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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時目光深邃,沒頭沒尾地問她:“不想喝水了?” 才很淺地搖了下頭,忽然被他一手撈過來坐進懷里,微微矮身。 謝青綰更真切地嗅到他懷中凈而冷冽的氣息。 謝她于是很不客氣地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將手臂搭上男人肩頸。 她同他講起今日的見聞。 “殿下,今日街上好多的人,還偶然遇到了一位手藝精湛的極擅機關之術的木匠?!?/br> 她拿那只秀氣粉白的手比了比:“這樣大小的一枚機關鳶,卻竟然精妙絕倫,做得栩栩如生,每一枚翅羽似乎都可以活動?!?/br> “聽那位匠人講述,似乎果真可以低飛一陣?!?/br> 她興致很高,仰在他懷中中目光星閃:“不止木鳶,那攤位里木具無不巧妙,巴掌大的水車竟當真可以汲水,木輿車輪滑暢,輕推便可以駛出很遠?!?/br> “還有……” 燭火矮下去一寸,屋里光線更昏,看不清他低眸時的神情。 謝青綰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樣似乎有些磨人。 她又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豐瑩淺淡的一點唇rou。 顧宴容卻在她噤聲的同一時間望過來,貼近時能看到他清峻眉眼和那雙無數次吻過她每一寸的薄唇。 他氣質冷雋,目光專注:“還有什么,綰綰?” 謝青綰正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抿著唇瓣規規矩矩地坐在他懷里,卻意外聽到了他這樣的問詢。 這位日理萬機、翻手云覆手雨的攝政王在安靜聽她講這些算得上瑣碎無聊的閑事。 謝青綰抬眼望他,嗓音不由自主地弱下去:“殿下?!?/br> 顧宴容在她眼中不再如一尊寂靜又遙遠的神像,謝青綰聽到他極沉的心跳,和不摻溫柔也不摻冰冷的應答。 “嗯?!?/br> 她忽然覺得鼓起一點勇氣。 謝青綰被他結結實實抱在懷里,又抬手觸碰他壓低的眉眼,觸碰他峻挺的鼻骨。 她緩慢卻清晰地說:“還有一個尋常的、沒有任何精巧機關的雕件?!?/br> 謝青綰慢慢紅了耳根,堅定地補充說:“可我卻只買了這一個?!?/br> 顧宴容揉著她腰側的動作頓住,落下的目光微有變動:“嗯?!?/br> 淡而簡短的一個字。 謝青綰卻仿佛又受到一點鼓舞:“是一個人形,玉冠,長袍?!?/br> 她沒有看到顧宴容眼神沉下去,自顧自說道:“很奇怪,分明是闌陽城中算不得少見的裝束,可我看到的第一眼,總莫名覺得很像殿下?!?/br> 謝青綰捧著他的臉,沒有多余的手再來比劃,便仰起一點下巴:“身姿挺拔,像殿下一樣?!?/br> 顧宴容卻敏銳地問她:“綰綰買它回來,只是因為玉冠與長袍么?” 嫩生生捧著他側臉的纖手似乎顫了顫,沾著霧氣的長長眼睫垂下去,秀氣又招人。 下一瞬便被捏著下頜迫使著抬起臉來。 顧宴容似乎一貫不喜歡她的目光挪向別處,哪怕是羞怯垂眸也不許。 四目相接,他看到少女藥浴過后薄紅才退的臉。 聽到她說:“還有一只貓?!?/br> 謝青綰化用了素蕊給她的描述,濕漉漉地抬著一雙眼:“手腳并用地掛在殿下,” 她立時改口:“掛在那木雕的手臂上?!?/br> 他們相處日久,細節與記憶只多不少,謝青綰一面慶幸于這樣微末不起眼的一個節點很大可能并不會被他記住,一面又在輾轉忐忑中有一點隱秘的期待。 她聽到顧宴容有些危險地問:“不是記不得了么?!?/br> 謝青綰被這樣幽微的語氣激起一身戰栗,羞窘又焦急地解釋:“我,我問了阿蕊?!?/br> 她感受到細細麻麻的吻落在耳垂,氣流與男人低緩的嗓音一同灌進耳道。 顧宴容在她耳邊說:“綰綰也可以來問我?!?/br> 他不止會直白露.骨地答,還會當著她的面將所有細節復刻一遍。 謝青綰已有切身體會。 她溫順地仰起脖頸被他親吻耳垂與頸側,攥著他一點衣料問:“殿下要看看么?” 進來送東西的素蕊眼觀鼻鼻觀心,將那木匣擱下,埋頭退出去。 謝青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披著長發立在桌邊,將匣子打開。 入目先是包裹的手帕。 顧宴容身量很高,貼近時幾乎隔斷了背后全部的光源。 她聽到發頂上很輕的一聲:“一只木雕,綰綰很是寶貝?!?/br> 他認出來,那是她貼身帶著的絹帕了。 謝青綰小心揭開手帕,取出那只被呵護得完好無損的木雕,又拿絹帕溫柔擦拭過一遍。 她愛不釋手,纖嫩的手指從木雕的眉眼起觸碰過肩背、腰身,又仔細摩挲雕刻得極為細致的腰帶。 拿給他看時眼睛里都閃著碎星一樣的光:“是不是,和殿下很像?” 原本觸碰著他側臉的手,此刻握在那只死物腰上,反反復復地把玩。 顧宴容目光凝在她手上,意味不怎么明了地微微頷首。 謝青綰朝他羞怯又爛漫地一笑,便低下頭去戳.弄那木雕的眉眼。 身后有手臂環繞過來,很低地說了句甚么。 謝青綰正顧著將那只木雕的貍奴放在小人肩上去,不怎么聽得清楚,下意識應了一聲。 顧宴容似乎格外偏愛她的耳朵,啄吻著道:“很晚了,綰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