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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三班有邵銘這個白月光,萬人迷的光環并沒有籠罩到高二三班來,都很明辨是非正義感十足。 祝童轉頭看向邵銘,覺得他周身有佛光普照。 所有靠近的邪魔全部都退散。 噗。 你這么看著我,是想我陪你一起去? 一聲曖昧的調侃,佛光頓時散干凈了。 祝童: 他咳了一聲,說:不用。 然后轉身走向辦公室。 教師辦公室在二樓。 時溫書的辦公桌旁,現在站著高一一班的班主任路詩曼,和她帶來的兩個學生。 夏陽和向川。 時老師,這事說白了就是一個誤會。路詩曼看著時溫書道:夏陽在洗手池邊摔倒確實是他自己不小心,但是他摔倒的時候您班上的祝童就在他身邊也是事實對不對?他看見夏陽摔倒也沒扶他一下,當然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夏陽當時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他沒來得及解釋,向川誤解了他的話,一時沖動才動了手,就這么點小事,不至于讓學校記大過是不是? 小事?時溫書差點被她氣笑了,原來在路老師心里,一個學生在學校里公然對別人動手把人打吐血只是小事? 十分鐘了。 路詩曼帶著夏陽他們,在辦公室里說了十分鐘,不斷強調夏陽說錯的話是無心之失,向川的動手是無心之舉。 他們都是無心?那他班上的學生是自己吐血進醫院的嗎? 路詩曼見他不為所動,陪笑道:時老師,我 路老師不用說了。時溫書打斷他道: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上了高中,就差不多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該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任,記過已經是學??丛谒切律姆輧荷蠈λ麖妮p處罰了,如果祝童今天真有什么好歹,那他就等著被開除吧! 聽到開除兩個字,路詩曼頓時色變。 她現在之所以站在這里,就是為了能撤銷學校對向川的記過處分。 一個班級的學生的品行,和班主任的業績是掛鉤的。 過不了多久市里就要進行各縣優秀教師評選,成功入選的教師有機會直接轉進市里去,她也報了名。 如果這個時候她的班上出了一個被記過的問題學生,那評選的事她想都不要想了。 記過不行,開除更不行。 但是她好話都說盡了,時溫書就是不肯松口。 她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夏陽。 夏陽遲疑了片刻,站出來道:時老師,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可以向祝童道歉,但是向川他是為了我才對祝童動手的,如果他被記過,那我也有責任,而且向川真的沒有太用力。 旁邊向川見夏陽替自己辯解,感動得一塌糊涂:陽陽 夏陽朝他看了眼,又低下頭。 面上雖然為向川擔心,心里卻膈應得不行。 如果不是向川突然對祝童動手,他現在根本不會這么被動! 路詩曼順勢道:是啊,時老師,您也知道,祝童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向川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 原來揪住人的衣領把人摔到身后一米多遠的墻上摁住,叫輕輕推一下啊? 涼涼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幾個人同時看過去,臉色齊刷刷變了。 時溫書原本坐在辦公桌后面眉目間強壓著不耐,看到門口出現的人,眼中一亮,忙起身道:祝童? 他走過去:檢查怎么樣?沒事吧? 祝童對他笑了笑,拍片的結果要下課之后去取。 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又一個聲音突然問。 祝童瞬發笑容消失術,看了看一臉急切的路詩曼,想到剛剛自己在門口聽到的一番話,問:這位老師是教語文的嗎? 路詩曼面容微僵。 什么意思? 時溫書道:路老師是教英語的。 祝童道:哦,這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話術用得這么好,我還以為她是教語文的呢。 時溫書: 他這個學生好像忘了他也是教語文的。 路詩曼頓時臉色漲紅:你 祝童面無表情地凝視她:難道不是嗎? 夏陽的不是故意的,變成了他不是故意不扶。 向川對他使用暴力,成了輕輕推了一下。 他被撞吐血,成了他自己身體不好。 所有的事情,全都成了他的不是了唄? 路老師今天帶學生來,是想跟我道歉嗎?祝童掃了夏陽和向川一眼,揚唇笑了笑。 路詩曼莫名被他笑得脊背一涼。 祝童慢悠悠道:不好意思,你們的道歉我不接受。 --------------------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自駕出游,導航定位搞錯了,高速國道水泥路鄉間小路跑了個遍,更新是我在高速上趕出來的,別嫌短( ̄epsilo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