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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在這里,塞希圖斯這個皇帝當得還挺成功的。 皇帝親自蒞臨這座城市,城市的市長立刻讓出了他的宅邸用于招待塞希圖斯。 下馬的時候,謝依很緊張。 他很怕塞希圖斯發現他其實是個男的。 塞希圖斯自己先下了馬,站在原地用雙手圍著謝依的腰,掐著腰把人抱下來放在了地上。 謝依剛想解開自己身上的紅色披風,塞希圖斯就先一步這樣做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親昵地把披風抖開,為謝依披上。 謝依全程緊張,又感到莫名的羞恥。 進了市長宅邸之后,市長為了討好皇帝,叫來了七八個侍女,請謝依去洗漱換衣。 謝依哪里敢去,他這一去,真實性別不就曝光了嗎? 還沒等他開口,塞希圖斯先一步否決了,讓她自己去。 謝依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唔,我可不是故意慢待您的,沒辦法,有些事情很難說清楚。 塞希圖斯神秘地微笑著,抿著薄嘴唇,接了一句:請問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謝依認為這是一個陷阱,根據他了解的貴族名單,選了個姓氏,然后剽竊了一位女巫的名字,說他叫麗莎安特卡。 很好。不知道為什么,塞希圖斯突然笑了起來,顯出樂不可支的樣子,他的目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把謝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去吧,親愛的安特卡小姐,我在這里等著您。 他在安特卡小姐這個詞組上落了重音,謝依頓時緊張起來。 然而塞希圖斯卻沒再多說什么,輕輕地揮了揮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微微欠身,請吧,我希望等一會能夠看到一位光彩照人的貴族小姐。 謝依于是去洗漱。 東躲西藏這么多天,他終于安生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不知道是不是塞希圖斯額外吩咐了什么,偌大的浴室里外空無一人,到處都一片寂靜,謝依謹慎地裹上厚厚的吸水毯。一旁的更衣室里也空無一人,只是擺放著一整套長裙。 衣裙首飾搭配成套,整齊地掛著。 內裙,外裙,手套,鞋子,甚至還有白色的絲襪。 謝依: 塞希圖斯,我真是謝謝你了。 謝依看著這些糟心的東西,猛然生出了一股立刻逃跑的想法。 然而他終究還是理智的,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自我斗爭之后,他最終還是咬著牙換上了那一整套衣服。 衣服非常合身,不管是裙子的腰圍還是鞋子的尺碼,都完全對的上,非常合適。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套衣服還搭配著一條柔軟的緞帶,用來系在脖子上。 剛好可以遮擋謝依的喉結。 謝依想認為這是一個巧合,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這么簡單。 換好衣服之后,他硬著頭皮出去。 臨出門前,他在落地水晶鏡里看了一眼自己。 鏡子里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修長纖細的貴族少女,和巫師搭不上半點關系。 謝依: 不愿面對。 啊,您來啦,我正等著您呢。 塞希圖斯的語氣依舊聽不出什么來,他似乎一直在外面等著,一見到謝依出來,他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禮貌的欠了欠身,語氣無可挑剔:安特卡小姐。 他的手里松松地拿著一沓文書,來。 謝依跟著他走到了書桌前。 您知道您之前的處境很危險嗎? 塞希圖斯大大方方地把手里的文件展示出來,示意謝依拿起來看。 謝依一目十行地掃過了那些文件,發現上面寫的都是關于巫師也就是他自己的情報。 例如什么巫師現在還藏匿在城市里沒有被抓到,或者是巫師在囚車上逃跑了啊之類的。 您害怕巫師嗎? 害怕。 啊,那么看來我們真有共同點。塞希圖斯示意謝依坐下,您知道嗎,我年少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巫師折磨了半年之久。 明明說的是自己的悲慘過去,塞希圖斯卻像是饒有興趣似地,描述完巫師的暴行之后,他話鋒一轉,如果讓我抓到了他,我保證他的下場一定不會有多好,我會請他到我的刑房里做做客。 塞希圖斯微笑著向謝依科普了幾個簡單的刑具,謝依聽得頭皮發麻。 真對不起,我嚇著您了吧?真抱歉,不過您不必害怕,安特卡小姐,您可不是巫師,所以您是永遠也不會見到刑房的。 謝依回了他一個虛假的微笑。 唔,巫師一定還在城市里,我猜他說不定就藏在我最料想不到的地方,他可真像一條魚,滑不溜手,盡管有了阻魔金鏈,但還是叫人擔心,假如讓我捉住了他,我一定要用最沉的鐐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謝依一言不發,心里已經把塞希圖斯翻來覆去地罵了好幾遍,順帶詛咒了原身。 別人留下的爛攤子,現在卻要他去收拾。 你說 塞希圖斯突然靠近了謝依,笑吟吟地詢問:他會不會現在就藏在我身邊呢?嗯傳說巫師們都很善于偽裝,你覺得呢?安特卡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