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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桌兩兩一組,一排四組八個人。 最后一排只有三組。 本來是2 2 2的組合。 現在成了1 1 2 2的組合。 邵銘走進教室,在他擱置在課桌桌角的筆筒里發現了一卷留書。 我不知道你住在那家民宿,昨晚只是巧合,今天我會搬走。 邵銘直覺這封留書應該還有未盡之言。 而祝童用行動補全了那句話:信不信由你。 邵銘: 他看著手里用便利貼寫的留言,輕輕挑了下眉。 他昨晚的情緒,有那么明顯? 邵銘一向對自己的表情管理很有信心,他覺得應該是別人的問題。 太敏感了? 還是心虛? 而且,為什么這么在意他的情緒? 就因為他都沒有表現出來的一點不滿的情緒,就這么干脆地換了座位。 還要搬走。 這么急著撇清關系。 他是有多害怕自己誤會他? 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 一時間千頭萬緒。 邵銘把那張便利貼折好塞進課桌,忍了又忍,還是看了過去。 過道的另一邊,依舊是一張帶著病態的側臉。 祝童沒有看他,正在專心背書。 這是他的策略。 他的小命經不起折騰,也不敢做什么嘗試。 一不小心適得其反,那他直接涼涼了。 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 刷好感度這種事,在白月光身上行不通,可以從自己身上下手。 提升自己,讓白月光刮目相看。 作為一名學生,要想提升自己,學習首當其沖。 他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邵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沉默著收回了視線。 也好。 互不干擾。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 時溫書從教室前門進來,看到祝童的座位移了位,疑惑道:祝童你怎么坐到這兒了? 祝童泰然自若:這里看黑板更清楚。 時溫書: 坐在最后一排,在哪里看黑板似乎沒多大區別啊。 班主任不解,其他人也不解。 老楊不是說他自己要求和邵銘做同桌的嗎?這么快就不坐了? 是不是袁紹洲對他做了什么? 不會吧?開學那天那么大的陣仗他都沒屈服也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啊。 難道他不愛學習了? 他現在坐的位置也挺好,前面是陸哲宇,雖然比不上邵銘,也是年級第二啊。 可憐我學神,新同桌擁有了兩天又沒了。 開學那天不算,才一天。 學生們的議論很快被時溫書制止。 作為班主任,時溫書不是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了。 高二之前,也有幾個學生來找他請求和邵銘同桌,但是幾乎都是坐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又要求換了座位。 他也知道袁紹洲在學校的做派。 學校里他還有辦法,但是校外的一些事,他也鞭長莫及。 他只當祝童也和前面幾個學生一樣,對他的擅自換座也沒計較什么。 之后的課,其他教學老師,也因為三班這新穎的排座方式,朝祝童這個新學生多看了兩眼。 祝童全天沉迷學習,把任務拋擲腦外。 認認真真地聽了一天的課之后,他忽然發現除了英語他任何一節課都聽不懂! 電磁場運動是什么? 三角函數怎么那么多公式? 遺傳學為什么那么復雜? 他好像和學校脫節了。 從小到大,因為他身體不好,從來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成績,也沒有人督促他學習。 反正他學了也不一定有用。 保不齊哪天就掛了。 祝童: 現在讓他一個學渣靠學習讓一個學神刮目相看? 他覺得做夢都比這個現實。 系統安慰他道:你可以用你堅持不懈的精神折服他。 祝童想了想。 有理。 死馬當成活馬醫。 反正他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教室里祝童為了學習焦頭爛額,高二十班,祝童換座位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袁紹洲的耳朵里。 他身邊有幾個小弟正圍著他。 可以啊洲哥,你又偷偷做了什么?那個叫祝童的竟然肯換座了。 笑話,對付一個轉學生而已,以我們洲哥響徹一中的名氣,隨便打聽打聽,人自己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開學的時候裝模作樣,沒想到慫得這么快。 對了洲哥,那轉學生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嗎?聽說他認識夏陽,他家里會不會 家里有錢又怎么樣?洲哥還怕他不成嗎? 小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袁紹洲卻不搭話。 因為他很清楚,他根本沒做過什么。 應該是還沒開始做什么。 祝童為什么自己換了座位? 是聽到了什么傳言所以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