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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剛想開口,腦袋又是一陣抽疼。 他再次皺眉,卻不顧頭疼,堅持開口道:他比別人更顯眼 話出口后,頭痛驟然加劇。 他臉色瞬間泛白,祝童心里一緊,你 他是不是頭疼? 系統突然在腦內出聲。 祝童一怔,想都沒想就跟著問出口了,是不是頭疼? 邵銘突然抬眼,有些驚訝地看著祝童。 祝童也很驚訝,因為從邵銘的反應來看,他說對了。 應該是系統說對了。 為什么會頭疼? 邵銘多少能猜到自己為什么會頭疼,從羅索在乒乓球臺邊吐槽夏陽之后,他順著羅索的話察覺到了異常,之后便是一陣頭疼,疼得他頭昏腦漲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換了別人,在覺得事情奇怪的時候突然頭疼欲裂,大概會瞬間把之前想到的事情拋之腦后。 就算是沒忘,也不會把突然的頭疼懷疑到夏陽身上去。 但是邵銘不一樣,他心里本來就是有懷疑的。 祝童弱不禁風的身體,他莫名其妙的痊愈,還有他親口承認的秘密。 那天在教室里聽到兩個女生的討論,邵銘突發奇想回去搜了那個書名,了解到了一些他以前從來不會往那方面考慮的東西。 因為懷疑,因為好奇,因為擔心祝童,身邊所有的異常到他眼里都仿佛被無限放大,所以在發現夏陽明顯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感之后,他大腦本能地緊抓著這一點異常不放。 而在他固執地不肯放棄思考的時候,他的頭疼開始不斷加劇。 他本來也只是懷疑,然而剛剛再次出現的頭疼,頭疼出現的時機,都讓他不得不把頭疼和夏陽聯系在一起。 只有質疑夏陽的時候才會頭疼。 在他提出質疑的時候頭會更疼。 有什么東西在阻止他思考,阻止他發現異常,也阻止他把異常告訴別人。 他想再次開口,可是劇烈到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連動一下唇都困難。 他按住祝童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剛坐下來時他靠在祝童身上的虛弱是裝的,這會兒卻是真的有點脫力了。 祝童就在他旁邊,看著他臉色越發慘白,已經從他手上掙脫從他腿上跳了下來,見邵銘身形一晃,立馬上前扶住了他,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疼得厲害嗎?我們去校醫室 祝童轉頭看向校醫室的方向,系統打斷他道:他現在去校醫室沒用。 祝童急道:那要怎么辦? 系統:他現在的情況,像是觸發了系統隱藏異常的自我保護機制。 祝童皺眉:什么自我保護機制? 系統道:就是防止自己被發現,強制讓宿主以外的人忘掉異常的一種機制,但是由系統導致的異常普通人是發現不了的,這種機制一般也不會被觸發,他可能是因為你向他透露了這個世界存在異常的事實,所以具備了察覺異常的能力,你 你說發現系統導致的異常? 邵銘發現的不是夏陽身上的異常嗎? 祝童疑惑道:什么意思?夏陽身上出現的異常不是因為世界設定嗎?和系統有什么關系? 系統道:以前是,現在不全是了。 一人一系統默了片刻,系統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祝童: 他心里微驚。 以前是因為世界設定,現在不全是了。 所以說夏陽的身上,現在可能和他一樣有系統的存在。 不是可能,是一定。 但是這些現在不重要。 現在怎么辦?祝童雙手收緊,摟住了坐在花壇邊,把頭抵靠在他身前的人:怎么緩解他的頭疼? 系統: 他頭疼的原因是因為他想揭破異常,只要他不再想那些異常,不再想著泄密,頭疼自然就緩解了。 祝童想都沒想,直接捧起邵銘的臉,邵銘,你看著我。 邵銘被陣陣疼痛折磨得頭皮發麻,艱難地抬眼,看見祝童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眼神卻誠懇又堅定。 他被轉移了注意力,疼痛快速褪去。 祝童認真道:你看著我,什么都不要想,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我身體不好確實跟夏陽有關系,但是我現在活著跟他沒關系,你不要再想他的事了,聽見了嗎? 邵銘疼痛雖然緩解了,但是還沒回過神來,有些愣怔地看著他。 系統覺得他這個宿主大概是屬窟窿眼兒的,什么都敢往外漏。 邵銘半天不說話,祝童也保持沉默。 系統道:我覺得你親他一下比較管用。 祝童道:親他治標不治本,親完之后他還會繼續想的。 系統: 你想的還挺長遠。 邵銘似乎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微微仰著頭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頭疼? 祝童點頭: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