得自己要說不清了。 “我……” 看卞映凝吞吞吐吐了那么久都沒說出個子卯然來,尚清茴嘴一扁,登時松開她起身要下床。 卞映凝趕緊也跟著坐起來拉住她,坐在床上把她整個人攏進懷里:“我考完試去華燦燦家吃火鍋了,后面喝了點小酒,在她家睡了一晚……” 尚清茴聽完也不說話,扭著身子想掙開,卞映凝只能抱得更緊,下巴還抵在了她的肩頭:“真的,你別不信我,我可什么也沒做?!?/br> 那聲音可委屈,可無辜了。 尚清茴磨著牙,這話說出來誰能信。 “和她睡的?” “才不是!”卞映凝義正言辭的否認:“她家又不是什么小單間,我又不是什么不潔身自好的人,我睡的客房!” 尚清茴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第二天呢?” “第二天……第二天她姑姑回來了,就好心的把我送回了家,燦二喝醉了中午都沒起,我走的時候她還不知道?!?/br> 姑姑? 尚清茴沒再掙扎:“……你說我能信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