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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道:那我能檢查一下嗎? ? 祝童愕然道:怎么檢查? 邵銘彎眼笑,醫生是怎么檢查的?要脫衣服嗎? 原本有些沉重的氛圍因為最后一句話完全垮掉,這人連關心他都沒個正經。 祝童紅了臉推他道:我要回去了,小林哥還在樓下等我呢。 小林是劉叔給他安排的司機。 邵銘卻抱住他道:真的要走?我千里迢迢跑來A城找你,你就陪我這么一會兒嗎?好狠心啊小少爺。 祝童低頭看了眼已經纏在他腰上的手,又看向邵銘故作委屈卻越湊越近的臉,心跳不由得加速,心想:這到底是誰撩撥誰啊? 他咽了咽喉嚨,勉強把理智抓回來道:你不是來參加數學競賽的嗎? 邵銘道:不參加比賽,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翹課呢? 所以是覺得競賽只是順便,所以才沒告訴他的嗎? 邵銘是為了他才來A城的嗎? 祝童抓回來的理智差點又飛走了,他愣怔道:那比賽結果怎么樣? 邵銘挑眉道:你猜。 祝童不用猜都知道,肯定贏了。 他笑了笑:這下時老師得高興壞了。 應該是學校領導們都要高興壞了。 邵銘翹課是為了比賽,是為了為校爭光,而他翹課是因為身體太弱,翹課的時間一推再推,對比之下高下立顯。 祝童不免有些沮喪,但是一想邵銘這么優秀的人竟然會喜歡他,他又很快想開了。 有人喜歡,說明他也是有可取之處的是不是?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明明離開了沒多久,祝童卻覺得格外想念小縣城里的民宿,想他們早出晚歸的日常生活,想邵銘給他做的面,想每周末都能去奶茶店喝到的那杯布丁西米露。 說起來他無故翹課這么久,學校里竟然都沒有打電話來催他返校。 是外公讓人給學校打過電話了嗎? 邵銘看他歸心似箭,忍不住笑了笑,可能還得過兩天,還有一場復賽,結束了就能回去了。 邵銘參加的數學競賽,不是正規的高中數學聯賽,而是私人企業出于愛好自行組織的比賽,含金量不高,但是勝在獎勵豐厚。 祝童對這些比賽的流程不是特別了解,聞言點點頭道:正好我明天去找找小莘。 也不知道她心情好點沒有。 他用正好兩個字,讓邵銘不覺瞇了下眼,低聲道:然后正好和我一起回去? 祝童確實是這么想的,他正在想小莘,也沒意識到邵銘的話里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茫茫然道:不方便嗎? 來參加競賽的學生,好像都是跟著市隊一起走的。 如果邵銘也要跟著團隊一起,那他跟著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邵銘: 他對祝小少爺就算開竅了依然粗大的神經感到非常無奈。 沒有,我很高興。 沒什么不方便的。 非常方便。 必須得方便。 祝童頓時喜笑顏開。 此時的程家別墅,程老爺子回來之前剛在公司連線國外開了一場視頻會議,這會兒在書房里聽人匯報前段時間他讓人調查到的東西。 祝童幫人擋刀那天,出現在咖啡館外看似與捅人事件毫不相干的一個人,程青松原本只是讓人隨意查一下,沒想到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 那個在咖啡館外和邵銘見面的人,是夏韋毅曾經的一個秘書,現在在E市一個分公司里擔任副總,而且據我們調查,夏韋毅已經不止一次讓人聯系過那個叫邵銘的孩子,只是邵銘的態度一直很冷淡,今天在劉先生舉辦的宴會上,江晚還有意提到,邵銘幫助她從夏韋毅手里搶下了一個大項目。 在調查到邵銘的繼父在咖啡館外行兇是邵銘刻意引導的時候,程青松就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他小小年紀,性情堅韌,十二歲就敢反抗自己的繼父,聯系警察把人送進了監獄。 初高中的幾年,他參加過的考試,公布的榜單上他幾乎都是首位。 單是這些,他已經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還聯合江家,讓夏韋毅在他手里吃了癟。 一個沒有成年的偏僻縣城里的高中生,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很難想象他是怎么辦到的。 程青松一開始是因為他的優秀和對童童的照顧,對這個孩子有些欣賞,可現在他覺得,這孩子甚至讓他驚喜。 如果能培養一下,日后能成為公司長遠發展的一大助力也說不定。 還有童童的身體,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直覺童童的痊愈,或許跟醫學沒多大關系。 他當初執意轉學,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什么原因,童童自己肯定是心知肚明的。 他不愿意說,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顧慮。 但是不管是什么,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童童身體好了,也成熟了,性格也開朗了不少,連交往的朋友也非常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