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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準,她就要是了?!北R更衣笑著抿了一口茶。 小蝶好奇地看著盧更衣問:“這段時間皇貴妃都神神秘秘的,昨個兒夜里更是皇上親自抱著皇貴妃回的承乾宮。小主您說皇貴妃這段時間都去做什么了?” 小蝶提起昨夜之事,盧更衣內心便平靜不了了,盧更衣入宮時日不短了,可見方瑾言的日子卻是屈指可數的。昨日夜里更是連一句話都未能跟方瑾宇說上。 再這么下去,哪怕是盧更衣跟林予恩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方瑾言都能忘了她這個人。 “娘娘,皇上剛打了勝仗回來,此刻應當清閑了,您還是得想辦法讓皇上注意到您才是?!毙〉诒R更衣身側輕輕提醒著道。 盧更衣側過頭去,不知在想什么。 * 彩云端著藥走進了承乾宮正殿,林予恩正側躺在貴妃榻上把玩著一枚通透的玉石。 “娘娘,喝藥了?!辈试茖⑺幎说搅钟瓒髅媲?。 林予恩看見彩云回來了,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起身道:“你怎的來了?” 彩云低著頭看不清模樣,淡淡道:“事情完成了,奴婢自然是要回到主子身邊的?!?/br> 林予恩接過彩云手里的藥,還以為是太醫院日日送來的補藥,便也沒有多想一口喝了下去。 彩云微微揚起臉看著林予恩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眼眸里帶著異樣的神色。 “辛苦你了?!绷钟瓒魑⑽⑿χ溃骸巴鯛斏碜涌珊??” 彩云別過臉輕聲回答著:“王爺一切都好?!?/br> 林予恩覺著今日的彩云似乎有些異樣,神色里總有些躲閃,看了她身上的衣料,輕笑道:“你穿云錦的衣裳倒是好看。馬靠鞍人靠衣,本宮庫房里還有幾匹緞子,你拿去再做幾身衣裳?!?/br> “娘娘……”彩云低聲道:“娘娘,這是王爺賜給奴婢的衣服。王爺說他身旁沒什么人,便都給了奴婢。是奴婢僭越了?!?/br> “無妨,既然是王爺給你的,那你便用著吧?!绷钟瓒鞯故遣挥嬢^這些。 彩月也從屋外走進來,看著彩云手里的喝了一大半的藥碗,面色一僵,看向林予恩,輕聲道:“娘娘……” 林予恩看向彩月上一瞬還是笑著的,下一瞬忽然間覺得天昏地轉的,她扶額竟覺得頭痛欲裂,像是要昏死過去。 “娘娘!”彩月連忙去扶暈死過去的林予恩。 太醫來得時候,方瑾言也急匆匆地從御書房趕了過來。 彩云彩月跪在林予恩床榻跟前里。 方瑾言大怒,正殿里烏壓壓的跪倒了一片人。 “混/賬東西!”方瑾言怒斥著宮里的下人:“好端端的皇貴妃為何會暈倒?” 太醫給林予恩診了脈,冒了一身冷汗,結結巴巴對著方瑾言道:“娘娘中了毒。不過好在中毒不深且這毒藥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不至于威脅性命,服了藥便可安好?!?/br> “中毒?”方瑾言擰眉道:“好端端的的為何會中毒?” 彩月抬起頭來答道:“娘娘喝了盧更衣送來的湯藥!” 彩月剛提到盧更衣,便看見盧更衣穿戴整齊的從外頭走了進來,盧更衣看見方瑾言黑著臉對著自己,嚇得也跪在了地上。 方瑾言冷眼看著跪在不遠處的盧更衣,冷聲質問道:“你送了湯藥給皇貴妃?” “是……可那都是上好的補品……”盧更衣身子微顫道。 彩月將盧更衣送來的林予恩未喝盡的湯藥遞給了太醫,太醫驗了驗道:“正是此毒!此湯藥里含毒!” “盧枝繡!你好大的膽子!”方瑾言怒聲道。 盧枝繡嚇得臉色慘白,連聲道:“不!不是臣妾!臣妾怎敢!” 跪在盧枝繡身旁的小蝶也哭著道:“皇上冤枉小主了,小主是好心,如何會下毒?” 這時一言不發的彩云忽然冷著臉開口了:“不是你們,難道是我們家娘娘自個兒毒自個兒嗎?” 彩云的話讓盧枝繡一個字也憋不出來了。 方瑾言本就對盧枝繡攀附皇恩而厭惡至極,此刻更是不愿意再看見她了,便冷聲命令道:“將盧枝繡打入冷宮,宮女小蝶杖斃?!?/br> “皇上!” 盧枝繡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冷漠而威嚴的男子,任她如何哭喊著都無法阻止他所做的決定。 * 林予恩昏昏沉沉醒來時已經是三更天了,彩月舉著火燭一直陪侍在身側。 林予恩恍惚睜開眼來,彩月這才驚醒欣喜道:“娘娘總算是醒了?!?/br> 彩月攙扶著林予恩起身,林予恩看著彩月輕聲問道:“本宮這是怎么了?” 彩月道:“娘娘中毒了,這盧更衣真是可惡。非要跟娘娘過不去。不過好在皇上給娘娘做主了皇上打發盧更衣去冷宮了。至于那個小蝶也被杖斃了?!?/br> “什么?!”林予恩微微一愣。 彩月看林予恩并沒有很高興,疑惑道:“娘娘這是怎么了不高興嗎?” 林予恩只是搖頭。 盧枝繡是個什么樣的人,林予恩再清楚不過了,盧枝繡雖然狠毒,但畢竟不是個蠢笨之人,怎么會就這么明晃晃的端了一碗毒藥給林予恩。這藥必然是有旁人動了手腳了。 “皇上呢?”林予恩問道。 彩月笑著道:“皇上關心娘娘的身子,一直陪著娘娘。剛剛盧大人深夜進宮了在御書房跪了一宿了,好像是來為教女不善請罪的,皇上過去安撫盧大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