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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視一陣手機鈴聲從客廳里傳出來,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 你有電話。 邵銘道:不重要,你繼續。 祝童: 他繼續什么? 剛剛如果沒有被鈴聲打斷,他打算跟邵銘說什么? 說他會考慮一下?瘋了吧? 他慌亂地伸手,推了推邵銘的手肘,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是什么重要的電話呢? 邵銘垂眸看了他半晌,妥協道:那好吧,聽你的。 祝童頓時松了口氣。 邵銘眸光暗了暗,起身出了房間,去客廳里拿了手機,鈴聲消停過一陣已經第二次響起來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邵銘輕嘖了一聲,接起電話。 喂,銘哥,你干什么呢怎么不接電話?祝童怎么樣了?沒事吧? 邵銘涼涼道:他沒事,我有事。 羅索震驚道:你有事?你有什么事?你也受傷了? 邵銘深吸了一口氣,打電話什么事? 羅索道:沒事啊,我看祝童下馬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打電話問一下。 邵銘: 邵銘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怕再接下去他會忍不住大義滅親。 再回去房間的時候,原本空置的書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套學習用具和一張化學試卷。 祝童拿著筆,看著推開門卻沒進來的人,禮貌性地問:誰打的電話? 邵銘道:羅索。 哦。 他問了是誰就沒再問了,再問就不禮貌了。 他低頭做題,然而門邊站著的人存在感太高,他又抬頭道:你要一起嗎? 他們這兩天都是一起的,他的作業沒做,邵銘應該也沒做。 邵銘在門邊沉默了一會兒,說:不了,我還有點別的事,我在客廳,你有事叫我。 說著就要給他拉上門,又忽然想起來什么,回頭道:我會按時來給你上藥,記得給我留個門兒。 好 話音未落,人已經轉身出去了。 祝童: 是有什么急事嗎? 他看著被人順手帶上的房門,沒能專注地寫卷子,而是看著系統界面沒再動過的進度條發呆。 邵銘剛剛的話,應該是真的玩笑話吧? 房間外,邵銘關上門之后沒有直接離開,又等了片刻,才走向了客廳。 接下來的兩天,祝童切實地體會到了什么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腿上的傷當時看起來嚴重,但是因為注意得好,基本上第二天就已經結痂了,結痂之后傷口再上藥也沒那么疼了,就是很難看。 祝童幾次想自己動手上藥,都被邵銘把劉叔搬出來給威脅了。 拿著雞毛當令箭。 偏偏祝童誰都不怕就怕劉叔。 又在民宿里養了兩天,傷口開始脫痂,祝童終于能把褲子套上,像個正常人一樣自己走路了。 其實緩過最開始的尷尬之后,對于邵銘把他抱來抱去,祝童適應得還是挺快的,就是換衣服不方便。 換下來的衣服自己不方便拿去洗手間,每次都是邵銘代勞的,嗯包括內褲。 最后還是他一再堅持,才沒淪落到內褲都需要別人幫忙洗的地步。 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邵銘去了一趟奶茶店,店里沖著服務員來兼職的小姑娘們,到了兼職的最后一天才見到了目標人物,紛紛湊上前求合照,被邵銘以有主為借口拒絕了。 同樣回來兼職的羅索聽他幾次拒絕小女生不換說辭,有些驚訝道:你以前拒絕合照的時候鬼話連篇的,怎么現在這么單調?你江郎才盡黔驢技窮了? 邵銘隨口道:這個比較好用。 羅索: 好用是好用,可萬一有人追問你的主是誰呢? 忽然想到一個人,羅索狐疑道:你不會真有主了吧? 其實他更想直接問問他和祝童兩個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國慶假期,他銘哥竟然陪著祝童在民宿里刷了好幾天的題! 國慶在家刷題,偉光正到他都不知道該吐槽什么了。 邵銘反問他道:你覺得呢? 羅索道:什么? 邵銘微笑:我看起來像有主的人嗎? 羅索:像。 不僅像,還是妻管嚴的那種。 連照片都不敢跟人照! 邵銘挑了下眉,竟然也沒否認什么。 羅索心里更突突了,他在奶茶店里看了一圈,沒看到熟悉的人,不解道:祝童今天怎么沒來?他腿傷還沒好? 邵銘轉身給奶茶裝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他啊,他今天不過來。 羅索道:為什么? 邵銘但笑不語。 羅索也不敢問,他覺得這人現在臉上的笑有點賤兮兮的,肯定沒憋好屁。 邵銘把一杯奶茶遞給了客人,才繼續道:因為店里不需要西紅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