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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靈氣是一方面,她的身體在自動休養,又是一方面。 講真自裁金丹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容易的事。 她當時是急于脫身,沒有辦法。 這就好比,要么斷條胳膊要么就地陣亡,兩相比較,當然斷條胳膊輕一些。 可放在全須全尾的人眼中,斷條胳膊已經是重傷了。 鳳天天自裁金丹,就好比自斷手臂。 她從趕路,到上山,再到群體斗毆,都是拖著“一條斷臂”上場的,雖然等正道魁首的時候她休息了會,可不久后還是被方尚翎揍得夠嗆呀。 現在靈氣有,時間有,她不養傷,那真當她是傻子??? 總之兩天兩夜的長覺過去,鳳天天是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別說痛了,要她去大鬧天宮下海捉龍,那都是一碟小菜,輕輕松松。 不過醒來后,她就面臨著一個重大問題。 倒不是黑,她不怕黑。 也不是精神恍惚,她不恍惚,充沛的靈氣讓她精神倍棒。 更不是心魔,心魔出沒出現她不知道,饞鬼是住在她心房里走不了。 黑不隆冬的山洞她待著沒毛病,但架不住無聊??! 鳳天天已經在山洞里做完《雛鷹起飛》《時代在召喚》《舞動青春》等一系列廣播體cao,健身cao、瑜伽各自也來了一套,可黑黢黢的洞里,她既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還剩多久。 ……是真的無聊。 睡吧,睡不著。玩吧,又不知道玩什么。 鳳天天忽然想到,雖然她和青衣大兄弟許易安進了不同的洞窟,但相隔應該并不遠。 畢竟洞窟是直勾勾往下的,沒有偏左,也沒有偏右,應該就是并排著的兩個窟窿。 固體的傳聲效果,比空氣來得好。 鳳天天不禁喊道:“喂!隔壁的大兄弟——!” 沒人理。 鳳天天咳了咳。 對,這里是修真界,大家比較含蓄,比較禮貌。 她改口,依舊中氣十足,喊道:“隔壁的……” 喊到一半,卡住了。 修者怎么互相稱呼來著? 她聲音之大,洞外靜坐的兩人都聽到了。 呼啦呼啦,滿山飛鳥亂竄,似在抱怨山中怎么來了這么個粗鄙之人。 云修竹和莫虛白豎起耳朵。 “隔壁的許……”鳳天天重振旗鼓。 許……? “隔壁的許大兄弟?。?!”鳳天天放棄掙扎了。 莫虛白:“…………” 請問這和隔壁的大兄弟有什么區別?! 鳳天天:“你在干嘛,要不我們玩成語接龍吧?” 對面依舊沒有回應。 鳳天天:“你不做聲,我就當你同意了??!誰接不上就算輸,輸的人請喝酒,十年佳釀那種,不許賴皮??!” 對面還是沒回應,強行許下十年佳釀的酒鬼鳳天天,自行開始了比賽。 “人定勝天!”鳳天天開始了游戲,“一、二、三——數到十回答不出來就算我贏啊?!?/br> 洞外的莫虛白不禁吐槽:“許易安還有意識沒?她如此霸道開始游戲,還有近半天時間,許易安不得負債累累?” 云修竹輕笑,道:“你對鳳姑娘,倒是上心啊?!?/br> “住口我才沒有?!蹦摪籽杆俜瘩g,“師父說她天賦高,我倒想看看誰天賦更高?!?/br> 云修竹和莫虛白都以為許易安沒了意識,哪里知道,在鳳天天數到六的時候,許易安回應道:“天外有天?!?/br> 雖然中氣不足,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疲憊,但好歹是回了。 鳳天天:“又是天……你故意的吧。哈哈哈但你失策了,我鳳天天怎么會怕天字!天倫之樂!” “樂不可支?!盶那邊繼續回道,“鳳姑娘,你不是姓鳳名汐嗎,怎么自稱天天?” 糟糕……得意忘形,差點露餡。 雖然沒人看,鳳天天信念感很強地擺出深沉臉,說道:“過去的我已經死在了千劍閣里,現在我的,是重生的、是全新的我。全新的我改名換姓,就叫鳳天天?!?/br> 許易安:“……你只改了名?!?/br>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我數到八了,你最好快點?!?/br> “支支吾吾!可惡!你故意的吧?!” 鳳天天就這么和許易安成語接龍接了下去。 許易安聲音不大,一直有回應,洞外的云修竹和莫虛白也錯估了許易安的情況。 越是自尊心強的人,心魔越可能重。在鳳天天沉睡的兩天里,許易安已經在暴走、崩潰的邊緣徘徊過多次了。 他雖不至于意識渙散心神崩潰,但體內的靈氣在暴走邊緣,靠著最后一絲意念強撐。 兩人接到“出生入死”之時,不知這個詞勾起了許易安哪些回憶,他久久不能回話,就連洞外的莫虛白都忍不住說道:“死而后已啊,這么簡單不會么?” 這時,“啊啊啊——!”的狂喊聲灌進三人耳內。 這是許易安的喊叫。 緊接著,咚——! 咚——! 咚——! 是他捶打石壁的聲音。 漸漸地,這咚聲中帶著細微的水漬聲,鳳天天判斷,應該是拳頭破了,見血了。修仙之人身體強健,若是用靈氣護體,石頭傷不了他們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