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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微怔。 在醫院里看著邱少平? 你又 我沒想做什么。在他開口之前,祝童解釋道:我就是想找人看著他,如果他想做什么,我們能有所準備,沒想到還是讓他跑了。 邵銘低聲道:你是跟著邱少平才找到我的? 祝童遲疑地點頭:嗯。 邵銘面色沉靜地看著他,心里卻想:他在說謊。 如果是跟著邱少平,劉叔根本不會把邱少平的行蹤告訴祝童,他不會讓祝童陷入危險。 如果他們能知道邱少平在哪兒,也根本不會讓他跑出醫院。 為什么事發的時候,會是祝童第一個沖上來? 他心里有疑惑。 這時祝童卻恍然意識到了什么,抬眼道:你邱少平為什么會知道你的準確位置的? 邱少平剛從獄里出來,根本不具備跟蹤邵銘的手段,他從醫院里跑出來,沒有去邵銘的家里,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去他們午休要回的學校他為什么那么快那么準確地出現在了廣場對面? 祝童恍然想起來,當時和邵銘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他驀地瞪了瞪眼:你是故意引他過去的? 為什么? 祝童心里微緊道:你做了什么? 邵銘目光平靜,也沒有否認。 祝童這會兒腦筋轉得極快,很快反應過來,不覺深吸了一口氣,你想再把他送進去,是嗎? 邵銘依舊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可怕。 祝童卻覺得心里被刺了一下。 要把邱少平送進去,除非再次引他犯罪,讓他做出些不能辯解不可挽回的事情。 邵銘是在拿自己當誘餌。 從邱少平從石像后面沖出來時的瘋狂和果決來看,他很明顯是被激怒了,甚至徹底失去了理智。 邵銘這兩天到底為什么要回自己家住? 他是怎么聯系上邱少平,又是怎么把人引出來的? 那個在咖啡館外面和他說話的人又是誰? 如果他們今天沒有趕過去,他又打算怎么做? 他并不覺得憑邱少平的身手能真正傷到邵銘,他只是在引邱少平對他動手,有目擊者有兇器的動手。 或許今天在咖啡館門口,自己情急之下撞上去的行為是多此一舉,可萬一呢? 萬一出事了呢? 祝童突然有些生氣,他直起身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激怒一個瘋子有多危險嘶。 突然扯動背后的傷口,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邵銘迅速穩住他讓他不能亂動,聲音低沉道:那你呢? 祝童: 什么? 你明知道會有危險你還撲上來,如果那把刀扎下來,你 沒說完的話再次哽住了。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有什么好問的? 有什么不明白的? 邵銘放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挪到了他的腦后,避開他背上的傷把人攬進了懷里。 還沒有平復下來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又清晰地跳動。 祝童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僵硬,輕聲道:你是不是嚇到了? 邵銘道:嗯,快嚇死了。 玩笑一樣的話,聽起來卻格外認真。 祝童不知道說什么了。 其實他也有點嚇到了,水果刀劃破皮膚的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 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過了,所以精神上恢復得很快。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他放松身體靠在邵銘懷里,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邵銘沒有特別用力,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頸處,一只手輕輕按著他的頭。 一個小心翼翼但又很珍視的擁抱。 祝童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很好聞,他不覺心底微顫。 邵銘按在他頭上的手動了動,發絲柔軟的觸感在他指縫間穿梭,耳邊呼吸聲平穩,脖頸上氣息溫熱人還好好的在他懷里。 邵銘心底稍安,側臉在少年微涼的耳朵上蹭了蹭,低聲說:對不起。 祝童怔了下,說:你應該跟我說謝謝。 又不是邵銘拉著他去擋刀的,不需要說什么對不起。 邵銘卻道:我不會跟你道謝的。 祝童:為什么? 他這么舍己救人,不值得感動嗎?連句謝謝都沒有? 邵銘道:你讓我擔心又難過,我為什么要謝你? 祝童: 怎么還成他的錯了呢? 他應該說對不起嗎? 如果今天邱少平逃出醫院,出現在咖啡館外,甚至拿兇器襲擊邵銘,這些如果都在邵銘的計劃中的話,那他的沖動,好像是很多余。 說是他讓邵銘擔心,似乎也沒毛病。 所以他確實應該道歉? 還沒等他開口,耳邊微癢,邵銘側過頭,把鼻尖蹭在了他的臉上。 你干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