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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謝依很干脆地點頭了:沒錯,以我們之間的關系,原本沒什么可談的,但是你的國土上蘊藏著許多財富和材料,那正是我所需要的。 請等一下。 塞希圖斯做了一個請暫停的手勢,我們之間的關系? 他咀嚼著關系這個詞匯,若有所思:您提起我們之間的關系時,口氣十分勉強,在您的心目中,我們之間的關系如此不值一提嗎? 難道我們之間的關系謝依也學著塞希圖斯的口氣,拖長了一點聲調,我們之間的關系,有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嗎? 他本來覺得這個話題就此可以翻篇了,但是塞希圖斯不知道為什么,對他們之間的關系這件事有一種奇特的執念,仍舊堅持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我倒是覺得,除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之外,我們之間的關系還算不錯呢。 謝依: 塞希圖斯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非常強,他很佩服。 他沒忍住,諷刺道:你說的不錯,指的是我拿你做實驗,讓你痛苦不堪的那種不錯嗎? 塞希圖斯反唇相譏:不,我指的是您脆弱的脖頸在我手掌下顫抖,您想離開我卻無法做到,只能無助的掙扎 他頓了頓,微笑道:沒錯,就是那種不錯。 謝依面色立刻冷了下來,他被戳到了痛處,立刻決定閉口不言,不再和塞希圖斯討論這個愚蠢的話題。 塞希圖斯發現巫師生氣了,語氣又溫和下來: 真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塞希圖斯換了一個話題:我很好奇,您在成為巫師之前是誰呢? 謝依早在發現發現大貓是塞希圖斯的靈魂碎片之后就做好了自己身份暴露的準備,他曾仔細回想過自己當時說過的話,發現他的話還是比較含糊的,只是簡單的透露出他不是原來的巫師,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 以此作為依據,他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但是不到不得不說的時候,這套說辭根本沒有必要用出來。 我不覺得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謝依話語平靜,但語氣中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希望你不要再和我說些沒有意義的話來浪費我的時間,否則我會忍不住懷疑我和你的這一場談話是否還有必要進行。 塞希圖斯沒有得到答案,但他并不失落,他早就做好準備,不可能這么簡單從巫師口中得答案。 但他看著巫師淡漠的臉,還是最后問了一句:難道您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您不是原來的巫師的嗎? 謝依早就知道答案,他毫不猶豫:不想。 塞希圖斯十分遺憾,只好聳了聳肩。 接下來他們不再繼續圍著這個話題打轉,而是談起了正事。 我知道那場至高之神神殿外的所謂神跡是您的手筆。塞希圖斯微微往前探著身子,湛藍色的眼瞳注視著巫師,我希望您可以在我的城市里廣泛布置這種神跡。 這沒問題。謝依答應的很干脆,他把之前和紅衣神甫談好的條件再一次搬出來,并且表示:我很樂意答應你的請求,只不過我們需要談一談報酬的問題。 錢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各種材料。 塞希圖斯聽完謝依的要求,如果我沒有記錯,您之前對神甫也要求過這么多報酬。 他哼笑一生,又是兩份報酬,我親愛的巫師,您可真是昂貴啊。 謝依被當面揭穿,也不尷尬,他現在是塞希圖斯唯一能夠求助的技術型工種,就算是明擺著獅子大開口,塞希圖斯也暫時不能拿他怎么樣。 起碼在他們的合作結束前,塞希圖斯不會對他下手。 謝依很清楚,他和塞希圖斯之間的合作就像樹枝上掛著的已經成熟的果子,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 他和紅衣神甫算是長遠合作,所以他必須讓讓利,不過塞希圖斯估計和他只不過是短期合作,這個時候就不用講什么讓利了,盡量多賺點才是正確的選擇。 想的很明白的謝依對著塞希圖斯露出一個假笑,毫不臉紅:因為我值得,我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嗎? 塞希圖斯注視著巫師。 巫師的臉色蒼白,唇角露著譏誚的微笑,但那張臉在塞希圖斯的眼中卻漂亮的驚人。 幾乎要讓人喘不過氣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也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說道:當然,您是獨一無二的。 這次談話只不過是初步的試探,兩個人都沒有進一步往下深談的意思。 之后是否能繼續合作,就看他們雙方的誠意了。 結束談話之后,謝依起身準備離開,但塞希圖斯攔住了他。 你有什么事?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塞希圖斯朝著窗外漸漸下落的太陽揚了揚下巴,您現在要趕回您的巫師塔估計也來不及了,與其到旅館過夜,不如留宿王宮,讓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