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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綰不明所以,咬破了那顆櫻桃,有鮮紅的汁水溢濺在她唇瓣內側,像是重瓣間深紅的花蕊。 顧宴容目光閃了閃,細密審視過她濕紅的唇瓣,問她:“甜么?” 第21章 漉漉 ◎無意沖撞冒犯殿下◎ 自然是甜的。 眼下櫻桃正合時令,這是遠自樟州進獻的御前貢品。 聞說攝政王新得愛妻,特意分了其中半數孝敬給攝政王府。 甘甜可口,汁水飽滿,確比闌陽城中土產的櫻桃清甜得多。 吃水不忘挖井人,謝青綰很是斯文地咽下那顆櫻桃,掩著帕子吐出核來,方才捧起那盤新洗的櫻桃:“殿下嘗嘗?” 她唇邊還沾著漿色的甜漬,舌尖不經意舔過唇rou,舐去一點溢濺的汁水。 顧宴容賞玩一樣注視她吃下那顆櫻桃,取過她手里的玉盤,無甚興趣地放回榻側的矮幾上。 開口應的卻是:“好?!?/br> 他一手撐在那張微涼的玉榻上,將人困在玉榻與他臂膀之間緩緩壓近。 陽春三月暖風里都雜著花葉熏香,周遭侍候的丫鬟婆子們識趣地退下去,在王府偌大的仙游園中辟出無人驚擾的一角,留給這對新婚燕爾的眷侶。 男人的鼻息近得幾乎要灼傷她的肌膚。 謝青綰雙手抵上他胸膛,做出抗拒的動作,怯懦道:“殿下?” 顧宴容捉住她抵上來的雙手,捏著腕骨頗有些惡劣地揉過她藕白的手臂。 回應淡漠一如平常:“嗯?!?/br> 掌心溫度卻灼得像火。 午后榕樹底下風有些大了,謝青綰單薄的春衫被風吹皺,顯出纖弱的肩胛與腰肢。 和少女獨有的顫顫雪軟。 顧宴容眼神暗了暗,忽然解下外袍,兜頭將人蓋了個結實。 他欺身壓得極近,謝青綰趁雙手被松開的間隙顛三倒四地一通亂扒,才勉強從堆疊著的寬大衣袍里鉆出頭來。 她細碎的輕喘著,面頰帶著微微驚亂后還未消退的薄紅。 那夜光火晦晦總也看不分明,此刻在仙游園麗如明紗的萬頃日色間,終于纖毫畢現地呈現在他眼前。 謝青綰生了幽麗無辜的一張臉,在男人玄黑的衣袍里發絲輕顫,呼吸也輕顫,像是驟雨打落的鈴蘭,有至潔不渝的純。 顧宴容呼吸漸重了點,隔著一層衣袍掐住她細腰,往自己懷中摁下去。 他喚她:“謝青綰?!?/br> 不是新婚夜那句攜風帶雪的“謝小姐”,亦非平日古井無波的“王妃”。 他連名帶姓,喚的是她的本名。 既不狎昵,也不冰冷。 這三字如同定身符一樣,霎時封印了她的一切細小動作。 忽閃的眼睫,絞著絲袖的嫩指,連同輕咬著唇rou的皓齒。 她聽到顧宴容不疾不徐地問:“還記得上巳那天的事么?” 他語氣諱莫難辨,說不上究竟是興師問罪還是曖昧繾綣的溫存。 謝青綰在他懷里極為乖順起來,吞吞吐吐道:“殿下……” 男人手掌灼熱的溫度透過層層衣料傳達至她后腰輕薄的肌膚上,又意味不明地摩挲,收緊——她有兩顆秀氣誘人的腰窩,輕易可以被他把玩在手心里。 顧宴容逼問她:“嗯?” 聲線平穩,全然聽不出他那一瞬的綺思與出神。 謝青綰被他揉得又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栗,音色里溢出哭腔:“我,我記不得了……” 她沒醉過酒,原就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淺,醉后酒品如何更無從知曉。 謝青綰生出怵意來,又有些委屈地蜷了蜷,軟著嗓子為自己爭辯道:“我不知道,無意沖撞冒犯殿下……” 話音戛然而止。 她感受到攝政王熱騰騰的吐息落在頸窩里,接著又如同巡視領地的孤獸一樣將她細致地嗅過一遍。 落下的目光幽深而沒有憐惜。 顧宴容話語溫柔,卻無端逼出一層細細麻麻的顫栗來。 他的啄吻落在她耳尖:“不要緊,本王幫你回憶起來?!?/br> 謝青綰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危險,想要后退卻發覺腰肢被他焊死。 攝政王今日反常地話多起來,嗓音低緩像是在繾.綣訴情。 “你醉了酒,難舍難分地要來牽扯本王,坐在矮榻上都不大穩當?!?/br> 他忽然矮下身來,額頭不輕不重地撞進她頸窩里,挺立的鼻峰險險擦過少女起伏的雪滿:“就像這樣跌下榻,撞倒了本王?!?/br> 原來攝政王是在重復她那日的一舉一動。 這位年紀輕輕的集權者果然天資奇絕,將那日的每一個細節毫厘不爽地復刻下來。 他松開鉗在謝青綰腰間的一只手埋在她心口頭也不抬地摸索到她右肩,發力將人按倒。 “你便順勢推倒了本王,騎坐在本王腰上?!?/br> 謝青綰渾身乍然燒起來,掙扎著要打斷他的復述。 顧宴容按在她肩角的手忽然開始游離,從她淺描的黛眉曖昧撫摸至鼻尖。 “便是如此,從眉骨摸到嘴唇?!?/br> 謝青綰羞憤眨眼,在掙扎的間隙瞥見他黑沉沉的目光。 滿盛著她尚且看不懂的欲和念。 “教你下去,教你安分些,也只作不懂,很是會耍無賴?!?/br> 顧宴容語氣中間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笑意,轉而復又歸于平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