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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舟倔強的看著他,也不說話,無聲的用行為告訴鄭騫自己的堅持。 “你以為這樣能逼到我?” 鄭騫俯下身子,慢慢逼近他:“不過我確實不想讓你這么快死掉,那樣太便宜你了?!?/br> 陸行舟一臉麻木和茫然,他對于鄭騫的恨已經習慣的徹底,他也無力改變鄭騫對他的看法。 鄭騫掏出手機撥過去一串電話,很快,手機那邊就接通了。 “潘宇” “騫哥?今天怎么想起來打電話給我?”潘宇還在那邊調笑。 “你們酒吧還缺人嗎?我這里有個人可以給你送過來?!痹捳f著,他的嘴邊浮起一個殘忍的微笑。 現在的陸行舟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直到被鄭騫送進酒吧,他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 潘宇是鄭騫的朋友,也是這間酒吧的老板,他的耳朵上帶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小耳環,見到兩人時,嘴里還叼著根煙,吊兒郎當的向他們走來。 “林末回來以后,你可好久沒來了,今天怎么想起來我這里,還給我送個人?” 他猛吸一口煙,然后打量了一翻陸行舟,驚的被沒吐出的煙嗆了一口,他猛地咳了一陣,然后詫異的看著鄭騫。 “你瘋啦?這不是陸行舟嗎?” 鄭騫表情沒有太大起伏,冷冷應一聲:“嗯?!?/br> 潘宇古怪的打量了他們幾眼,又把鄭騫拉到一旁,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陸行舟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酒吧里群魔亂舞,他心里有些害怕。 就算之前他不知道鄭騫要干什么,現在聽了潘宇的話,他也明白了。 這個酒吧就是個gay吧,而鄭騫要把他送到這個gay吧里,當陪玩。 他的眼睛又紅了,他真的很想退縮,想求著鄭騫繞過自己,他不想在這里面陪那些他不認識的人,他不想在這里丟了自己的清白。 他本以為哪怕鄭騫再過分,他也不會做什么真正意義上侮辱他的事情。 卻沒想到,鄭騫竟然徹底棄了他,如果讓他在這里被人侮辱,那么以后,鄭騫還會愿意碰他嗎? 他只會嫌自己臟,他不想這樣! 他流著淚看向鄭騫,因為林末遇到歹徒,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斷定是他干的,現在要讓他感同身受。 看樣子,潘宇倒是勸了鄭騫幾句,可鄭騫卻沒有松口,漠視了陸行舟的眼淚,丟下他就走了。 潘宇同情的看了他兩眼,說道:“一直知道鄭騫不喜歡你,但是你們也是合法夫夫,他就算再討厭你,也不至于把你送到這里來?!?/br> “不過你膽子也大,敢找人強暴林末?也難怪他這么生氣,你可知道鄭騫喜歡林末喜歡了多久?” 陸行舟沙啞著嗓子,帶著剛哭過的鼻音道:“不是我,我說了很多次了,不是我,為什么不相信……” 潘宇搖搖頭,把他帶進了酒吧二樓的房間。 “這段時間你就住這里吧,我雖然也很同情你,但鄭騫畢竟是我朋友,他交代我的事我得辦到?!?/br> 他不忍的回頭,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瘦的快脫形的人。 “要怪你就怪鄭騫吧,別怪我?!迸擞詈貌华q豫的賣掉了自己的兄弟。 鄭騫和陸行舟結婚的六年里,他見陸行舟的次數并不算多,結婚時,他還去參加了婚禮,潘宇還隱約記得,那個時候的陸行舟看上去,臉上還帶著微笑,而不像現在,全身上下都是一片頹廢的氣息。 心下有些憐憫,但鄭騫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只能求他自作多福了。 說罷,他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門,把陸行舟隔絕在了那個昏暗的小屋里。 當晚,陸行舟就被帶進了酒吧大廳,他看著那些來來回回的人群,害怕的縮在角落,曖昧的燈光照在每一處。 哪怕是角落,也逃不過眾多人的眼神。 店里的牛郎們看著今天吧里多出來的陸行舟,都端著酒杯,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是老板從哪挖來的新人?” “看樣子技術不咋樣嘛,這么怯懦的樣子,能招攬到活?” “這人該不會有那什么大病吧?你看他瘦的?會不會被做死在床上?” “嘖,可能有的人可就喜歡這種半死不活的吧?!?/br> 陸行舟驚恐的看著這些湊過來打量他的人,他們一個個長相出眾,奪人眼球,像妖精一樣。 潘宇看到這邊的動靜,皺著眉走過來。 “怎么都湊在這里?不知道干活嗎?” 少年們一個個鳥獸狀散去。 陸行舟僵硬的說了聲:“謝謝” 潘宇噗嗤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br> 陸行舟抿抿嘴,低下頭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大廳里尋找著今夜的獵物,陸行舟的長相本就不突出,怯懦膽怯又瘦弱的模樣還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陸行舟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也不指望有人能從天而降,救下自己。 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男人,吧里的人太多太雜,什么牛馬蛇神都有,根本沒人在意門口多出的一個人。 那人進來這樣的娛樂場所,也是身穿一身西服,平整的連半個褶子都沒有,今天的他還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眼鏡,整個人有一股斯文敗類的感覺。 大廳人多,熱潮翻涌,他不適的扯了扯領帶,在滿目的花花草草中伺機而動,尋找合適的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