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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童瞳孔地震,倏地轉頭。 唐暖一臉坦然地眨眨眼,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祝童錯愕道:你 班長是怎么若無其事地問出這么勁爆的問題的? 你不是一直讓我們收斂點兒嗎? 唐暖笑道:那是在學校,是說給邵銘聽的,就他那德行,我要是不看著他點兒,他能在教室里把你吃了,那咱們三班的聲譽就全毀在他手里了,不過現在都畢業了,我估計他也忍不下去了。 祝童: 班長是個虎人。 他啞口了半天,僵硬地搖了搖頭。 唐暖突然一頓,說:那完了。 祝童: 他忍了又忍,沒忍住問:為什么? 唐暖悄聲對他說:聽說剛開葷的處男都是禽獸,建議你現在去把他拉回來,待會兒酒喝多了,你明天就別想下床了。 祝童: 這又是從哪兒聽說的? 班長嘴里的虎狼之詞怎么一套一套的?她還記得自己是個女孩子嗎? 祝童一張臉燒紅,但是現在包廂里的大部分人臉都是紅的醉的,所以他臉紅也沒引起別人注意。 除了邵銘。 邵銘終于擺脫了兩位老師的夾攻,徑直朝他走過來。 剛剛還大放厥詞的班長非常有眼力見,給了祝童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端著她的香檳酒溜了溜了。 祝童: 邵銘在祝童旁邊坐下來,還沒說話,先捧住祝童的臉,捏了捏他的耳垂。 這是個很有暗示性的動作,兩個人的時候邵銘如果做這個動作,不是索吻就是求膩歪。 祝童看了看包廂里鬧的很嗨的一群人,臉色更紅了。 邵銘看著他道:男朋友,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人說悄悄話,聞到我灌滿太平洋的酸氣了嗎? 這人的酸氣每天都要把太平洋灌一灌,祝童已經見怪不怪了。 祝童道:沒說悄悄話。 哦。邵銘笑了下,湊到他耳邊問:那班長說了什么讓你臉這么紅? 祝童下意識摸臉,溫度高的不太正常。 想到班長說的那些話,這溫度暫時是降不下去了。 他反客為主,問:班長說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高考結束那天,有個女生把你單獨叫出去,跟你說了什么? 邵銘輕輕挑眉:你看見了? 祝童道:沒看見,羅索告訴我的。 邵銘: 他們倆的關系,在學校里幾乎已經是半公開的形式,可總有那么幾個沒有眼力見又盲目自信的,偷偷給邵銘遞情書,還揚言說: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訴你,并沒有期望你給我回應。 祝童: 茶氣沖天! 邵銘低笑道:吃醋了? 沒有。 邵銘:可是我也醋啊,前幾天還有人從A城千里迢迢的跑來,庭院里堆了一車的玫瑰花呢,那是給誰的啊?嗯? 祝童: 那是別人太腦殘。 他當時就噴了那人一臉的消毒水。 邵銘道:所以? 所以這種事根本杜絕不了啊! 祝童垂眸想了想,說:等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們辦一個升學宴吧。 邵銘猝不及防,什么? 話題為什么突然跳到了升學宴?為什么是我們? 祝童偏頭看著他道:我們現在畢業了。 邵銘:嗯。 意識到祝童想說什么,邵銘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他們畢業了,可以公開他們的關系了,在學校里可以,回去A城也可以。 不僅如此,他們不可能永遠靠著外公的保護生活。 祝童一直有一個目標,他想幫外公分擔,上了大學之后,他已經可以開始學著處理公司的事。 所以升學宴注定不會是一個升學宴那么簡單。 祝童也沒有明說。 邵銘看著他嘴角洋溢的笑,唇角淺淺的彎著,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他喉結微動,忽然歪倒在祝童身上,附耳對他說:小少爺,我們畢業了。 刻意壓低的聲音,祝童聽得耳尖一顫。 想到班長剛剛說的話,他突然就緊張起來。 嗯。 邵銘又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高三的一年也不是沒嘗試過,只是祝童還是理解不了。 那種地方要怎么 他遲疑了。 邵銘又在他臉上蹭了一下,可以嗎? 貼到臉上說話時,邵銘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祝童這時候就會想,憑什么外公不允許他喝酒,卻不禁止邵銘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