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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從奶茶店回去,好感度漲了1%。 今天又漲了1%。 是因為他剛剛的話嗎? 祝童聽到系統提示音,抬頭朝教室后門看過去。 邵銘正好朝他走過來,看著圍在他座位周圍的一群人,笑道:喲,挺熱鬧? 怔然中的一群人一驚,頓時鳥獸散了。 田蔓看到邵銘突然回來,臉色更難看了。 也不知道她剛剛的話,邵銘聽到了沒有。 她不敢再瞪著祝童,心虛地坐回座位,裝作埋頭做題。 唐暖坐在她旁邊看著,一點兒都生不出同情。 以前她覺得田蔓只是口無遮攔,可現在卻覺得,她偶爾脫口而出的難聽話,根本就是她真實的想法。 太不懂事了。 她對邵銘歉然地笑了笑,也把頭轉回去了。 邵銘也不在意其他人,徑直坐回座位上。 祝童繼續低頭做題。 邵銘沒有打擾他,只是看了看他的解題步驟,輕飄飄地提醒道:公式用錯咯。 祝童: 筆尖一頓,祝童抬頭。 臉上半點兒沒有剛剛和田蔓對峙的氣勢。 他頓了一會兒,說:那要用什么公式? 邵銘: 邵銘覺得他就像一只小刺猬,在有些人面前鋒芒逼人,說話都帶刺兒,而在有些人面前,他會毫無防備地露出肚皮,軟得不像話。 他半天不說話,祝童眼露茫然地看著他。 邵銘被他看得心頭一跳,眨眨眼盯回他的草稿本上,伸手道:筆給我。 祝童把筆遞過去。 邵銘快速在上面寫下一串公式。 祝童看了看他寫的,又看了看題,眼露恍然,就要把筆拿回來。 指尖剛觸碰到一起,邵銘突然道:袁紹洲的事,是你做的? 祝童心跳瞬間漏拍。 邵銘為了說話不被別人聽到,是貼在他耳邊說的。 呼吸溫熱,不屬于自己的氣息存在感十足。 祝童只覺得腦子里嗡嗡響了兩聲,身體倏地坐直,他是他太過分了。 這次太明顯了,他沒想過能瞞得住邵銘。 邵銘見他避開,眼底帶笑,又湊過去道:所以你是看不過去,才找人教訓他的? 祝童干巴巴地點頭。 找他曾經找的混混反噬他,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邵銘偏過頭,狀似遺憾地嘆了一聲,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呢。 祝童松了口氣,正想把身體坐正,剛偏過頭的人突然又把頭偏了回來,連身體都跟著歪了過來,那信號屏蔽器是怎么回事? 祝童覺得肩頭微沉,兩個人肩并著肩,一顆腦袋已經湊了過來。 他下意識吸了一口氣屏住,好歹沒讓自己太過失態。 然而邵銘得寸進尺,又往他那邊挪了一點,嗯? 祝童: 屏蔽器是 屏蔽器是為了防止袁紹洲找人搞事情。 既然他喜歡到各個公眾平臺上蹦跶,他就想讓他體驗一下與世隔絕的滋味。 只隔絕一天太便宜他了。 所以找混混又把人送回了醫院。 他正想著要怎么解釋,邵銘已經笑了,你還說你不是擔心我? 祝童剛要開口又被噎住,不太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道:他造謠誹謗,就應該被教訓。 所以是為了正義嗎? 邵銘不太明白他為什么就是不肯承認是為了自己,輕輕抿了一下唇,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呢? 從看到那些評論開始,祝童好像就一直堅定地相信他。 他們認識沒多久,他看到那些評論的時候,甚至連一個質疑的眼神都沒有。 為什么呢? 邵銘不解。 祝童終于撇過頭直視他。 什么說的是真的? 奶茶原料里摻了罌粟粉? 以前開酒吧的養父蹲了大牢? 還是他是一個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孩子? 祝童皺了皺,突然認真道:你爸媽是什么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我來這里的第一天,袁紹洲找我麻煩,是你幫了我,所以你肯定不是一個壞人。 你們家的奶茶店,打掃得很干凈,每天客人來來往往,要保持店里干凈不容易,看得出你mama是很認真的在經營那家店,一個認真負責的人,不可能在原料里摻什么罌粟粉,我只需要知道這兩件事就夠了,其他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它們和現在的你也沒有關系。 邵銘: 和現在的他沒有關系? 邵銘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對上祝童充滿真誠的眼睛,怔了好一會兒,才彎唇笑了笑,歪倒的身體迅速坐直。 離那么遠干什么?筆還要不要了? 祝童:? 話題轉變太快,一時沒反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