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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1v1;校園 都市 第28章 示弱 ◇ ◎我自己來取◎ 攝政王白日里的荒唐行徑著實嚇到了她, 哪還有心思再玩甚么恃寵而驕的路數。 沐浴時謝青綰躲在浴池一角自己悄悄檢查過一番,凝脂酥雪,起伏隱約,未見有甚么指痕。 只是她已然方寸大失, 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謝青綰一個人藏在床帳里憂郁, 看到那雙修長冷白的手, 便會無端想起它是如何攏進起伏的柔軟里。 偏他還要來招惹,要把她從嚴密的外殼中剝出來圈進懷里。 謝青綰被鎖著雙手, 被迫手腳并用地抗拒他的親近。 不過是蹬了他腰腹一腳。 回想起他頎長的身形和昏暗中看不清辨不明的神情,謝青綰有些委屈地在軟枕上蹭了蹭腦袋。 她的確有些失禮了。 可也只是因為有些被嚇到, 實非有意冒犯, 何至于厭煩于她呢。 足上熱度良久才消退下去, 顧宴容今夜沒有回房安置。 這似乎是她自攝政王樾湖辦差歸來后, 她唯一一次孤枕而眠。 并沒有設想中那樣輕松自在。 謝青綰起身攏好床幔, 將外界月色與燈影一并遮去,再窩回衾被里自己掖好被角, 靜靜睡去。 這邊顧宴容沉默著沖涼沖了三回,趙大管事雖有些懼他, 可更有主仆的情分在。 他顫顫巍巍勸道:“殿下身子骨再好, 可也不是鐵打的?!?/br> 暮春夜里到底有些寒意, 他搓了搓手臂:“這才三月,殿下這樣沖下去,只怕會染風寒哪?!?/br> 里頭攝政王聲線有些低啞,卻是鎮定而平緩道:“下去?!?/br> 入夜深了, 顧宴容才終于披起外袍, 裹挾著一身沁骨寒氣推開寢房厚重的朱門。 罪魁禍首尚安然沉睡, 酣夢中一雙黛眉仍舊微微蹙起, 是一副悄悄藏著委屈的可憐模樣。 顧宴容伏在榻邊伸出手來,想要撫平她顰蹙的眉尖。 謝青綰睡夢中感知到寒氣,十二分不滿地往衾被里滑了滑,口中模糊嘟囔幾句。 純凈又懵懂,仿佛彼時要命一樣踩著他的人不是她一樣。 顧宴容低低垂下眼睫。 禁于幽庭的十數年光陰將他打磨得沉寂而冷血,極擅蟄伏與忍耐。 勁瘦的長指透上熱意來,沿著少女秀氣的頜骨緩緩向下,扣進她脆弱的脖頸間。 像是掌控妄念與生死。 —— 謝青綰夢里都還是那雙覆上來收攏捻揉的長指、專注不可分神的目光。 她因一身的弱癥久養深閨,風花雪月的話本子都未看過幾冊,只覺得這樣的進展來得太過嚇人。 她仍舊習慣性地睡在里側,醒時卻發覺外側全無寢居的痕跡。 顧宴容一夜未歸,也沒有來討今日的晨吻。 謝青綰捧著蜜水垂下眼來,品出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 至少給這段飛進的關系畫上了休止符,令她暗暗松一口氣。 謝青綰漸漸覺出似乎每日的湯藥都有細微的變化,趁著蘇大夫來請脈,問出了心下的疑慮。 后者模棱兩可地答道:“藥方改動是為輔助與過渡,再過一月,王妃娘娘便要換新的方子了?!?/br> 配藥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節氣變化、康復情況,諸多變動都需要藥方隨之調整。 謝青綰便也不再追問。 今日宮里來人傳了太后的懿旨,要攝政王夫婦入宮敘話。 平帝崩于去年冬天,國喪雖過,卻到底還說得上是新喪,小皇帝十歲生辰辦得簡樸,算為天下萬民作了表率。 宮中不宜作樂,曾經盛極的賞花宴與流水雅集都少了許多。 今日忽然召她與攝政王入宮,連一個名目都沒有。 謝青綰換了宮裝,在蕓杏的攙扶下緩慢踏上輿駕。 有些厚重的帳幔垂垂墜下,掩蓋了外頭微明的日色。 未來得及用早膳,車上備著各色點心供她墊一墊肚子。 隨行的車輿上支著爐子,將她晨起要服的湯藥好生煨著。 顧宴容似乎在車輿內等了頗久,案上批好的文折堆起一小摞來,攤開的文書內也滿是細密的朱批。 謝青綰落座于坐榻另一頭,悄無聲息地同伏案疾書的攝政王遙遙隔著距離。 她伸手去夠那碟甜酥,忽聽攝政王平淡道:“綰綰?!?/br> 他不知何時停了筆,抬眸專注地望向她:“過來?!?/br> 謝青綰正銜著甜酥,不大情愿地往他身邊挪了一寸,有些心急地吃下了那枚點心。 細嫩而瑩粉的手指抿過唇角,沾了一點甜酥的碎屑。 她取出手帕來斯斯文文地擦凈了,因著一時沒有清茶漱口,只得才掩唇問道:“殿下?” 顧宴容不動聲色地湊過去一些:“還未擦凈?!?/br> 謝青綰便揪著手帕復又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仰頭無聲望向他。 顧宴容很是自然地傾身貼過來,指腹蹭過她瑩潤的唇珠,聲音極近:“這里?!?/br> 溫熱的氣流灑進耳廓里,謝青綰耳尖發癢,半邊肩角顫了下。 熟悉的溫度與力道握上腰側,顧宴容手臂發力,輕松將她掂起來圈進懷中。 謝青綰一驚,手忙腳亂地藏護住身前起伏的一片雪軟,可憐又憂郁地望向他。 顧宴容縱著她又蜷又躲,只握著她腰身細細摩挲:“怎么這么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