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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卻不在意,甚至是安久一開口,單柏寧就聽話地閉上嘴不再說話,他不提到安久是因為安家才遭遇生命危險,是因為以白家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要是知道安夫人還想對安久出手,估計真的和他們翻臉,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白家。 但要是由單柏寧出手的話,安家是跑不了的,就算沒法證明安夫人不是白琳娜又怎么樣,單家主一樣能讓他們在帝都混不下去。 可是安久不覺得這件事和單柏寧有關,忍氣吞聲這么多年的是白家,差點丟了性命的是自己,單柏寧最多是因為救他受了傷,和這件事其實沒多大關系。 “我一開始被綁架了,但是被帶走之后,還有另一伙人想要我的命?!卑簿谜f正事的時候神情平靜又冷漠,不愿意讓人察覺他的真實情緒,“我懷疑是柳燕安排的,但她為什么會知道綁匪會把我帶去哪里?” 柳燕不是原主的母親,和他更沒有半毛錢關系,安久干脆直呼其名。 白父白母也對此沒意見,要是安久還叫柳燕mama那他們才頭疼呢。 “當初就有人阻止我們查柳燕之前的事,難道這次也是那人出手的,那就有點恐怖了,對方居然連單氏有人要綁架小久都知道?!卑啄嘎约铀妓骱箝_口,“但為什么要幫柳燕,小久死了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不是有個更簡單的解釋嗎?”安久笑了笑,他不信他們沒猜到,只不過是顧忌著單柏寧在場不敢說而已。 他用沒受傷的右手戳了戳坐在床邊的單柏寧:“家主大人覺得呢,這是為什么?” 但是單柏寧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開口,安久這才想起來他剛才好像讓人家安靜待著來著。 “讓你說話就說話!”安久生氣了,更加用力地戳他。 單柏寧也就是逗他玩兒,要是安久反應過來倒霉的還是自己:“集團里那幾個帶頭的高層都和宋安那邊有關系,這幾天先讓單竹安頂著,我回去再清理他們?!?/br> 這幾天好不容易有正當理由休假,他想在醫院陪安久。 “安家和你們白家的事我這些年都沒聽說過?!眴伟貙幙聪虬赘杆麄?,就算他沒有刻意做些什么,但這一家人還是不自覺地坐直了,“前段時間安家的事爆出來之后網上有人想把事情扯到他身上,我讓人壓消息的時候就順便往下查……” “結果怎么樣?”因為過于急迫,除了面對兒子外總是從容矜持的白父甚至沒注意到他打斷了別人說話。 單柏寧也不在意,這是安久的長輩,又不是在談生意,家里那群沒用的二貨長輩也經常打斷他說話:“不出意外,當初他幫著安如海和柳燕掩蓋事實,當然要瞞著我外公?!?/br> 至于他母親……腦子里只有風花雪月,只要宋松每天把她當公主伺候著,她就能繼續裝聾作啞,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難怪……”難怪他們查了這么久都沒查出什么來,宋松借著單氏這巨大的靠山,哪里是他們能抗衡的? “宋松這個狗娘養的雜種!”白母被氣得破了二十多年的戒,她家道中落那幾年在路邊擺過小攤,和混混吵架互毆的實力直到現在都不減,“他******,****,去*****的!” “媽……”白路發出了三觀震碎的悲鳴,從他懂事開始,母親就是優雅得體的,現在突然報了一大串粗口,白路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白夫人反應過來兒子還在,趕緊住口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理了理鬢角,又是那副端莊高貴的成功人士的樣子。 這和白夫人平時優雅端莊的形象出入太大,就連單柏寧都不忍直視地撇開了目光,卻看見安久似乎很感興趣地認真在聽,當即捂住他的耳朵警告:“別學!” 安久表情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晚了,已經學會了。 他無聲地張嘴做口型,說的是白夫人剛才罵的一句街,要是像白夫人那樣一長串輸出還沒什么問題,但是安久這樣單獨拎出來說就有點太刺激了。 捂住他耳朵的單家主仿佛被蟄了似的收回手,假裝無事發生地移開目光,但是安久能看見他的耳根有點紅。 啊呀啊呀,單家主有點純情呀。 不對,他為什么現在還撩得這么順手? 安久在心里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叫你嘴賤!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不管是宋松還是安家,都可以交給我來處理?!眴伟貙幵俣乳_口,“以宋松現在的狀態,想送進監獄基本上不可能,不過安家那邊,我至少可以讓他們永遠不出現在小久和你們面前?!?/br> 白父白母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決心,又將視線投向躺在床上的安久。 安久:…… 哎呀,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是當事人來著,連吃瓜都不行。 如果是安久自己,那當然是能丟給單家主就絕對不要累著自己,但是他用的是原主的身份,面對原主的舅舅舅媽,要是這個反應就太過分了。 他違心地開口:“我覺得,這件事柏寧你還是不要參與吧,只要宋松沒法再給安家當保護傘,我們總能查到蛛絲馬跡的?!?/br> “表哥說的對!”覺得自己毫無參與感的白路倔強地試圖開口插話,“雖然我爸媽這么多年了都沒查出什么,但現在有表哥幫忙,肯定……嗷!” 白路又被白父踹了一腳,這孩子實在不會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