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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巫師因為得到的試管不標準,導致融合藥劑的時候加入的分量不精確而被炸死了的。 除此之外,巫師們的研究還極其耗費金錢,不說其他的,就謝依隨便用來做藥劑的一種材料,就不是簡簡單單能夠買到的。 巫師們追求知識的道路,也是一條燒錢的奢靡大路。 天賦同等的情況下,誰的錢更多,誰能夠獲取的資源就更多,得到的成就就越大。 雅各布反身關上門,開始在垃圾堆里尋寶,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撿起來再利用的。 同時,他也在心里好奇,謝依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這么生氣。 居然氣到連面具都忘記戴了。 他平時把自己捂得緊緊的,一到外面都不肯摘面具的。 但剛剛他卻連面具都沒戴,就那樣離開了。 在雅各布看來,謝依白天預言了一通,結果反而把自己氣到了,而且似乎氣得很上頭,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塞希圖斯在謝依砸東西不久之后就得到了消息,但巫師的實驗室與世隔絕,普通人無法窺探,他并不知道謝依究竟是因為什么發脾氣。 晚上謝依再一次叫他前去的時候,他看見了另一個巫師。 那個來挑戰謝依失敗,結果成為了謝依的仆人的巫師。 塞希圖斯一直有一個疑惑,是只有謝依的觸碰能夠讓他不再疼痛,還是所有的巫師都可以? 為了解答疑問,他在經過雅各布的時候,假裝不小心地撞了對方一下。 然而大腦中的劇痛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絲毫被緩解的趨勢。 塞希圖斯斂下眉眼,十分失望。 疑惑解答后,他躬身朝雅各布致歉:我感到非常抱歉,尊敬的巫師閣下。 雅各布森森地看了塞希圖斯一眼,他心中不愉,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如果有普通人敢這樣冒犯他,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地給對方一個詛咒,至少也要召喚一個幽靈讓對方噩夢纏身,但是塞希圖斯似乎頗受謝依喜愛,他就沒有動手。 是的,在雅各布這種從不把普通人的命當命的巫師眼中,盡管謝依總是逼塞希圖斯喝下各種副作用強烈的魔藥,還總是欺負他,但是塞希圖斯到現在還沒死,這就算是謝依喜愛他了。 別看雅各布在謝依面前唯唯諾諾,但他對普通人可是重拳出擊。 而大多數巫師和他一樣,在他們眼中,只有巫師才是同類,普通人只不過是低等的動物,多看他們一眼都算是莫大的恩賜。 用他們來做實驗也不會有任何良心不安的感覺。 塞希圖斯注意到了雅各布的陰冷的目光,但他十分平靜地當做沒看見。 這群巫師不就是這樣嗎? 總有一天,他要親手消滅這些該死的巫師。 一個也不會放過。 塞希圖斯進了實驗室,立刻發現實驗室里和以往不同,有些空蕩蕩的。 雅各布把被摔壞的東西都收拾干凈了。 唯一和以往一樣的就是那個坐在上首的巫師。 他仍舊帶著面具,也許是長了一張羞于見人的臉,總要牢牢地藏起來,不敢展露。 塞希圖斯忍耐著大腦的劇痛,壓下心中的戾氣,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之后又是那個溫順服從的大王子。 謝依正在研究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巫術,這段時間他小有所成,已經有過幾次實踐,他拿了三只灰老鼠做了實驗,大概是可行的。 不過人和動物不同,下一步謝依打算拿雅各布試一下。 這種幻術不會傷人,就算失敗了不會對雅各布產生什么不利的影響。 工具人的新用處radic; 他這樣想著,改良了一下方案,抬頭看塞希圖斯。 他不發聲,塞希圖斯就不動,像一個安靜的木偶一樣待在原地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很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主角裝的很像那么回事,但謝依明白他并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么老實,不過他故作不知,用比以往還要差的語氣,一開口就找茬。 在他的設定里,他今天可是又一次預言了,結果發現預言的結果沒有絲毫改變,現在看到罪魁禍首,理應朝他撒氣。 謝依朝塞希圖斯陰陽怪氣了一通,塞希圖斯逆來順受,一一應了。 仿佛沒有脾氣的人一樣,謝依說什么他就接什么,而且一點怒氣都沒有。 謝依為了表現他的憤怒和厭惡,他今天往桌上擺了足足五瓶藥。 三瓶提升體質,兩瓶提升精力。 從效果來看,都是好東西,可惜它們的味道著實令人一言難盡。 謝依之前給了雅各布一瓶提升精力的,雅各布饞于藥劑效果喝了,然后一整天臉都是綠的。 足以見其威力。 這樣既可以避免對塞希圖斯的身體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傷害,又能起到折磨塞希圖斯的效果,不引人懷疑。 他從高背椅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塞希圖斯面前。 然后,他發現,塞希圖斯,比他,高了,整整,一、個、頭! 他甚至都不到塞希圖斯的下巴! 塞希圖斯低著頭,謝依猜想對方估計能毫不費力的看到他的頭頂。 謝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