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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說到這兒,站在一旁認定這老道士是個說謊精的巧兒看不下去了,冷聲道:“臭老道別胡說八道?!?/br> 老道士也不惱,摸了摸手里的銀錠子,笑嘻嘻道:“看姑娘出手大方,姑娘應當是同那男子相識了。姑娘若是能嫁得此人必然是大富大貴。只是……” “只是什么?”林予恩緊張地問道。 這老道士看著不靠譜,但前頭的算是都說對了。 老道士故意打馬虎眼兒,林予恩便知道是銀子沒給到位。 林予恩便從巧兒的錢袋子里又取了個銀錠子給老道士。 老道士樂呵呵地收下后,這才道:“姑娘家中怕是已經沒有親人了,可心頭還記掛著一人。此人日后也是非同凡響,怕是……會讓姑娘吃些苦頭?!?/br> 老道士說到這兒,林予恩下意識想到的就是林予驍。 老道士話盡于此,林予恩準備走得時候,老道士也收拾收拾攤位準備走了,老道士揣著兩錠銀子,笑呵呵地哼著歌兒:“瞧那姑娘面容消瘦生是賤命,誰料一時撥開云霧飛上枝頭……” 巧兒冷著臉瞪了一眼老道士,不悅道:“真是個瘋子,姑娘白白讓他騙了兩錠銀子?!?/br> 林予恩只是笑著不言語。 回去的路上碰上了商隊,看著并不像是大燕國的人。 這些人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上紋了各式的紋身,粗壯的身子露出了一大半,他們掩蓋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了一雙并無神氣的雙眸。 林予恩看著這群人從自己的身側走過,不由得心中一顫,這些造型怪異的商人,大概就是凌國人了。 凌國密探遍布天下,也就使得凌國幾百年經久不衰。 不過凌國人大多隱蔽,大燕國的百姓只覺得這些人模樣怪異,卻也猜不透他們打哪里來的。 遠處一匹駿馬飛馳而來,像是某個貴公子的坐騎。商隊帶頭的那個人眉間緊皺,像是如臨大敵般,他不露聲色的從袖口中彈出銀針,直擊駿馬腿部。 受了傷的駿馬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很快就引起了sao亂。 拿駿馬在人群中sao動了一會后,甩掉了身上的貴公子,隨即猛地撞向了一頂剛剛從宮門口出來的較攆。 較攆上的人正是剛剛從宮里出來的方瑾昌,方瑾昌從較攆上滾落在地上,那匹瘋了的馬被連滾帶爬的貴公子緊緊拉住,這才沒讓馬蹄子落在方瑾昌的身上。 貴公子看著倒在地上面色蒼白、捂著心口的方瑾昌渾然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齊王殿下恕罪……齊王饒命……” 站在遠處的林予恩忽然想起來,《帝后》書中有寫道,方瑾昌患心悸,因受馬驚,遂亡。 林予恩顧不得多想跑到方瑾昌的面前,此刻的方瑾昌已然昏厥,若是再不救治,就得為他收尸了。 林予恩蹲下身子來想起曾經在學校里聽過一堂關于心肺復蘇的課,便學著替方瑾昌做心肺復蘇。 巧兒看著林予恩的所為,嚇得不輕,連忙道:“姑娘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林予恩顧不得巧兒說了些什么,而是沖貴公子吼道:“還愣著做什么?請太醫??!” 貴公子見方瑾昌暈厥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了,聽了林予恩的話才猛然驚醒,連忙讓身旁的小廝去請太醫。 太醫來得時候,心臟驟停的方瑾昌已經有了些知覺。 林予恩隨著太醫入了宮,看著方瑾昌毫無血色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心疼這個炮灰男配。 準確地來說,方瑾昌在《帝后》一本書中連配角都算不太上,作者對他的描述不過是寥寥幾筆,他的故事更多的是為主線做了鋪墊。 林予恩也不知道救方瑾昌到底對不對。 但就憑方瑾昌對林予恩那不同旁人的善意,就足夠林予恩為他改一次命。 既然身為炮灰的林予恩可以活下來,那為什么方瑾昌不可以呢? 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只是跟林予恩一樣身不由己罷了。 太醫滿頭大汗的從屋子里走出來,像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林予恩道:“多虧了姑娘,不然齊王殿下怕是挺不過這回了?!?/br> 巧兒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看著林予恩道:“剛才姑娘……那是在救齊王殿下?” 林予恩不說話,走進屋中,方瑾昌的意識還不大清晰,他的額頭上冒著細汗,雙眼緊閉著,整個人似乎很緊張,他像是夢見了什么。 “別走?!?/br> 方瑾昌的薄唇猛然吐出這二字來。 林予恩用帕子輕輕地擦拭著方瑾昌額頭上的細汗,方瑾昌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林予恩的手,他的眼角竟然滲出了眼淚,他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哭嚷著道:“娘,別走……” 林予恩的內心有些動容,方瑾昌看見了自己的生母被自己的父親因為謠言而祭天,這對于四歲的方瑾昌來說過于殘忍,這對他的一生都有莫大的影響。 也或許方瑾昌的心悸與他的過去有莫大的關系。 巧兒站在門旁看著林予恩的手被方瑾昌捏住,捂著嘴不可置信道:“姑……娘……” 第十六章 方瑾尚和方瑾言經歷了一段日…… 方瑾尚和方瑾言經歷了一段日子的對峙,方瑾尚和方瑾言似乎誰都沒能占上風,大燕國的百姓不喜歡戰亂,士兵也沒有了斗志。方瑾尚本就著急,便隔著萬江劃分二國后,尚率先在康安稱帝,改國號為大魯。 --