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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塞希圖斯要對他動手,他會毫不猶豫的帶塞希圖斯一起下地獄。 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塞希圖斯低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反對。 他好整以暇地開口,好吧,如果您喜歡,我也沒有什么可反對的。 如果能忽略他抵在謝依脖子上的那把匕首,他簡直再有禮不過了。 謝依不吭聲,敵不動他不動。 我真沒想到您會來救我。塞希圖斯不在意謝依的沉默,開口說道:我還以為您很厭惡我呢。 謝依冷笑一聲:真不巧,不過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人估計就是你了。 就算以前不是,現在也是了。 好吧,那么既然如此,您為什么要救我呢? 謝依:你認為我是在救你?別高看自己了,王子殿下,我只不過是把你當成我的實驗對象而已。 塞希圖斯拿著匕首的手穩穩的,謝依故意言語刺激,期望能找出一些破綻,借此脫身,但塞希圖斯卻不受任何影響。 真傷心,我還以為我們至少有一點交情呢。 謝依遵循巫師的人設,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他拿不準塞希圖斯究竟在想什么,要知道,在手稿故事里,塞希圖斯抓到謝依之后,也是一邊用酷刑折磨對方,一邊彬彬有禮的稱呼對方為尊敬的巫師閣下的。 他摸不透塞希圖斯下一步想做什么,發動了幾乎全身的注意力,要抓住任何一個對他有利的小細節。 塞希圖斯的聲音又輕又柔,磁性而低沉,恍若情人低語,又像毒蛇吐信: 我聽說,您到這里來是為了一個預言? 話音落下,他就清晰的感受到巫師身體一僵。 所以,他的聲音更輕了,像是在說甜言蜜語一樣的問:您能不能告訴我,那是什么樣的預言呢? 第19章 成為了巫師們的笑柄 謝依的一僵是表演出來的,毫無疑問。 不過他也確實有點震驚,主角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他想起了那個穿白衣的女祭司,然后就平和了:一定是祭司告訴塞希圖斯的。 雖然塞希圖斯這個神圣帝王堅持獨身,但愛慕他的姑娘可不少。 塞希圖斯本身條件不錯,身份也高貴,吸引人喜歡是理所當然的,或許那個女祭司就是他的愛慕者之一吧,手稿故事里沒有詳細寫,謝依也無從確定。 和我說說吧,閣下,我只是想要知道那則預言的內容而已,這對您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只要您仁慈的解決我的疑惑,我立刻會松開我的手。 我會向您賠禮道歉,以補償我的無禮。 信你才有鬼。 謝依閉口不言。 塞希圖斯柔聲細語,口吻好商好量,不過這都只不過是掩蓋他瘋狂內里的一層畫皮,謝依有理由相信,只要預言的內容對塞希圖斯沒有威脅,他下一步絕對不會是什么松開手。 謝依猜的并沒有錯。 塞希圖斯對巫師懷有nongnong的惡意,如果不是巫師的舉動讓他懷疑,他的匕首絕對會第一時間割開巫師的手腕。 至于為什么不是喉嚨 如果就這樣把巫師殺死了,豈不是太過暴殄天物? 他實戰經驗豐富,多得是辦法讓巫師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無法使用巫術,任他宰割。 不過那個未知的預言阻止了他。 顯然,巫師對他絕無好感,拿他試藥時注意控制,在他生命垂危之際前來搭救,也絕不是因為善良。 一定是因為那個預言,他不能死,否則會對巫師造成很大的影響。 而那個影響是不利的。 那么反過來呢? 如果巫師死了,或者受傷了,會不會對他有同樣的影響? 不利的影響,究竟有多不利?會危及生命嗎?還是不痛不癢? 塞希圖斯無法確定,因此他控制住了自己。 謝依沒有回答他,保持沉默。 這個一向高傲的巫師閣下顯然十分生氣,他不能容忍自己居然被一個他向來瞧不起的普通人劫持了,因此他對塞希圖斯說的一切話語都置若罔聞。 盤踞在他掌心的那團巫力蠢蠢欲動,如果不是脖頸上抵著鋒利的劍刃,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團巫力按進身后那個膽敢冒犯他的人的身體里。 塞希圖斯從身后環住謝依,王子用匕首抵著巫師的脖頸,巫師用巫力抵在王子的小腹上,雙方靠的極近。 兩人身形存在差距,塞希圖斯高大俊美,巫師略顯瘦削,第一眼看去,不明就里的人說不定會把這場威脅當成是情侶之間的擁抱巫師簡直就像是往后依靠在塞希圖斯的懷里一樣。 謝依精神緊繃,倒是沒發現這個問題,他非常想直接撂倒塞希圖斯,可惜他不敢和塞希圖斯拼速度。 雙方就維持著這么一個詭異的平衡。 沉默了一會,塞希圖斯見巫師始終沒有讓步的意思,這在他預料之中,他可不認為一個簡單的威脅就能讓心高氣傲的巫師低頭。 和巫師接觸能讓他平靜下來,他頭疼欲裂,但巫師是危險人物,和巫師交鋒時他要保持絕對的清醒和敏銳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