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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于是放下疑心來:“素蕊jiejie不妨寬心,殿下運籌帷幄,必定是知道分寸的?!?/br> 王妃待她們好,縱使行宮里疏忽不周被殿下懲戒,也特別交代了輕重,又私下補了被罰的月錢。 小丫鬟仍舊記得王妃病弱卻秾麗的眉眼,說:“是我貪杯,本不該連累你們受罰?!?/br> 她自然要記王妃的恩情,更賣力地侍弄著爐火,一面煨藥,一面支起耳朵聽里頭的動靜。 只是王爺進去了許久,卻既不見動靜,更沒有要水。 憂心忡忡間,只聞“啪嗒”一聲輕響,被栓起的房門終于從里側打開。 攝政王一身單薄寢衣,散漫披著件玄色外袍。 一抬頭,便瞧見他頸側鮮紅的、不加遮掩的咬痕。 眾人忙亂地埋下頭去,只聽這位主子慵淡道:“藥?!?/br> 小丫鬟手忙腳亂地要送藥進去,卻被攝政王截在門口,一手接過了藥盞。 啪嗒一聲,房門闔上,再度落了門栓。 飛霄遠遠立在門外,保持伸手攔人的動作,那封急報還被他捏在手里。 謝青綰見仍是他端了藥進來,不由問道:“蕓杏同素蕊呢,怎么不叫她們進來伺候?” 顧宴容淡淡應了聲,將藥盞擺在床前的矮幾上:“過來?!?/br> 謝青綰不大情愿地磨蹭過去。 顧宴容便極富耐心地等她磨蹭完,將她半干的披發攏在肩后。 他一湊近,謝青綰便瑟縮著往后躲,生怕他為了力證清白,再把她往奇怪的地方按。 顧宴容舀了湯藥,瓷匙輕輕波動,蕩起與她身上極為相似的藥香。 他喚她:“漉漉?!?/br> 這是年幼時不知哪個長輩一時興起取的乳名,祖母帶她回樾湖王家時偶然提過,才被幾個兒時的玩伴記下。 后來漸大一些,便鮮少再有提及。 被他字斟句酌地這么一念,謝青綰無端生出一點羞恥來,含糊道:“別,別這么叫?!?/br> 卻未發覺顧宴容漸冷的目光。 瓷匙舀來一勺苦褐色的湯藥遞到她唇邊,仍舊是低緩磁質的嗓音:“先喝藥?!?/br> 謝青綰捧過那碗藥,不自在道:“我自己來?!?/br> 顧宴容便也由她自力。 她總是斯文秀氣的模樣,咽著那一眼瞧來便極苦的湯藥也面不改色,十分熟稔。 藥汁見底,顧宴容接過空盞,有些粗礫的指腹磨過她眼尾。 他押著人,舌尖舐她唇角殘汁,嘗到一點苦味。 “今日的賬,還未算完?!?/br> 作者有話說: 只是男主吃醋強吻,沒有涉及任何脖子以下的描寫。 是感情線轉折需要,入v第一章,放過我吧 第23章 溫存 ◇ ◎這樣的東西再不會有◎ 謝青綰作息向來規律。 她多病孱弱, 任謝老國公遍訪南楚名醫也不得成效,只說是先天的虧損,又蒙過重病,除了精細將養著, 別無他法。 幸在她自知惜命, 少有的幾場兇險也很是出息地挺了過來。 五更天, 蕓杏照例喚她起身。 房中仍舊掩著珠簾,燈燭晃著微末可憐的光火, 垂垂將盡。 外頭天還未大亮,琉璃屏風內人影綽綽看不分明。 蕓杏放輕了步子越過重重屏風, 先被床側長身而立的高大人影嚇了一跳。 攝政王未至五更便起身穿戴整齊, 又將昨夜栓上的房門打開。 他一貫不喜人近身伺候, 連追隨他最久的飛霄, 亦不過是處理日?,嵤碌某潭?。 蕓杏正忙著煎藥備水, 要一樣一樣檢查過主子起居用物,便也沒有分神多留意攝政王。 只是不想, 這位裁斷果決的攝政王會在寢房中消磨這么久。 蕓杏一驚之下很快回神,無言朝攝政王問了禮, 以免驚擾了榻間尚在酣夢的謝青綰。 顧宴容掃過一眼, 目光很淡, 只是萬籟俱寂之下,似乎隱約能捕捉到他一點細微的、不穩的呼吸。 五更天,該去理政了。 蕓杏便福身恭送他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去,一身重壓跟著淡去一些。 她照舊跪坐在謝青綰床下, 流錦明光紗帳早已隆起, 可見她凌亂烏發與一寸散落的領口。 蕓杏隔著衾被輕推了推她的肩角, 音色極柔:“王妃?!?/br> 衾被中好夢正酣的謝青綰不滿地哼一聲, 翻身背對她。 還未越過那道琉璃屏風,顧宴容忽然鬼使神差似的頓住腳步,回身望了過來。 蕓杏倒是習以為常,俯身微湊近一些,再道:“王妃,五更天了?!?/br> 她輕柔地替謝青綰按揉著肩角:“是該起身的時候了,王妃?!?/br> 謝青綰昨夜安置得遲,困倦地往衾被深處縮了縮,將小半張臉都藏埋起來,試圖再續兩刻的美覺。 蕓杏便勸道:“王妃,錯過了早膳可不利安養,何況蘇大夫囑咐過配下的湯藥需得按時服下才好……” 謝青綰最捱不住她這樣念,憂郁又可憐地哼出聲來,努力抬起眼望她:“阿杏,很困……” 她眼底總有很薄一層水光,才醒時目中神散,卻也隱隱含著星點懶散的靈氣。 衾被滑下一點,露出零散的衣領和衣下瓷白的寸寸肌膚。 顧宴容目光動了動,立在原地沉沉未出聲。 謝青綰已半支著眼睫,顛三倒四地自衾被下探出一雙溫熱的手來,捉住了蕓杏推她肩角的那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