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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末從顧念孜口中得到真相的那一刻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這個機會,更不相信現在榭槿棲對自己的苦追猛打只是隨便玩玩。 好像少了點什么,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少了什么,就像一個拼圖在馬上就能完成的時候才發現少了最重要的一塊,可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那塊拼圖。 蘇末和顧念孜鄭重的道了別,在馬上就要離開辦公室時,顧念孜輕輕地說了句什么,雖然很輕但蘇末還是聽見了。他說:“蘇末,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要光用眼睛去看也要用心去看一看?!?/br> 蘇末仔細琢磨著這句似忠告又似提醒的話,關于那塊丟失的重要拼圖顧念孜或許是知道點什么的,但是他沒有直接告訴自己它在哪里,應該是希望我自己去找的吧!也有可能是榭槿棲不讓他說,也不讓自己去找。所以那塊拼圖里到底藏著什么呢? 想到這里的蘇末不免壓力山大,越是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就越想知道,可是要從何找起呢? 蘇末拿出手機點開和榭槿棲的對話框看了很久,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說了句謝謝。 而遠在末槿的榭槿棲正盯著被抓來當苦力的商恪淞,一邊指揮著商恪淞一邊詢問慕霜怎樣追求自己心儀的女生時,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在場的員工和客人都轉頭用一種看病毒的眼神看著他,離得近的慕霜和商恪淞也掩耳盜鈴般偷偷的往遠處挪了挪。 商恪淞還不怕死地打趣道:“不會是人沒追到惹人家煩了,此時正在背后和她的小姐妹罵你呢吧?哎喲喲~原來當初那個拒人千里外的申美校草也有被拒絕的時候??!” 榭槿棲一記眼刀剜的商恪淞差點沒拿穩手上的花瓶,冷冷地說:“慕霜,給他刑期再加兩天!” 商恪淞立馬變狗腿跟著榭槿棲屁股后面邊道歉邊請求他收回成命。 就在榭槿棲想著是直接給商恪淞一腳還是再加兩天時,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蘇末發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謝謝,覺得有點奇怪想弄清楚謝謝背后的原因,可商恪淞一直在后邊吧啦吧啦,索性給了他一腳讓他一邊呆著還了自己一片安寧。 于是去到二樓一個小房間里,關門抱著手機一臉茫然,想著最近自己的舉動有沒有哪里不對;想著最近有沒有那個地方忽略了;想著最近有沒有哪里惹蘇末生氣了自己沒發覺;想著想著就握著手機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時早已到了吃午飯的點,沒想明白那句謝謝的原由,于是發信息給蘇末。 [榭:我下午去接你下班呀~] 榭槿棲看著對話框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差不多兩分鐘才收到一句。 [小祖宗:別來,我有事] 隨即又來了一句。 [小祖宗:你要是偷偷來,以后都不理你了] 榭槿棲看到這句極具威脅的信息,嗤笑了一下,心想,小祖宗開始學聰明了,無奈的回了句。 [榭:好吧!那你記得吃飯] 回完便收了手機去到樓下吧臺給自己整了杯咖啡便坐到店外院子里的那個秋千上看著墻上掛著的照牌,想著一會吃什么。 末槿是榭槿棲剛進申美開的花店,但后面幾年越來越多人客人的建議便聽從了轉型成花咖,附近的大多都是大學園區,做起來也沒那么難,發展到現在已經算是大學生的打卡點了。 可是榭槿棲很少來這家店,店里事務也都是由慕霜打理,他自己就做個甩手掌柜悠閑又自在。但前兩月天天來因為要給蘇末送花,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親自動手,一來二往便成了他偶爾逃避現實的地方。 當初開這家店雖是因為自己私心想留點自己和蘇末有過交集的痕跡,但是蘇末終究是不知道店名的真正含義,又加上自己家那堆亂七八糟的破事更想弄個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便有了這家店。 蘇末不會來這里,家里不知道這店的存在,便成了逃避這兩者之間最好的地方,便也不會有人找自己麻煩。 榭槿棲看著自家的招牌,想著此時在公司上班的蘇末,想著正躺在病床上的顧老爺子,想著顧家現在正因為沒有繼承人而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們。 還好當初把蘇末圈進顧念孜的公司,還好她現在平安的在公司里,不然她就會步當初顧念孜那緋聞女友的后塵,還好當時他們即時趕到,他不能讓蘇末也陷入那樣的境地。 年關了,是要準備好好的和顧家來大打一架了。 寒風凜冽,刺入骨髓,馬路上三三兩兩的人群,那看似平靜的顧家,依然正常運作的顧氏企業,實際上背后正暗流涌動,都想著它怎么倒下再被分割都想從中分杯羹。 第11章 翌日 太陽努力穿透云層灑進房間的窗邊,正蓄勢待發著往蘇末那完全看不清頭在那邊只能看到一團被子的床上。 終于在陽光悄咪咪鉆進那個團狀物體之后,米洛推門而入掀開了床頭那邊的被子可并沒有如愿的看到蘇末的頭,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吐出來,如果表情會說話那它肯定在說,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她立馬去到床尾一把掀開了被子,突然的光線刺激讓蘇末頭往床里埋了埋還用手胡亂的摸索著被子角,米洛對著蘇末胡亂摸索的手就是一巴掌,蘇末吃痛的收了手,皺了皺眉眼睛也慢慢的睜開適應光線,在看清床邊的米洛之后,從那要吃人的眼神里什么起床氣都慢慢的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