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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想多看看她,我讓你幫忙的事,不要忘了!”榭槿棲頭也沒回的回答,像是少看一秒蘇末就要消失不見一樣。 “已經在打聽了,你還沒告訴我怎么突然找血液科專家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幫忙打聽就行了!” “好好好,你是老幺你說了算,我先睡會兒,一點半的時候叫我?!?/br> 顧念孜無奈的說完就閉上眼睛醞釀睡意,最近太多事兒了,還沒一分鐘呼吸就變得規律,進入了淺眠。 榭槿棲轉頭看了眼睡著的顧念孜,起身把室內溫度調高了些,輕輕替他捻好被子又做回去繼續盯著蘇末。 外面的蘇末也要準備睡午覺了,她把向日葵放到一個不礙事轉眼又能看到的地方,把桌面整理好就趴在桌子上,睡前抬手撫了下向日葵花邊,摻著向日葵的清香睡了過去。 榭槿棲就一直看著蘇末,一直看著也不去做別的,到時間把顧念孜喊起來之后依然繼續盯著蘇末,有時候蘇末會去其他地方,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起身去喝口水,但是只要蘇末在他的視線范圍內,他就會一直注視著蘇末。 榭槿棲在顧念孜的休息間呆到下午快四點半的時候接到米洛的電話,便匆匆地武裝好回末槿赴約了。 榭槿棲剛到末槿就看到米洛翹著二郎腿坐在秋千上百無聊賴的蕩著,米洛看到他后就起身進了店內,要了杯澳白跟著榭槿棲上了二樓的包間。 澳白很快就送了上來,米洛說了句謝謝,榭槿棲起身把門關好并確認了一遍坐到了米洛對面,他剛準備出聲就被米洛給打斷了。 “曹醫生有說什么嗎?”米洛喝了口手中的澳白打量著包間里的裝飾隨意的問。 “醫生什么都沒說,可能末末不讓他說吧!你知道的比我了解的多,你先說吧!” 榭槿棲看著米洛的表情,試圖從這副隨意里看出點破綻來,可不知道是米洛裝的太好還是她真的很隨意,他什么也沒看出來,只好主動示弱來得到更多的信息。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還是四年前去唐姨家,無意間知道的?!泵茁迨栈卮蛄康囊暰€,右手手指輕點著桌面,想了想繼續道:“我忘了具體是哪一天了,我只記得哪天我有問題想請教唐姨,我便去她家找她,然后撞上了曹醫生,你也知道我mama是市一院里的配藥師,我認出了曹醫生是血液內科比較厲害的醫生,我那時以為是唐姨出了什么事情,追著唐姨問,唐姨扭不過我跟我說了末末的事?!?/br> “末末真的很讓人心疼,叔叔在她考上申美時就計劃著丟下末末去找阿姨了,那時候末末一度想隨著去了,但是被唐姨拉著了,所以沒去成,你也知道上次是我們把她拉著了,要是那天晚了那么一點,可能就拉不上了吧!” 米洛說到這時看了對面榭槿棲一眼又收回視線看著包間外面,手中的澳白也已喝了一半。 “阿姨她是…”榭槿棲小心翼翼的問卻還是沒把那句話問完整。 “急性白血病,阿姨的職業是研究化學藥物的,但是她免疫系統沒別人好,在沒有末末之前又經常熬夜加班,生末末時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雖然后面有積極配合治療,但還是沒撐過在末末6歲那年就去了?!?/br> 米洛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氣喝完繼續道:“末末出生后,叔叔他們不放心在她兩個月的時候做了白細胞檢測,檢測出來末末有慢性白血病,雖然后來末末做了骨髓移植,但也有可能復發,現在過去這么久了,末末前陣子的狀態讓我有點擔心,所以才提醒你,雖然我也不希望最后會是最壞的情況?!?/br> 米洛說完看著榭槿棲問:“所以,曹醫生今天跟你說了什么,我知道的可都說了,你要是再藏著掖著,那我們就從此陌路吧!” “那應該是復發了吧?”榭槿棲聽完米洛的話又聯想到曹醫生讓他對蘇末好點,還感謝他對蘇末的喜歡。 米洛聽到復發兩個字嚇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榭槿棲顫抖地問:“什么意思?復發是什么意思?” 榭槿棲抬眼看著站在他對面的米洛嚴肅道:“曹老師讓我對末末好點,還謝謝我喜歡末末,然后我今天還在醫院看見末末了。一個月前,新年剛過沒多久,我們鬧矛盾那次我看到了末末拿著市一院的病例袋?!?/br> 米洛聽完榭槿棲的話無力地坐回椅子上,無神的低著頭沒再說話。 “當時為什么會帶末末去做白細胞檢測?”榭槿棲看著對面似乎被吸走了力氣的米洛,把心里的話問出了口。 “因為那段時間阿姨在跟一個很要緊的項目,等到見了血去醫院查時才知道懷了小孩,而那個時候末末已經有四個月了,在晚一點就要顯懷了。而且,這病也不是百分百不遺傳不還有百分之零點七嗎?” 米洛說完就起身準備走了,榭槿棲也起身送她,到店門口時榭槿棲準備去開車過來被她攔住了,米洛坐到秋千上給她對象打了個電話讓他對象過來接。 “你今天不回家嗎?” “不回了,我怕露餡,雖然我不知道末末是什么時候開始復發的,但我知道她現在還不想讓我知道,可能她誰都沒說,她總這樣總是一個人扛!” 米洛在秋千上搖啊搖,“你什么時候找個機會去捅破吧!這樣末末才會愿意讓我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