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大貓寶貝的精神分裂很可能是因為塞希圖斯的靈魂碎片處于半覺醒的狀態,才會一會像個對人類毫不信任的流浪貓,一會又愿意待在他附近裝乖,從而從他這里得到信息。 那么問題來了,他要不要把大貓趕出這個家? 等一下 謝依還想最后掙扎一下。 也不能就這么簡單粗暴的判斷,萬一那個大祭司是在騙他呢? 假如這個星盤其實出現了錯誤呢? 那他豈不是把一只無辜的小貓貓趕出家門了? 謝依把目光放到大貓的身上,只見因為他的到來,原本很舒服地躺在軟墊上的大貓立刻警惕地蹲坐起來,隨后嗖的一下竄進了桌子底。 你看他跑的多快啊! 一點都不像人,很有貓咪的樣子,怎么可能是塞希圖斯的靈魂碎片呢? 他在椅子上坐下,開始思考人生。 該怎么確定這是一只真正的貓咪? 烏瑟斯的臉色說變就變,抽打在卡蜜拉身上的鞭子毫不留情。 漆黑的長鞭立刻劃破了王后身上華貴的絲綢長裙,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曾經很長時間是他苦難的制造者。 她剝奪了他的宮殿,燒毀了他母親所有的遺物,以欺侮他為樂。 他被搶走所有東西,孤身一人被趕到荒涼破敗的廢棄宮殿,暗示仆從們不要給他送飯,他冬天需要自己籌備過冬的柴火,要自己尋找食物養活自己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變成了就連仆從都瞧不起的存在。 等到他漸漸長大,眼前這個女人才稍稍收斂了一些,不敢再那樣明目張膽的苛待他。 盡管給他送來的飯依舊是殘羹剩菜。 他曾經想過,要以最酷烈的刑罰來報復眼前這個女人,他要用烙鐵和長鞭宣泄自己內心的痛苦。 然而當他站在這里,而面前這個女人以一種做作的姿態來引誘他,從而試圖擺脫既定的命運時,他發覺她其實不過如此。 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大費周章。 盡管他的長鞭抽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身上露出了血痕,她也發出了慘叫,但這都無法在他心中引起什么情緒。 很無聊,很無趣。 烏瑟斯了無興趣地丟下鞭子,抬起頭,面對奧赫澤的怒目而視時,心里也沒有多少痛快的感覺。 都是些無聊的人。 他了無興趣做了個手勢,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從官立刻小跑到他身邊,恭敬地彎下腰:閣下,請問有什么吩咐嗎? 把他們帶走。 烏瑟斯重新把目光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上,再也沒有分一點眼角余光給面前這一行囚犯。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因為感到無趣而放過他們。 他興致缺缺地閱覽過一份又一份文件,公事公辦地下達各種命令。 既不因為被征服地區人們的反抗而動怒,也不因為其他地區人們的順服而感到愉快。 直到他看到了一份報告。 【陛下,巫師們在各地立下了告示板,上面明言可以通過支付金錢和魔法植物來換取巫師的幫助】 這份報告列舉出了告示板所在的地域,還詳細地指出了之前巫師們救治得了綠芽病的病人這一事例。 烏瑟斯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 他知道,這一定是謝依做的。 或許,他也可以 他的思緒被最后一行字打斷。 報告的末尾赫然寫著【不過在我們國家境內,目前還沒有任何告示板的存在,巫師們似乎特意避開了我們國度?!?/br> 他原本漸漸愉快起來的心情驟然被打斷。 為什么周邊的國度都有,就他的國度沒有? 巫師已經厭惡他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原本完全不在意巫師是否厭惡他,然而現在,一想到巫師如此厭惡他,以至于連告示板都不愿意在他的國家樹立哪怕一個,他就感到極端的煩躁。 心臟處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他想要什么呢? 烏瑟斯只能發覺眼前是一片nongnong的迷霧,而他需要的答案就在迷霧之中。 隱隱約約露出一點輪廓,卻始終無法辨明具體方位。 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自己也不能回答這一點。 或許 烏瑟斯擰起眉,將剛剛對他獻媚的卡蜜拉替換成謝依。 如果,那樣做的是巫師呢? 被他擒獲,不得不戴著沉重的鐐銬,為了生存,哪怕不愿意也要咬著牙走到他面前,仰起頭露出微紅的眼眶,輕輕的喊他閣下。 不,不對。 應該是陛下。 如果是見巫師,即使頭顱中的疼痛多么劇烈,他也一定會用他原本的身體,而不是這些雜七雜八的皮囊。 巫師就那樣無助地走過來,輕輕地喊他陛下,希冀他能夠手下留情。 多么美妙的場景啊! 他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個場景了。 第57章 你真是一只壞貓。 謝依思考人生還沒多久, 就發現水晶板輕輕的震動了一下。 水晶板一般情況下是無聲模式,只有巫師特意單獨和他對話的時候才會輕輕地震動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