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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敏感,而且非常嬌氣,如果他醒過來發現我不在身邊,一定會發脾氣的。雖然我很喜歡,但是如果可以,我還是盡量不想讓他生氣。 一身黑衣的君王病態地微笑著,他想起了謝依這段時間的表現,手指蠢蠢欲動地彎了彎,他從未如此高興過,看見面前兩個囚犯時,語氣也輕了些,所以讓我們速戰速決吧,唔之前說到哪兒了?哦,寫詩那一套不管用,我試過了,他不喜歡。 他嘆息一聲,望向前國王和前王后,你們還有什么建議可以提供給我的嗎?我需要一點兒新手段討他歡心。 一道沙啞的女聲搶先開口,可以可以試一試在床上討他高興咳咳 她的聲音因為剛剛過度的慘叫而沙啞刺痛,但此刻卻不敢浪費任何時間,忍耐著痛苦,說道:男人都喜歡身體上的快感,只要讓他們高興了,他們就會很愉悅,同時也會很喜歡你。 備受折磨的牢獄之災已經讓這位前王后的羞恥心完全喪失殆盡,她沙啞著嗓音傳授要點,塞希圖斯束手站在一邊,洗耳恭聽。 隨后,老國王的聲音也立刻響起,示弱示弱可以讓他更在意你,男人總會憐惜弱小,太強勢了會讓他反感而且要退讓,你越退讓,他們就越愧疚 這對患難夫妻簡直是把自己畢生的經驗絞盡腦汁地說了出來。 塞希圖斯津津有味地聽著,虛心受教,然而刑架上的兩位囚犯只各自說了一點,之后就閉口不言了。 他們很清楚,如果一下子說的過多,而方法又不管用的話,下一次等待他們的,就是無比殘忍痛苦的折磨。 好吧。 聽完之后,塞希圖斯點了點頭,夜安,祝你們有一個美夢,當然,希望你們的方法有用。 他笑了兩聲,兩個囚犯不可抑制地發起抖來。 塞希圖斯微笑著對著刑架上的兩個凄慘可憐的囚犯點頭致意,然后轉身離開,腳步輕快又迅速。 他的皇后還躺在床榻上,像天使一樣純潔地熟睡著。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到他的皇后身邊了。 謝依被一陣鳥喙啄擊窗戶的聲音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聲音是從落地窗傳來的,寢宮里非常安靜,身側無人,塞希圖斯不知道去了哪里。 謝依心中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無所謂失望,只是好像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他赤腳下床,拉開厚實的天鵝絨窗簾,微弱的月光照亮了黑暗的臥室。 一只烏鴉正在不停的啄擊著玻璃窗。 謝依觀察了它一會,然后發現在烏鴉的腳上綁著一個什么東西。 他打開窗,讓它進來,烏鴉停在謝依伸出的左手上,非常熟練的把腳抬了起來。 謝依解開烏鴉腳上的東西,那是一顆環形水晶一樣的東西,他剛剛取下水晶,水晶就立刻在他的手中變形,變成了一封暗黃色的信。 這只可能是一封由巫師送來的信,但是究竟是哪個巫師送來的? 對方為什么會知道他現在正在王宮里? 要知道,在這一次的時間線里,謝依根本沒來得及去認識其他巫師,就被塞希圖斯抓了個正著。 他滿腹疑慮的看向了那只烏鴉,烏鴉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正站在果盤邊啄葡萄吃。 烏鴉的這種表現多少傳達了一些善意,謝依又檢查了幾次信封,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才打開它。 展開信紙,謝依的目光凝住了。 寄信人是他的導師? 可是他的導師不是已經死去了嗎? 謝依沒有得到這個世界的巫師的記憶,不能貿然斷定,不過這封信上的字跡,的確和他記憶中的導師的字跡一模一樣。 信上只簡單地寫了幾句話,導師以為他被塞希圖斯關在王宮里,詢問他能否靠自己的力量出來,如果不能,他會過來把謝依救走。 謝依: 不管這導師是什么情況,顯然,他都十分看重他的學徒。 謝依沒有這個世界巫師的記憶,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露出馬腳。 然而他思考著,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巫師他都見過了,只有他的導師,他還沒有見過。 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在謝依得到的記憶中,導師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存在。 導師常年穿著一身黑袍,長長的兜帽遮蓋住他大半張臉,原身也不敢抬頭直視強大的導師,所以在謝依得到的記憶里,導師的面容只是一個黑色的兜帽和一個蒼白的下巴。 去還是不去? 謝依考慮良久,決定去。 根據他得到的記憶,原身和導師之間的關系非常冷淡,基本上就是一個給資源給學習資料,另一個默默的學,因為天賦不高,連問題都不怎么敢多問。 想來這個世界他和導師的關系也不會親密到哪里去,只要謝依注意偽裝,很大概率可以蒙混過去。 這個險,值得冒。 他到桌前拿起一支筆,在信紙下方的空白部分寫了回信,表示他能夠逃出來,不需要導師救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